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就放弃吧,因为你已经没有任何胜算,谁要是有那么好看的女朋友,不得建个金窝藏起来。”
“扎心了扎心了。”
讨论的声音远去。
他黑色茂密的眉毛微微簇了下,深沉的脸色中带着几分不屑。
他竟然听到有人夸那个女人长得漂亮?
还说他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和她在一起?
“肤浅!”
不过腰细倒是事实。
换好衣服,林阙歌走出病房,拉开门看到杵在门口的司南洲,很是诧异。
“司先生,你怎么还在这里?”
“不然?”他挑眉,淡淡不悦。
这个女人竟然一副嫌弃他还在的表情,早知道他直接走了。
不过这样子倒是跟以前那些跪求存在感的女人不一样。
察觉到男人下沉的气息,林阙歌识相地转变话题。
“哦,那正好,我蹭一下司先生的车,我的车还在你家门口停着呢。”
她也是真的不跟他客气,而且她觉得司老夫人很大可能还在派人监视她,她跟司南洲多待会儿还能显示出他们之间比较熟。
司老夫人这匹横空杀出来的黑马,让她很是伤脑筋。
“让开让开!”
一群医生护士推着个病人匆匆而来,她在想事情没听到,腰间突然一紧,她被搂了过去,整个人扑到司南洲身上,额头碰到了男人冒着胡茬的下颚,一股陌生的热度在额头停留了半秒。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小学鸡一样,走路不看路的?”
男人满是嫌弃的声音在喉结的震动下溢出,冲掉了她心中油然而生的感激感。
什么叫还跟小学鸡一样?
她不就是临时想事情没注意看路嘛。
凶什么凶!
不会说话就别说啊!
林阙歌暗地里白眼翻上了天。
他这张毒嘴,一打开就能把她毒死。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接手这样一个病人,纯粹是给自己添堵。
“哎哟,我没看错吧?南洲哥!”
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皮裤、身长条顺的男人远远走了过来,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多情的桃花眼。
男人长得很帅气,是那种阳光不羁的帅气,眉宇间流露出几分风流。
“南洲哥,你……交女朋友了?”
一边问一边拿眼打量林阙歌,那灼亮的目光都要在她身上钻出洞来了。
“不是。”
司南洲声线冷漠地否认了,放在林阙歌腰间的手收了回来,揣在兜中。
“你怎么在这儿?”
“来看医生,私人问题,不便透露。”
男人的桃花眼在林阙歌身上打了个圈,风流地抛了个眉眼。
“美女,我跟南洲哥从小一起长大,第一次看到南洲哥带女人出来哦。”
林阙歌轻抿了下唇,主动介绍自己。
“你好,我是司先生的主治医生。”
“哦,原来是主治医生。”
男人语调很是意味深长,那贼精贼精的眼神昭示着他在想坏点子,不过他好像很忌惮司南洲,不敢过度放肆。
“对了南洲哥,今晚我组了个局,一起来啊,我即将奉献珍藏多年的酒,你尝了肯定会念念不忘!”
司南洲嗯道:“瑾瑜跟我说了。”
“老花果然够意思。”
男人嘿嘿一笑,抬起手腕。
“哎呀,我的问诊时间要到了,改天再聊,美女再见!”
等这个人离开,林阙歌看向司南洲。
“你不能喝酒,而且你们的局子应该挺晚的,你九点钟要上床睡觉了。”
司南洲沉沉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周身低沉的气势以及脸上的表情明显在嫌弃她多管闲事。
可若不是当了他的主治医生,她才不管这些。
抿抿唇,她踩着高跟鞋跟上去,在他背后叨叨个不停。
“司先生,你坚持了这么多天,要是半途而废,又要重新开始了,不是每一个重新开始都有效果的,我希望你能听我的建议,如果你喝酒,可能我们的治疗时间会拉长,你说……唔……”
她满腔真情地劝说时,他突然停下来一个转身,一把捞住她的腰肢把她压在车前盖上,来了一个长达五秒的吻……
她震惊地瞪大双眼,腰肢接近九十度的弯曲让她格外难受。
更可怕的是男人充满侵略性的掠夺,让她心神慌乱。
他怎么能这样!
五秒过后,他退开,脸上写满不耐烦。
“你要是再叽叽喳喳说下去,或许你是想尝尝法式深吻?”
男人的黑眸危险地眯起,涌过令人胆颤的暗色。
她死死咬住嘴唇,眼睛红红地瞪他,红是缺氧导致的。
“要么闭嘴,要么自己走回去。”
说完,他嘴角痞气地勾起,把风衣搭在肩膀,坐进驾驶座里。
她冷笑了一声,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嘴唇,真想把这个神经病从车里拽出来暴打一顿。
还想老娘坐你的车,怎么不上天呢?
两个丹田气沉深呼吸,她很有骨气地抬脚往公交车站方向走。
“我要是还上他的车,那我就是斯德哥尔摩!”
现在出租车这么多,她随便坐一辆都比和司南洲坐一辆车来的要舒服。
但是好巧不巧的,碰上了高峰期,飞过去的车辆里都有人,没有一辆为她停下。
车身流畅的保时捷不动声色滑过来,在阳光下煜煜生辉。
车窗下降一半,露出男人轮廓冷峻锋利的脸。
“上不上?这里的车上不了山,你想从山脚徒步上去?”
司家老宅在半山腰里,徒步的话起码得一个小时。
她嘴角抽了抽,挣扎几秒,还是灰溜溜拉开了副驾座的车门。
到了司家,她带上司齐嫣送的百香果,开自己的跑车回家了。
司南洲坐在车里不动,安静看着女人的车屁股消失,视线才转到放在方向盘的手指,下意识的凑到鼻尖,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女人腰间的香气。
她的腰很纤细,骨头很软,不足盈盈一握……
他突然生出一种冲动,想要看看脱掉衣服之后,她的腰是什么样子的……
“操。”
找回心神,他一拳捶在方向盘上。
从车里回到卧室,他站在喷头下冲了一个冷水澡,才堪堪压住身体的邪气。
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力,超过了他的预测。
晚上,简单吃了些食物,司南洲上床睡觉。
这几天,他都在严格遵守她给的作息时间吃饭睡觉锻炼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起了效果,他的胃口变得不错,吃饭时虽然还是没感受到味道,但也不会再产生糟糕的情绪。
她的确是个出色的医生。
他平躺在床上,手放在腹部,闭上眼睛时,渐渐进入梦乡。
梦里,闪过这个女人干净如细瓷的脸孔、时不时微笑的容颜、盈盈一握的腰肢、下垂的领口,他把她压在身下,她的眼睛红得像小白兔,蒙着雾气,饱满的唇开开合合,发出他喜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