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齐嫣老成地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可小哥哥好像生我的气了,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来。”
“你该不会揍人家了吧?”司予。
司齐嫣摇头,“才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齐齐该不会是欺负你儿子了吧?”司夫人问林阙歌,他们家这个孩子以前送去部队过一段时间,行为有点泼辣,出去她就担心这个。
林阙歌摇头,“没有,是齐齐觉得他好看,就亲了两下他,他不太适应,自己生气了,没什么的,等下我回去估计他就消气了。”
“原来是这样。”司夫人这才放心,“齐齐,你怎么能随便亲人家呢,你得经过别人同意呀,万一别人不喜欢怎么办?”
“我知道,当时是忍不住。”司齐嫣委屈道,这语气逗得大人们忍俊不禁。
司夫人都要笑死了,看向林阙歌,“木医生,看来我要认识一下你的儿子了,居然让齐齐忍不住想亲。”
“如果他想过来,改天我带他过来一下吧。”林阙歌道。
听了这话,司夫人心里可开心了。
在司夫人怀里坐了一会儿,司齐嫣跑到司南洲怀里继续坐,司南洲趁机教育一下她,“以后克制自己,不要随便见到人就亲。”
“又不是故意的。”司齐嫣不爽的皱了下鼻子,“我喜欢他才亲他的。”
“那你问过人家了没?”
“那你也没问过漂亮阿姨就亲漂亮阿姨呀。”司齐嫣说出了全部人都不敢想象她能说出来的一句话,林阙歌当场脸就烫了。
空气陷入诡异的寂静。
司夫人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压着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斥责”孙女,“齐齐,不能乱说话。”
“我没有乱说话呀,老早之前,爹地就亲漂亮阿姨了,就在房间里。”司齐嫣单纯地用手指向楼上的案发地点:司南洲的卧室。
空气中的尴尬,又浓一层。
“这个,你昨晚是不是没换衣服,有点汗味,我带你去洗澡换衣服。”司夫人带司齐嫣火速离开。
司予表示自己可以搭把手,拍了拍司南洲的肩膀之后,也撤离了。
客厅的气氛更加沉闷尴尬了。
林阙歌拿起了包包:“我先走了。”
“今天不做针灸了?”司南洲一句话叫停她,“好久没有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如何。”
“那就做一次吧,我去车里拿药箱。”
说完,她继续踩着高跟鞋出去,从后备箱里拎了医药箱再进去。
这会儿,司南洲已经在卧室里,脑海不经意间过过司夫人刚才说的一句话,问齐齐昨晚是不是没洗澡,有点汗味。
他下意识低头嗅了嗅腋下,蹙了蹙眉,把外套脱下扔进纸篓里,进了浴室。
林阙歌进来时,听到浴室传来水声,忍不住嘀咕道:“这时候偏偏洗什么澡啊,浪费时间。”
她在温莎椅坐下,打开医药箱,把银针准备好。
过了一会儿,水声停了,司南洲拉开浴室门走出来,上身光着,下身仅围了一条浴巾,松松垮垮的,系得不太好的样子。
林阙歌回头看过去时,飞快别开视线。
“你怎么没穿衣服。”
“刚洗完澡,身上太湿了。”
司南洲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走到她旁边坐下,冰凉的水汽呼过来,她凛了一下。
“你把身体擦干,躺到床上吧。”
“嗯。”
他依言起身,但是林阙歌的手压到了他的浴巾,拉扯间,浴巾滑落。
林阙歌惊得吸了口气,赶紧用手捂住眼睛。
“我就说你的浴巾没有系好!”
司南洲微微勾唇,“哦?你早就看到了?怎么不提醒我?”慢条斯理的把浴巾围好。
“好了没?”
她捂着眼,不回答他的问话。
“好了。”
听到这个,她还是有所防备地先打开两根手指瞄一下,才放心。
司南洲笑了声,“又不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害羞做什么。”
他顿了顿,“你都碰过。”
“……”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真想拎起医药箱砸过去。
“你要是还这样说话,我就那不帮你治病了。”她挑明来。
司南洲剑眉挑了一下,趴到床上,“来吧。”
吐了口气,她拿针过去,在他背部下针。
尽管看过背部很多次了,但还是会被这些狰狞的伤痕给震撼到。
“这些伤,都是在你执行任务的时候受的吗?”
“嗯。”
“那季景酌……也和你一起执行任务?”
她是带着一万分的忐忑不安鼓起勇气提到这个名字的,希望他不要介意。
空气静了几秒,才有他的声音,“他没有受伤,我们的任务不同,他的相对来说安全。”
“嗯。”没有再问,她逼自己清醒过来,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这次的针灸时长用了一个半小时,全部拔针完毕,他已经睡着了。
她不忍心吵醒他,打开被子盖到他身上,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司齐嫣来找她一起去院子里吃水果,小丫头刚洗完澡,穿了一件黄色的小裙子,显得肌肤更白嫩,可可爱爱的,特招人喜欢。
院子里,司夫人和司予都在,桌子上摆了一大堆水果,都是刚从果园里送过来的,司齐嫣除了喜欢吃肉,就喜欢吃各种水果了。
“木医生,我哥的身体怎么样,有痊愈的机会吗?”司予剥提子递过去。
林阙歌接过,说:“现在除了味觉,其他的都有把握全部恢复,等找到亚马逊森林里的那种果子,全面恢复没有困难。”
“亚马逊森林的果子?什么果子?”司予刚回来,还不知道这件事。
司夫人说:“是你哥当年在亚马逊森林吃的一种果子,跟蓝莓很像,木医生猜测是那些果子损坏了你哥的味蕾神经。”
司予恍然大悟,“那派人去找了吗?”
“找了,但还没结果。”司夫人说,和司予一起剥提子放到林阙歌手边的碗里,“不过也不着急,慢慢来,我相信木医生。”
“我也相信。”经历过那天晚上,司予完全信任林阙歌的医术了,“对了木医生,中秋节那天我哥到底是怎么了,致幻药不是只会让人产生幻觉吗?他的肌肤怎么都变了。”
“哦,是这样,汤里面的催—情药药量过大,各种成分混合在一起,让他有轻微的过敏现象,肌肤变色是因为他体温过高,气血热,跟夏天清热解毒一个道理,没有大问题。”
司予似懂非懂地点头,两眼认真,“那你是怎么给他清热解毒的?中医也能这么快见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