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到我手上交代我说,“把这个拿好到时候就跟他好好谈谈,你就说你是已经有妻子的人了,不能再和她结婚,如果她要对付你的话,你就用这个符咒保命。”
“我知道了。”
很快,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等到第三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位置越来越紧张,一个小时后我就要跟他见面了。
可是没想到,当我到达和他约定好的那个地方,却看到没有一个人影。
这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可是都没能把人给等过来,我以为他应该不会再来了,这是要走的时候去街头的身后有一阵锣鼓敲打的喜庆声。
紧接着就看到那大红轿子被几个小鬼抬着摇摇晃晃的往我这边走来,耳朵在自己的旁边站着一排吹着唢呐头顶戴着红帽子的喜庆小鬼。
我不介意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后面顶住了我,我转头才发现我的身后竟然有一道透明的屏障,我已经没有办法离开了。
那轿子很快移动到我面前,轻轻落下,有一个小鬼掀开了车帘,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新娘子从里面缓缓走出。
“相公,你果然还是来了。”她的声音里含着娇媚的笑意,我听得出来,这就是三日前与我说话的那个女鬼的声音。
“我不是来娶你的,我只是想要跟你说明白,我已经有妻子了,不能再和你结婚。”
我直截了当的告诉她。
“你以为我跟你结婚还要经过你同意吗?”她优雅地掀开了盖头对我微笑,笑容之中却有着无尽的攻击性。
我一噎,“你难道不介意我已经是有妻子的人了吗?”
“结了婚也是可以离婚的,我要你马上和你的老婆离婚,再娶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言之中尽是霸道,眼神之中也带有侵略性,似乎只要我不答应,她就会立刻对我下手。
我攥紧了的符咒,打算要先下手为强,只要符咒贴在她的身上,她将动弹不得。
可是却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她已经微笑着缓缓走到我面前,突然握住了我的胳膊。
我身体一僵,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苍白的手指在我胸前轻轻一点,我便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她的手伸到我的背后,从我的手中将那符咒抽走了。
她继续微笑着看着我,当着我的面将符咒撕的粉碎,我最后的保护伞也没有了,不禁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来人,把他装进轿子里,给我抬走!”她忽然吩咐身后的小鬼。
那些小鬼朝我回过来把我推翻,将我整个人都抬了起来,最后粗鲁的扔进了轿子里面。
有人往轿子里面扔了一个香炉,那里面飘出来的也不知是什么味道,我闻着闻着就觉得想睡觉,。
我努力撑着,可最终还是撑不过去,倒头睡着了。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算是一个山洞,可是布置的却无比喜庆。
而我被绑在一张床上,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没过多久,有个人打开了门,我一眼就看到那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便知道又是之前那个女人。
她在床边旁边轻轻的坐下,长长的指甲划过我的脸,“相公,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
我为我自己现在狼狈的处境有些恼怒,瞪着她,你究竟想做什么?”
正当我以为自己就要死在他手里时,门突然开了,我看到周崎于来救我。便喊了他一声师父。
他立刻和那个女鬼打起来,跟我说:“快跑,到马路边座一辆黑色的车。”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跑到马路边,是一辆加长黑车,看起来很陈旧,在我面前停下。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摇下车窗,摘了摘墨镜,仔细看了看我:“搭车吗。”
我按下放行键:“是我师父让你来接我的嘛?”
男人吐了口烟圈,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这时,我看见后座车窗上伸出一只小孩子胖乎乎的手,手上还戴着一个猪猪侠的手环。
这小孩儿应该是睡着了吧,我抓住他的小手想帮他放回去,却不知道怎么把这只手拿了出来……
这是一只断臂……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松手,小孩儿的断臂掉在地上,血溅得到处都是。
“你干什么!”司机愤怒地冲我喊。
“这……”这时我才看见,车后座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孩子……胳膊、腿、头、身子……全都不在一处……
男人说道:“这个孩子在那边工厂上玩,掉机器里了,被搅碎了,厂长让我先送医院。”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脸吓得惨白。
“还不快捡起来啊。”
毕竟是我给人家碰掉的,我当然应该捡起来。
拿起小孩儿断臂的那一刻,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在打颤。
男人粗鲁地抢过断臂,随意的扔在后座,讽刺地冷笑:“就这点儿胆子,还敢来这儿?”
说完,他开车离开了。
我看着地上的血,心砰砰直跳,一个老妇人走过来,蹲下身子去清理地上的血迹。
她披着一件红色的斗篷,斗篷下若隐若现的半张脸布满了皱纹。
我觉得莫名其妙:“大娘,您是清洁工吗?这么晚还要工作?”
她没有回头看我,只是摇了摇头。
不是清洁工?不是清洁工怎么大半夜来这儿清理大街?
她认认真真地清理完血,就转身要走,路过我身边时停了停:“年轻人……在这儿干活,少说话,最好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
我顿时感觉毛骨悚然,拉住她,“这里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这条路,不干净,尤其小心那些不正常的车……这里的人都是被车活活撞死的,关键是,那辆车找不到……摄像头也没拍下来……总之,你小心吧。”
“怎么会呢,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记得自己没发生过什么。”
“上一个死的人,姓李,好像叫……什么华。”
我身子僵了僵,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