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们夫妻俩都站在同一条战线,我没异议。”
除了季景酌和林阙歌,其他人都出去,关上门。
封闭、安静的空间里,林阙歌躺在床上,按照季景酌的指示,闭上眼睛。
那种感觉,就好像躺在一片水上面,很舒服的,但偶尔的沁凉又能让你保持清醒。
季景酌的引导,如天外来音,勾起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某些画面。
三年前。
林阙歌出现在一栋红砖房子里,见到了修斯特,当时他看起来病态羸弱,脸色苍白,像个岌岌可危的濒死之人。
林阙歌处于同情心,救了他,却也害了自己。
她开始不断地被催.眠,记忆变得很混乱,她发现自己的异样了,想要逃走,被修斯特和同伴抓回来,他们还用姜姒威胁她。
林阙歌本来可以逃走的,姜姒在他们手上,她不能把她留下来承受苦难。
她回去了那栋红砖房子,被修斯特用手铐锁在床上,修斯特几次想要侵.犯她,最终因为各种各样事情没有得逞。
但当时,林阙歌的精神已经被摧残到没办法自愈的程度。
他们带着她见识了各种肮脏的勾当,每次都让她痛不欲生。
日子日复一日,林阙歌已麻木,而修斯特的情感发生了变化,他发现自己开始怜悯这个女孩。
本来,他是想通过折磨他,来达到发泄怒火的目的,因为她是泼尼喜欢的女孩子,泼尼和季是好朋友,他折磨这个女孩,等于间接折磨季,可他现在产生了同情心,他不再想伤害这个女孩,想对她温柔以待。
正是因为修斯特的这种转变,给了林阙歌逃跑的机会,她们掌握了证据,成功把修斯特和他的同伴送进监狱里。
这些日子林阙歌过得很惨,每晚梦魇连连,没办法进行正常生活。
二师兄想到一个办法,把那段记忆从她脑海里封住,不再想起……
林阙歌睁开双眸醒过来时,发现两边脸颊都湿漉漉的,好像大哭了一场。
事实上她就是大哭了一场,把枕头都给哭湿了。
季景酌的心一揪一揪的,眼神温柔地看着她,“没事吧?”
用手擦干眼泪,林阙歌笑了笑,摇了摇头。
季景酌点头,去打开门,司南洲冲进来,把她搂在怀里,大手放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
刚才在外面,听到她的哭声了,哭得他心碎。
林阙歌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听这那颗为她而跳动的心脏,紧紧抓住了男人的衣角。
尘封的记忆,既封住了她最害怕的事情,也封住了其中一两件温馨都事,其中有一件,是她问修斯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休斯特说,有个男人喜欢她,皮夹里放着她的照片,那个人很聪明,他以为他没有软肋,今天终于发现了他的软肋。
那时候,她还不能联想到司南洲,也不记得这些话了。
……
别墅
炎沛西懒洋洋横在沙发李,手上拿着个苹果上下抛来抛去,霍绵绵在另一张沙发上叠衣服,她要走了。
明天的飞机,但是季景酌一点也不在乎,淡淡嗯了一声就没别的了,霍绵绵很受伤,再度为自己眼瞎喜欢上错误的男人而感到悲伤。
看她气得跟河豚似的,炎沛西劝她,“别整天板着个脸,多笑笑,这样才迷人。”
霍绵绵冷哼,“迷人有什么用?当一个迷人的渣男吗?”
“呃,你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炎沛西觉得女人发起脾气来真恐怖,连他都不敢大声跟她说话,大声一点,她就说你欺负她,能有什么办法。
“我又没指名道姓是你,你这么快对号入座干什么。”火气继续升二级。
炎沛西无辜被牵连,真是眼泪都不知道往哪儿流。
收拾好行李,霍绵绵火气小了点,“他呢?”
问人事情都一副别人欠了她好几千万似的,炎沛西回答:“不知道,出去了。”
“出去了……”霍绵绵把薄唇抿成冷冷的一条线,死死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咬牙切齿道:“老年人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动不动就出去。”
她都要走了!他就那么不在乎吗?
霍绵绵觉得自己这半年来的情感,终究是错付了。
眼看她要哭,炎沛西赶紧正襟危坐,劝她,“别悲观,森林那么大,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哥哥保证,给你找个帅哥。”
“真的?”以前他经常这样说,但霍绵绵都不鸟他,这一次竟然正面回复了,炎沛西自己往外,“真的,你想要什么等级的帅哥,我都能给你整来。”
“那好,我要他。”霍绵绵把手机重重拍在桌面,上面是一个男明星的照片,五官精致,嶙峋,如刀刻斧凿似的。
炎沛西扫了两眼,蹙蹙眉“这是谁?”
“我爱豆,你要搞定他,让他跟我谈恋爱,不然我就要去你公司大闹一场,让你没面子。”
“好,我一定办得到。”炎沛西用手机拍下来,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到时候你要是不肯谈,我分分钟钟把你给绑了谈去。”
“好说。”霍绵绵正气在头上,哪里管什么三七二十一。
当天晚上,她就拎着箱子坐飞机回海城了。
登机,望着深城的一切,霍绵绵心里酸溜溜的,这个城市有她喜欢的人,所以她迫不及待来了,可惜遗憾而归。
“算是人生的一种历练吧。”霍绵绵把行李放好,上了机舱,坐在位置上戴眼罩睡觉。
空姐广播说系好安全带,然而霍绵绵很疲惫,懒得弄,寻思着她不弄,等下会有空姐主动帮她的,就让她懒惰一会儿吧。
正这么想着,一只大手帮她系上了安全带,淡淡的药香味传入必须中,很是熟悉。
霍绵绵愣了愣,摘下眼罩,便看到自己身旁坐着季景酌,正笑岑岑看着她。
“你……你怎么在这里?”
霍绵绵拍了拍自己的脸,这不是真的吧?以为自己在做梦,看了看四周,都没有人,果然是在做梦。
“你在想什么?”季景酌的声音传来,带着惯有的冷冽,又多了几分宠溺。
霍绵绵老实地说:“我在做梦,机舱里居然只有我。”
男人笑了笑,“我买了这个舱。”
霍绵绵瞪大眼,“我不是在做梦么?”
男人的俊脸靠近,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擒住她的呼吸,喑哑道:“那就开始做梦吧,一直到飞机降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