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南洲的新婚妻子吧?你好呀,木小姐。”
林阙歌被司南洲抱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扭过头来,眉目温婉笑意前浅淡,“不好意思,在外面别人都是喊我司太太,你叫的这么见外,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已婚了,请叫司太太好吗?
挑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钟晚晚嘴角神经质的抽搐了两下,手指攥成拳头,唇角掀起浅浅的弧度,礼貌已经有了,叫不叫也无所谓吧,她实在没办法叫出口……
她也真是猜对了,林阙歌压根没在意她会不会叫,反正自己正宫位置就在这儿,跟陆闻骁等人打过招呼,就带着司南洲到自己的车里了。
看戏的陆闻骁此刻高兴极了,好整以暇看向钟晚晚:“晚晚姐,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了?司伯母还在家里等你呢。”
钟晚晚脸绿,人家老婆都来了,她还去做什么,去被人啪啪啪打脸吗?
“下次吧,我打电话给司伯母。”钟晚晚带着勉强的笑意,走到一旁装模作样地打电话,发短信。
陆闻骁挨到秦烈身边嚼舌根:“也不知道钟晚晚打给谁的电话,她难道不知道,司伯母没有手机,只用座机吗?”
“好了,适可而止,人家毕竟是个姑娘。”秦烈都有点看不下去了,钟晚晚这脸,丢的够大了,大家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别这么损。
这群兄弟里,陆闻骁最小,哥哥们都发话了,他得听,识相地闭嘴了。
林阙歌带人离开后,钟晚晚借故去了洗手间,方晓慧跟上去,看到她在撕纸巾发泄。
“晚晚,你没事吧?”她很担心,钟晚晚本来是个面相很温婉的人,可现在她的脸色很狰狞,好像要做什么坏事一样,苹果肌都在神经质的起伏着,让人心惊。
方晓慧心虚,从包包里找到纸巾,帮她擦掉额头上的水珠,顺便关了水龙头。
水声戛然而止,空气一下子陷入了寂静。
钟晚晚似丢了魂,双眸有一种雾茫茫的空洞,看得人揪心。
“晚晚,你别吓我。”
“司南洲已经配不上你了,你值得更好的,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会有更优秀的人陪着你的!”
“可是我不要……”看着方晓慧的唇瓣一开一合,钟晚晚终于冷静下来,眼圈泛红,“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你怎么这么倔!”方晓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承认司南洲很优秀,可人家已经结婚了。再者,当初,钟晚晚也不是第一眼就看上司南洲的,是因为司擎宇拒绝了她,她才退而求其次,默默追求司南洲。
这个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方晓慧也是在钟晚晚一次醉酒后才得知的,这些年,她都没有说出去,帮她一起隐藏这个秘密。
她以为钟晚晚之所以看上司南洲,是因为司擎宇的缘故,感情应该没有那么深刻。
“走了,我陪你回家。”她现在这个状态,出去见人别人还以为她被欺负了,方晓慧觉得还是把她送回家稳妥一点。
钟晚晚也没心情待下去,点点头,在方晓慧的搀扶下,离开了会所。
……
司家老宅。
林阙歌和管家一起把司南洲送回了卧室,他喝得有点多,面颊泛着异常的潮红,眉宇轻轻皱着,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林阙歌看着很心疼,早知道就叮嘱他少喝点酒了,味觉才刚好没多久就这么放纵,要是重新出问题怎么办?
“梁叔,麻烦你去给他煮点醒酒汤了。”
“没问题。”梁森是这个家的管家,煮醒酒汤最在行了,自从少爷失去味觉之后,就没再喝醉过,醒酒汤也好些年没煮过了,现在还有点小雀跃呢。
梁森高高兴兴地下楼煮醒酒汤去了。
林阙歌站起来,把窗户关上,这几天寒流下来,晚上总是变得很冷。
做完这个,她去洗手间弄了一条热毛巾回来,轻轻地擦拭着男人的额头。
他的五官真的特别精致,刀削斧凿的,每一处都凌厉得恰到好处,就跟米开罗基朗的大卫一样,眼睛、鼻子、嘴唇,都好生让人羡慕。
但是吧,优秀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不,初恋都惦记上了。
“你啊,天天出去招蜂引蝶,我都不好意思生气了。”反正他现在醉的不省人事,林阙歌胆子就大了起来,伸手指戳他的鼻子。
以前他的肌肤还有点粗糙,跟她在一起后,被她天天追着一起敷面膜,毛孔紧致了好多。
“这滑溜溜的皮肤真好摸,得感谢我哦,知道不。”
“唉,你说你的初恋要是什么高中同学大学同学还行,偏偏是个青梅竹马,还是市长的女儿,哪天我要是碰上她,都不好跟她撕。”
那位钟小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今晚她还当着众人啪啪啪打她脸,她肯定记恨上了。
“唉,希望以后不要见到钟晚晚吧。”
林阙歌摇头晃脑的,一个赌气,伸手捏住男人的鼻尖,用力左右摇了摇。
“哼,叫你跟初恋喝酒,要是被她带走,说不定你现在正在她的床上呢。”
妈呀,是她把钟晚晚想得太过心机,还是钟晚晚真的会这样做?细思极恐!
脑补时,一条手臂搂住了她的腰身,把她翻了个角度,压在身下,带着酒气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温柔且克制。
林阙歌微微睁大眼眸,小手推他:“你什么时候醒了的?”
“在你自言自语的时候。”男人在她嘴边说完,又覆盖上去。
他本身醉了,动作比平时要放开很多,手指跟点了火似的,被他碰到的肌肤都不禁引起战栗,没几分钟,林阙歌就被他撩得身子发软,任他采撷了。
这次他迟迟不肯动真格,林阙歌被扰得心神意乱,微微喘着气儿,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出来的嗓音吓她一跳,也太娇滴滴了。
她下意识地抿紧唇,恨不得把刚才的声音吃回去。
然而,男人特别喜欢,还专门使法子让她重新发出那种音质,看到她受不了了,才慢悠悠地开口:“我生气什么?”
“我背地里嘀咕你初恋。”她悻悻的,初恋都是男人心头的白月光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