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老宅。
两人回到家中,洗了草莓一起吃,林阙歌最近在网上学会了一种草莓饮料,把雪碧和益力多放在一起,然后把草莓切开丢进去,再放进冰箱里面冰一会儿,出来的味道特别好。
连司南洲也喝了好大一杯。
小孩子不能吃冰的,两个大人是悄悄躲在卧室里偷吃的。
“我们这个样子,好像偷情。”林阙歌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这个,还觉得很好笑。
一扭头,就对上男人深黑的眸,司南洲宽厚的大手抚上她的后颈,把她压向自己,献上呼吸。
“既然像,那就坐实了。”
男人的吻技越来越好,没几分钟,她就沉溺在他织就的温柔里不可自拔,身躯软趴趴地倒在他手上,身子一轻,她被抱了起来,放在床上,齐整的床铺从她周围辐射开一道道褶皱,就像一朵绽放开来的曼殊沙华。
关键时刻,司南洲口袋里的手机发出突兀的震动声,“滋滋滋”地响起来,把浓烈的暧昧气氛全数打碎。
“快接电话。”林阙歌喘着气儿,暴露出来的肌肤透着浅粉,诱人得不行。
司南洲黑着脸,额头的青筋蹦跶着,不太想接,但手机一直震,她也在说,便掏出来看了眼,是秦烈的电话,才接通。
“南洲,我们在老花的店里喝酒,你要不要一起来,冷裕之离婚了,现在伤心着呢,一直嚷嚷着要你安慰他。”
“什么鬼,他怎么离婚了,不是打死不离的?”司南洲眉宇微蹙,大手抓住衣服撕开,林阙歌感觉到冷意,缩着身子躲进了被窝里,伸出小手按在他的纽扣上,一粒4一粒地挑开。
电话里,秦烈很直男地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是吃醋了,一气之下就签了离婚协议,他媳妇儿立马跑路了。”
“……”
“你要不要过来啊,他叫你很久了,我们这群单身狗,安慰他他也不听,一定要你个已婚的来给他点对策。”
“去吧。”林阙歌做了个口型,想要穿上衣服,被他拦住。
“我等下就来。”挂了电话,手机丢到沙发,他倾身过去,把她纳入阴影里。
林阙歌双手撑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膛,眸子里有水,“你不去啊?”
“等下再去。”
一个小时候,司南洲才穿了一身西装开车出门,去安慰离婚的兄弟。
冷裕之已经喝得醉醺醺,倒在沙发里说胡话,一直喊着他媳妇的小名。
其他几个单身狗也就心疼的在一旁看着,帮不上什么忙。
“南洲,你劝他一下吧,看他现在这样,我是真的心塞。”君彦岚熏疼扶额,内心还有点小害怕,没想到深城有名的生意场上的老狐狸,竟然被一个女人伤成了这样。
秦烈、花瑾瑜和陆闻骁纷纷点头附和,他们都用求救的小眼神儿望着司南洲。
司南洲踢开冷裕之脚边的酒瓶,弯腰碰了碰冷裕之的肩膀,“老裕,你醒醒。”
“你来了。”冷裕之在醉意中朦胧睁眼,认出司南洲来,一把抱住了司南洲的大腿,“南洲,我好难过,你说女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她从小到大,吃的穿的用的,我哪一样不是用心给她准备的,她倒好,长大了,翅膀硬了,特么的前几天还在我面前蹦跶说爱我,昨天晚上一声不吭出国去了,她躲起来了,我找不到她。”
司南洲考虑了一番他的话,“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会傻到答应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说起冷裕之的媳妇儿,兄弟们都认识,长相特别甜美的一个女孩,就是年纪有点小,今年也就二十岁。
她从小就在冷裕之身边长大,冷裕之对她的感情也渐渐从小孩儿进化为爱人,两个人本来就是两情相悦的,可最近,因为冷裕之前任的事情,女孩炸了,又吵又闹,根本不听解释,最后还闹到要离婚。
冷裕之跟前任真的什么也没有,都是自家老母跟前任一起合谋作妖,但他都没有中招,一直护着他家媳妇儿来着。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没想到他妹也想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他们算计了冷裕之,被媒体拍到和前任一起从酒店出来,小冷太太就这么误会了。
这一次,闹得前所未有的凶狠。
冷裕之被她某些话气到,冲动之下就签了名,没想到会酿成今日的局面。
“如果知道她来真的,我死也不会签的。”一个大男人,有多爱,才会在这时流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得人心焦。
司南洲拍拍他的肩膀,抬头问秦烈,“连她去哪个国家也都不知道吗?”
“查不到,你也知道的,他媳妇儿精通电脑,想要躲避我们,易如反掌。”
“老婆,我错了,我不该吼你,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们不要离婚……”冷裕之悲伤欲绝,抱着司南洲哭诉。
司南洲让他躺在沙发上,黑眸沉静地睇着他:“老裕,你忘记一件事了吗?”
“什么?”秦烈等人为冷裕之感到困惑。
司南洲缓缓道:“当年老裕出国,被仇家暗算,是谁挺身帮他挡子弹的,那颗子弹差点要了她的命。”
这件事,大家都记得,只是过去太久,一时没想起来。
当初,冷裕之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孩为了自己倒在血泊里的时候,浑身都凉了,那种惊心动魄的恐慌,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冷裕之眼角轻轻地抽动,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
“她爱你毋庸置疑。这些年,冷夫人不是没有安排过其他人在你身边,也不是没有警告过你老婆,可她有退缩过吗?你们难道都觉得,她会因为区区一个前任离开老裕?老裕又不是渣男。”
最后一句话,让大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冷裕之妥妥的不是渣男,而且他媳妇儿还说过,就算冷裕之渣,也只能渣在她手上。
“老裕,你再仔细想想,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想连累你,跑了。”
这番话,让冷裕之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