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底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的林阙歌突然有点心慌,直勾勾盯着被抓的那只手,身体微僵,“你叫我来,就是来看戏的?我以为你邀请我来参加你婚礼的呢,我自己开车来的——”
“自己回去就行”这几个字刚滚到嗓子眼,被他回头深不可测的一瞥给止住了。
她下意识止住了脚步,等他说话。
对视几秒后,他开口——
“我说过的,会对你负责,怎么可能跟别人结婚。”
说完,他唇角忽而一勾,把差不多石化的她拉到身边来,一条手臂搂住她的细腰,拥着打开门往外走。
五年前,他面对林宛若时,没有那一晚的感觉,便产生了怀疑,五年后,他终于解开这个疑团。
他贪恋的,只有她,没有别人。
“终于找到你,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了。”
心里默念这句话,情生意动,他突然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林阙歌吓得跳开,无奈又被他搂着腰肢捞回来了,整个人撞到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上。
“放开!”
她扭动腰肢想要逃离。
这里是过道,万一被看到怎么办,最可怕的是如果被记者拍到,她岂不是真的成了破坏他和林宛若的第三者了?她的招牌还要不要的了。
“怕什么,这里不会有人随便上来的。”
“是这个问题吗?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搂着我做什么,要是被拍到,我的事业会受影响的!”
他停下脚步,丁丁地看着她的眼睛,坚定的眼神让她心慌意乱。
他这么认真,该不会……
“你是我喜欢的人,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我想要结婚的女人,这些身份足够了吗?”
这些字眼钻进脑里,每一个她都听清楚了,可组合在一起的意思让她不敢相信。
他说他喜欢她?
开什么玩笑。
“司先生,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如果你是觉得那天在别墅里你失控跟我……那个,那没必要的,我不在意这个,就当做梦吧,我不会逼你负责的。”
他不高兴地蹙起眉,“你逼不逼我负责是你的事,但我睡了就一定要负责。”
“那齐齐的妈呢,怎么没见你负责。”
“齐齐是意外,当年的事情我也没搞懂,直到齐齐出现我才知道她,不过她那时候已经去世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自己在外面随意播种,连自己在哪儿播种都不知道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话,她莫名的很生气。
司南洲噎了一下,“不是,我从来都不是这种人,齐齐的妈是当年我妈以为做那个事就能帮我恢复身体,给我下药了,当时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不是没想过要对她负责,只是我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如果她还在世,我现在可能不会喜欢你。”
林阙歌的心灵微微颤了一下,很复杂的感觉,被他的责任感感动,也被他这句话弄得心更乱。
他用手握住她的双肩,看着她,“我喜欢你,齐齐喜欢你,我妈喜欢你,司予喜欢你,你不觉得你跟我是注定的吗?”
“……”还有这种说法的?
“实不相瞒,我以前治过一家人,他们的儿子也是这样跟我说的,因为我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们都喜欢我,难道我就要嫁给他们?”
“那可不必,我确认过,我对你不是感激,在别墅那晚之前,我就确认我喜欢你了。”
他的话让她想逃。
“我不喜欢你。”
忍着难过说出这句话,她转身想走,却被他拉回来,一把按到怀里紧紧抱着。
“你不喜欢我……是你现在有喜欢的人的意思?他是谁?”
“没有!”
她只是想找个借口离开而已,她还没把林宛若送进监狱里,她不想和任何人纠缠不清。
耳边忽而传来属于他的低低的笑声,“没有就好,没有就相当于我可以追求你。”
“……你很无聊!我要回家!”
本来发烧就没完全好,现在身子骨还有点疲软,他怎么就这么喜欢给她制造烦恼。
“司南洲,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吗?”
“没有,是我欠你的。”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他才肯松膀,但在很无耻地笑。
“你慢慢笑吧。”
她不奉陪了,踩着高跟鞋朝电梯走去,男人三两步追上去,搂着她的腰,他的手臂又长又硬,她挣脱不了,气得下手掐他的腰,但他的肉那么结实,一点赘肉都没有,根本掐不动,咬咬牙,她的小手探向他的腰间挠痒痒,歪打正着,他最怕这个,被她这么一挠,整个人抖了一下,瞪她。
“别闹。”
见有成效,她更加放肆了,笑眯眯地挥舞着两只手。
“再不松开我就挠到你叫出声。”
“女人,你敢?”
他咬牙切齿地开声,顺势把她摁在电梯旁,她的两手被他抬至头顶。
她气得别开头不看他。
“有本事你就一直这样摁着我,咱们今天谁也别走了……唔……”
意外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刚说完他就低头吻下来,精准地捉住她的唇,用身体把她死死控制在墙上。
好端端的又亲下来!
她气得脑壳疼,挣扎,可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地,在他温柔的攻掠下,身体很诚实地没有再反抗,甚至想要乖乖地被他吃掉……
难道……自己也喜欢上他了?
不会的!
她闭眼,牙齿用力一咬,把他的嘴唇给咬破了,可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看到他这样,她的心突然就软了。
本来放在他后背锤他的手缓缓滑落,带着微微的颤栗捏住了他的西装。
她几乎溺死在他手里,呼吸快要窒息时,才被放了自由。
两人四目相对,灼热的呼吸喷在互相的脸上。
他肩膀一松,抵住她的额头,笑得邪气横生,又格外的好看。
他真的很好看,让人沉沦的那种俊美阳刚。
深邃的眸光恣意地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她能感觉到他满眼的愉悦,都是源于自己。
此时的心情,她不知如何形容,不敢看他,低垂着眸光,拧着眉,不想被他看穿。
突然,他低低笑了一声,把她捞进怀里抱着,线条凌厉的下颚埋在她的颈窝里,磁性诱人的嗓音在耳边撩拨着。
“你知道吗……你真的好甜,让我万劫不复。”
呼吸猛地被这话一窒,她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他把她松开,重新把她按到墙上,凑上去时,电梯门“叮”的一声,徐徐展开,露出曲帆一张目瞪口呆的脸。
妈呀,他这是,赶上现场直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