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吗?
我小时候曾经有过这样的疑惑,后来长大了觉得这样的疑惑没有任何的意义,也就把它给忘记了。
屏住呼吸,我一步步靠了过去。
缓慢的蹲下,我抬手想触碰它,随后发现了不对劲儿。
这条龙不会呼吸。
我没有看到它的身体有任何可以算作是呼吸的轻微起伏,而且现在离得近了,它身上的鳞片,居然也显得有些……劣质。
这种劣质并不是质量不好的意思,是纹路不够清晰。
它们不像是一片一片分开来的,反而像是一个整体出现的。
我有了一些猜测,伸手朝着这条“龙”摸了过去。
果然,它并没有温度,摸起来有很明显的叶脉纹路。
叹了口气,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盯着这条“龙”发呆。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心里一紧,满是防备的转过身,却对上了紧盯着我面前这条“龙”的李鹤。
他脸上写满了震惊与诧异,张开的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我的妈啊……”李鹤舔舔嘴唇,“我还以为你遇到危险了,原来是解锁了神兽?!”
我眉头一皱,被李鹤不找边际的脑回路给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的精灵球呢?现在我们还需要丁贝?靠你这只神兽,直接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李鹤说得信誓旦旦。
“……是颗草。”我打破了李鹤不切实际的幻想,“应该就是幻龙草了。”
李鹤整个人僵住,有些不敢置信。
他几步上前,伸手一摸,然后捶胸顿足。
我懒得看李鹤的表演,又回归了盯着幻龙草发呆的状态。
“得了,找到幻龙草我们还在这儿干什么?回去救丁贝才是正事儿!”说完,李鹤伸手就要把幻龙草摘下来。
我眼疾手快拦住了。
“等等,我有个事情不明白。”我看他一脸的莫名,就解释了一下,“我们刚才听到的悲鸣声,现在我知道究竟是什么了。”
“……龙叫?!”李鹤瞬间反应了过来。
点点头,我往里挪了挪,让李鹤靠过来了一些,“但是一株植物,怎么会叫呢?”
李鹤显然被吓到了,他咽了口唾沫,蹲在了我旁边。
空间不够大,李鹤和我几乎是挤在一块儿的。
“先准备好,万一有什么变故。”我认真的提醒,随后率先把匕首给抽了出来。
李鹤紧随其后。
过了一会儿,我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心里没由来的慌张起来,我死死盯着眼前的幻龙草。
忽然,一阵疾风吹过,悲鸣声响彻了整间庙宇。
李鹤吓了一跳,我却觉得失望极了。
原来是风从年久失修的庙宇缝隙穿过,才发出类似龙叫的悲鸣。
不过这风,为什么这么规律?
我有些好奇,但转念一想,这地方本身就很奇怪了,也许是远处有个悬崖之类的吧。
把自己的想法和李鹤一说,他和我一样很是失望的样子,然后对我提议,“这地方我看着也还不错,不如我们把丁贝带过来,在这边落脚?”
“你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我鲜有的吐槽,“这间庙宇看上去就不对劲儿,你不怕晚上守夜的时候,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这么一说,李鹤立马打消了念头,“还是重新找个山洞吧。”
随后,我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舍不得把这一株幻龙草摘下来。
它实在太像一条真龙了。
最后还是我叹息着动了手。
把幻龙草摘下的瞬间,庙宇一阵晃动,无数尘土从庙宇顶部掉落下来。
“快走!”我紧张的大喊一声,带着李鹤疯狂往庙宇外面冲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我们身后一阵巨响,似乎连带着脚下的土地都颤动了起来。
跑出去好一段距离,我才停了下来,往回看去。
庙宇已经彻底坍塌了,变成了一座废墟。
只有门口的那两根石柱,还坚强的矗立着。
李鹤正想感慨两句,我隐约看见庙宇远处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二话不说,拉着李鹤蹑手蹑脚往丁贝的所在回去了。
一路上我都不敢停歇,等到了地方,我也丝毫没有时间去心疼,第一时间把幻龙草塞到了丁贝的嘴里。
随后李鹤背着丁贝,我负责带上所有的装备,我们转移了阵地。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发现了一处很小的山洞。
可能有一辆商务车那么深吧,入口只能同时容纳两个人。
“把丁贝带进去。”我一眼望到底,没发现山洞有什么危险,先让李鹤背着丁贝进去了。
随后,我捡了一些树枝之类的东西,把洞口伪装了起来。
从缝隙中透进来的光线,勉强够我们看清东西。
丁贝被李鹤随意的往地上一扔,我靠过去观察了一会儿。
幻龙草很管用,路上没时间注意丁贝,现在一看,她已经恢复了正常人应该有的样子。
只是仍旧没有清醒。
李鹤背着丁贝一个大活人走了这么久,显然累坏了。
他靠着山洞的石壁,疲惫的感慨,“我就不明白了,我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是你背着丁贝,我拿着装备呢?”
“遇到危险,你的反应有时候太慢了。”我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原本以为李鹤至少会怀疑一下,我都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说辞,结果他只是略一思索,就认同了我的看法。
“说得也是,看来只能寄希望于这个人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李鹤说着,朝着昏睡的丁贝翻了个白眼。
天色很快全部黑了下来,山洞里什么都看不见。
而且因为是在野外,我们并没有什么保暖的设备,李鹤冷得打哆嗦。
我从丁贝的上衣口袋里翻出了打火机,然后指使李鹤去找了一些还算干燥的树枝和枯草来。
李鹤还顺便找到了一些带刺的枯树干,把它们拦在了洞口的位置。
“会不会着火啊?”李鹤看我努力的燃着篝火,有些忐忑的询问。
我头都没抬,把注意力全放在怎么也点不着的枯草上,“你首先应该担心的是,这火不能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