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林阙歌开车撞人的案件重新开庭,萧雅雯认罪,被判刑十年,司南洲继续上诉,改为二十年。
而社会新闻也陆续报道了这件事,引起热烈反响,林阙歌这个名字,不再是杀人犯,而是一个赤裸裸被冤枉的人。
但她已经不打算再用回这个名字。
她需要开启新的生活。林阙歌洗刷冤屈成功的这一天,也是木歌真正成为木歌的时候。
……
萧雅雯入狱的那天,也是林阙歌出院的日子。
她走出医院,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冰封的心渐渐融化,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感觉到这个世上还有公平,还有真理。
“木姐姐,爷爷已经在家准备好大餐等我们了,我们快点回去吧。”霍绵绵搀扶着林阙歌的胳膊,也觉得今天是个大好日子。
“走吧。”林阙歌勾了勾唇,两人朝公路走去打车。
就在这时,右边不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她们一起看过去,司南洲在车里面。
霍绵绵暧昧的笑起来,“哦,南洲哥来了。”
“那就过去吧。”林阙歌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坐进了后座。
两人都是不太爱说话的性格,还好有霍绵绵在,不然得闷死他们。
霍绵绵肩负起了调节气氛的重大作用,“南洲哥,我还以为你又不见了呢,这两天都没看到你来医院。”
“国外的生意还有点细节需要我去决定,今天早上才到的海城。”听到这话,林阙歌下意识抬头看后视镜,从镜子里看到男人的眉间的确有着几分疲惫。
她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接下来,没再有对话,司南洲淡然地把车开上公路,往霍家老宅而去。
到了地点,林阙歌下车,可能是坐的太久,起来的时候双腿不太够力,软了一下,还好扶住了车门。
见状,霍绵绵赶紧从另一边下车,边走过来边说:“医生说了虽然可以出院,但四肢可能还会偶尔出现麻痹的现象……”
她刚走到,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把林阙歌打横抱了起来。
“绵绵,后备箱里的行李交给你了。”
说完,抱着人去了后院。
霍绵绵拉开后备箱,把林阙歌的衣物行李提出来,不多,就一个小箱子,轻便得很。
她把箱子放在房门口,就悄悄地走了,不打扰两人独处的时间。
房间内,林阙歌被抱上床,靠着床头而坐,说:“你回去休息吧,你都有黑眼圈了。”
“不碍事,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她现在腿脚麻痹,要是没个人在旁边看着,不方便。
司南洲拉了张椅子到窗边坐着,刚想玩手机,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要不你也上来睡吧……反正床够大。”
林阙歌觉得自己说得很坦荡,在内心不断地说服自己:真的是床大。
司南洲唇角细微地勾起,并没有过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睡吧。”
他没过来,竟让她有点小失落,看吧,人家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待,不过是看在你现在是个病人的份上,才如此的。
她躺下,闭上了眼。
过了好一会儿,宁静中,司南洲扭头看这边来,女人已经睡着,侧躺着,淡淡的阳光落在脸上,连绒毛也纤毫毕现。
他勾了勾唇,把百叶窗拉上,不动声色走到床的另一边,脱下外套和鞋袜,躺到床上去。
掀开被子的时候,微凉的空气钻进来,她动了动,滚到了他怀里。
睡醒的时候,林阙歌有些心跳不齐。
因为她发现自己抱着人家睡了,抱得还特别紧,把他的灰色衬衫都抓出了褶皱的那种。
“你醒了。”
她一动,男人也跟着有了意识,含着浓浓睡意的嗓音从斜上方落下,磁性低沉,慵懒随意。
心弦轻轻一颤,她不甚自然的嗯了声,下一秒感觉到腰间的束缚感,男人收紧了手臂,把她拉到怀里搂着,自然得令人发指。
可怕的是,她下意识的没有拒绝。
一切都发生得自然无比。
“你很累吗?”她仰着小脸,看到他眼睑下方还是微微肿起,看着怪心疼。
“连轴转了48小时,在飞机上继续工作,想多睡会儿。”
男人声音沙沙的,听着就知道他有多不在状态。
“你睡吧。”她抿紧唇,伸手帮他把头发上的一点小棉絮弄掉,要缩回时被男人抓住,紧跟着被他倾身堵住了呼吸……
“不是说很累吗?”很累还来这个,她无语了。
男人有些干燥的薄唇贴着她的,低低笑了一声,短暂促狭,撩死人不偿命的低音炮在她耳边萦绕,“现在就是在充电。”
她在心里气笑,轻轻推了下他的头,“安分点,赶紧睡觉。”
也就她,敢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叫司氏集团的总裁睡觉了。
偏偏,他还喜欢这一口,淡淡嗯了声,“听老婆的。”
“……”
又睡了好几个小时,林阙歌被他抱着也渐渐睡着了,再次醒来时,是被亲醒的,一颗漆黑的脑袋在她前面拱着,细腻的肌肤表面碰到微凉,瞬息起了一片细小颗粒,她缩起身子,推着他。
“你干嘛?”
男人已经轻车熟路地把该剥掉的衣物剥掉,和她坦诚地躺在被窝里。
他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人,不喜欢用说的,喜欢用做的。
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吃晚饭的时间到了。
霍老和霍绵绵已经在餐厅等他们,见人来了,霍老笑眯眯地招手,“丫头,过来这里坐,我跟你说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呀?”难得看到老爷子这般高兴,林阙歌自然是要捧场的。
霍老爷子说:“明天梨园有场大戏,老沈也去,他要带他一对儿子和儿媳妇一起去,我可不能输,你就带你男朋友跟我去看吧,我也请了南洲的相亲对象一起去,你们两个各自成双成对的,我看老沈还能怎么笑我。”
“相亲对象?”刚在房间里跟某男人如胶似漆完的林阙歌,眼神冷冷地射向司南洲。
司南洲耸耸肩,表示完全不知情,在某个刚才在床上还喊了他老公的某女旁边坐下,轻咳了一下,反击回去:“你男朋友,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