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冷裕之放心,秦烈还拍了张照片,发给他。
这张照片就像救世神药,多日来颓废的冷裕之激动得从沙发跳起来,不敢置信。
“阿烈,真的是相思,她在医院做什么!她生病了吗?她到底怎么了?我要去看她!”
“你别着急,她现在明显不想见你。”
相比冷裕之的激动,秦烈比较冷静,毕竟丢的不是自己的老婆,噢,他还没有老婆,不能理解冷裕之目前上蹿下跳的着急心情。
冷静地安抚他:“从嫂子帮她隐瞒行踪这件事看,你老婆暂时是不想见你的,你要是贸然出现把她吓跑了,可不关我的事。”
宛如被冷水浇头,电话那端的冷裕之清醒了,一脸郁闷,“好,我现在不会去看她,你帮我打探一下她到底生什么病了,回来告诉我,一定要隐秘一点,南洲老婆警惕性很强的,还有,她是司予的嫂子,你可别被她拉拢了。”
秦烈嘴角抽了抽,“你以为我是你吗,重色轻友。”
挂了电话,秦烈去追林阙歌,这里的格局他还不太熟悉,只能跟着林阙歌了。
林阙歌正在科室办公室和主治医生讨论叶相思的情况,通过叶相思这次大出血的情况判断,癌变应该到晚期了,化疗在所难免,但这里怎么说也是整形医院,设备没有妇科医院来得齐全,医生也不够针对性。
“老板,怎么不送去妇科医院。”医生困惑。
林阙歌无奈地扯了下唇角,清丽的面容浮着淡淡惆怅,“她怕她老公知道她得这个病,跟她老公离婚了,还想躲起来一了百了。”
“真是太傻了,这种病拖不得。”医生同情叶相思,他回家一定要好好教育女儿,得了妇科病一定要理性对待,爱她的人一定会守在她身边,和她共同面对病魔。
此时,躲在门口听到这个的秦烈,整个人都傻了,叶相思得了宫颈癌?
癌啊。
秦烈握紧了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冷裕之,冷裕之要是知道叶相思得的是这种病,一定会来看她,可问题是叶相思现在不想见他。
踌躇不定时,林阙歌的声音从房间里飘出来,“等我师姐过来再做打算吧,我师姐在宫颈癌等妇科疾病方面很有经验,我也把相思的病历表发给她了,她挺有把握的,明天她就回国了。”
“那就好,有老板的师姐帮忙,成功率又高几分。”医生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睛扫向电脑,唇角忍不住勾起,“不知道相思的老公知不知道这件事了。”
“目前是不知道的,他们离婚了啊,虽然相思表面冷冰冰的,可她内心很火热很善良,要是她老公有良心,悄咪咪来看两眼也不是不可以,你说是吧?”
“这得看人,有些男人,知道老婆有病要花钱治疗,跑得比兔子还要快,生怕被连累。”
电脑画面中的人离开,他们才结束聊天。
主治医生带着一脸不解问林阙歌:“他就是相思的丈夫?”如果是的话,就太没良心了,竟然转身就走。
林阙歌微微一笑,“不是啦,这是相思老公派来的帮手,相思的老公这些天一直在找相思,但相思一直躲着,我偷偷的给他们放了风。”
听完这个,主治医生也明白了什么,“老板,你这好人做得可真不容易,两边都要假装瞒着。”
“可不是嘛。”林阙歌表示自己真难,双面间谍也不过如此,拍了拍台式电脑,“这个监控安装得太棒了,是谁建议的,我要给他发奖金。”
“那我先谢过老板了。”没错,就是主治医生向医院反映的政策,“一年前,我们医院给一个火灾重度毁容的女子成功做了手术,之后她就去当模特了,那位女子很坦荡的一个人,对媒体承认自己是在我们这里做手术的,给医院免费宣传了一波,同行就有些嫉妒了,暗地里整了我们好几次,有一次我们医院的重要资料被偷走,就是因为缺乏监控,所以我就建议每个办公室门口都要装摄像头,办公室里面就专门设置一台电脑接收监控了。”
林阙歌竖起大拇指点赞,“做得不错,回头院长会给你发奖金的。”
“谢谢老板!”
……
秦烈回了国色天香。
看到他回来,冷裕之就像见到了财神爷,恭恭敬敬把他请到沙发坐下,给他端茶递水,就差换鞋了。
“阿烈,情况怎么样?相思她为什么住院?”冷裕之实在是很担心自家老婆的身体,要不是花瑾瑜拦着,他就派人去医院查了,但花瑾瑜告诉他,那家医院是林阙歌的公司开的,一查她就会收到风声。
是以,他才死死压住一窥究竟的急切心情。
秦烈喝了杯热茶,脸色凝重,“阿裕,你最好冷静地听我说完,不要冲动。”
一般能说出这种话的,可见情况很严重。
冷裕之心头咯噔了一下,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可心头的那份焦灼,根本不受控制,喉结艰涩的翻滚了几下,薄唇微颤;“你,你说吧。”
“宫颈癌,阿裕,你老婆得的是宫颈癌,而且状况不太好,听说要到晚期了。”回来的路上,秦烈来回组织了好几趟语言,想着该怎么说才能减少那份沉重,可他不会说谎,不能欺骗冷裕之,冷裕之是叶相思的丈夫,他有权知道真相。
空气陷入诡异的寂静,气温好像也下降了好几度,秦烈觉得后背毛毛的。
花瑾瑜抿了抿唇,显然也被这个消息惊到了,“没听错吗?”
“没有,他们还详细讨论了治疗方案,还说,会请一位专家过来,很有把握。”秦烈觉得这个应该能安慰到冷裕之,“是嫂子的同门,在宫颈癌这方面很有经验的,听他们的语气,也不是治不好。”
“我要去看她。”冷裕之站起来,双腿没来由的麻痹打软,他跌回了沙发。
秦烈抱住他,“你怎么了你?天,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烫?”
闻言,花瑾瑜绕过茶几大步走过来,手掌摸了摸他的额头,叹气:“发烧了,目测还是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