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也没有充分证据证明就是她放药的。”司夫人理智道,“这件事能不能了结,要看你奶奶还有没有良心。对了,你哥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花瑾瑜和君彦岚说木医生进去之后,一切都很平静,应该是把哥稳定住了。”
司夫人满意地点头,紧紧悬着的心总算能放回原地。
“这次多亏了木医生。”
“对啊,我跟哥的那帮兄弟在外面等了好久,哥都没有开门,木歌给他打电话,他就立刻把密码说了,妈,这木歌还真有两下子。”
“那可不,医术高明着呢,你哥的触觉的味觉都快被她治好了。”
司予鼓掌,表示自己很喜欢这位未来的嫂子,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性子还特别牛逼,连炸药都带在身上,如果她不当医生,也是可以考虑跟她一起当特工的。
此时,郊外的别墅里,一场云雨才刚刚停歇。
林阙歌无力地躺在男人的臂弯里,手指头都懒得动一根,全身的骨头如同被卡车碾过一样,酸痛无比。
饶是累到极点,她还是强撑着下床,进浴室冲了一个澡,紧跟着捡起地板上的衣服穿回去,裙子被他撕烂了一角,但在外面裹件风衣还是看不出任何破绽的。
整装完毕,扭头看床上沉睡的男人,吐了口气,帮他套了件上衣,然后用被子盖住他,拎着箱子下楼,来到门口。
花瑾瑜和冷裕之还在外面,倚着车身说话,看见她完好无损地出来,都停直了腰杆,走过来。
“木医生,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你们可以进去照顾他。”
说完,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优雅地迈开脚步走向自己的跑车,天知道她的腿有多么痛。
引擎发动,车子如离弦的箭冲出去,眨眼消失在黑暗里。
花瑾瑜笑了笑,“这位木医生效率挺快的,看来真是小神医。”
“谁说不是呢,进去看看吧。”
两人走上了2楼,来到司南洲睡的地方,看到地上四处散落的湿衣服,瞪大了眼睛。
花瑾瑜眯了眯眸,“以我观察入微的能力,我猜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激烈的事情。”毕竟能把一床被子弄得皱成这样,想必也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不用猜了,是的。”冷裕之说,“已婚人士告诉你,空气里都还弥漫着那个味道。”
花瑾瑜脸一黑,拧住了鼻子。
冷裕之走到床边,观察了一下司南洲的脸色,显然是安然入睡的容颜,下一秒,他伸手掀起被子,看到一切,得意地勾起唇,“看来我是对的。”
“现在真的没事了?”花瑾瑜有些不放心。
冷裕之给司南洲盖好被子,抬脚往门口走。
“人家医生都说没事了,我俩门外汉在这儿怀疑也不是个事,我要回家了,你在这儿陪他?”
“不了,我受不了。”花瑾瑜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下楼。
两人很无情地把司南洲抛在这里,开车回家了。
一夜平静到了天亮。
司南洲安然醒来,发现身边没人,人去房空。
他坐起来,有些懵,以为昨晚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可看到地上散乱的衣服,还有枕头底下被扯断的草莓项链,他才肯定昨晚的一切是真的。
他情绪失控要了她,很恶劣,把她弄哭了。
她一定是生气了。
掀开被子下床,进浴室洗澡洗漱,准备去她家找她时,司夫人的电话打进来。
他把车停在路边,接通。
“妈。”
“你没事了?”听到他平稳的嗓音,司夫人高兴极了,“木医生真厉害,儿子,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
“对了,我打电话给你是怕你去医院,你奶奶有打电话给你没?”
“没有,怎么了?”
“林宛若住进重症病房了,她父母在医院里闹事,你奶奶答应他们只要林宛若醒过来,你就要娶她为妻,我告诉你,你不准答应,我不想要这种儿媳妇!”
重症病房?林宛若这么脆弱的?
他以前在刀口上舔生活的,知道自己出手有多重,但还不至于住进重症病房。
她又开始装了吧。
司南洲的手轻轻放在方向盘上敲打,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邪恶。
“妈,我去医院一趟,人是我打伤的,我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可是你……”
“先挂了。”
不等司夫人说完,他便挂了电话,开车去深大附属医院。
司夫人急死了,“你哥是不是把脑子给烧坏了,他竟然主动去医院!”
“不就是去看一下,免得林宛若跟奶奶装神弄鬼啊,妈,相信哥,哥有分寸的。”司予自信道。
“不行,我放心不下,我怕你奶奶威胁你哥。”司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安,觉得还是要去一趟医院,见证全部的事情。
司予胳膊拗不过大腿,开车载老母亲去了。
司南洲一出现,林远东就黑着脸,如同地狱来的罗刹一样。
“你看看你做了什么,我的女儿被你打进重症室了!”
司南洲淡淡瞟了一眼,并没有在意,这种下药阴他的小人,若不是有奶奶庇护,他早就两根手指捏死她了。
“这么严重?医生怎么说的?”
“胸前肋骨断了三根,心肺受创,还有呼吸急促和忽冷忽热,医生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周玉芳抹泪道。
“这么复杂?我只是踹了她一脚,说不定她以前就有毛病了。”
“你说的什么话?”林远东气得想打人。
司老夫人打了一下司南洲,斥责道:“不肖子孙,你是想气死我吗?宛若好端端的一干净的小姑娘,你在五年前要了人家,她还为你未婚怀孕生子,孩子还……她吃了这么多苦,现在还躺在病房里生死未卜,你怎么说话的?你不该负责人?”
司南洲眉目泛冷,“那奶奶是想我怎么负责任?”
“等宛若醒过来,和宛就若结婚!”
“那她万一醒不过来呢,要不要举行个冥婚?”
“你……口出狂言!”林远东捂着胸口,呼吸急促,也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心脏痛的。
司老夫人见状,让周玉芳安抚好林远东,把司南洲拉到一侧来,冷冷道。
“你必须照我说的去做,毕竟人是你打伤的。”
司南洲沉着眼,“如果我拒绝呢?”
司老夫人抬起头,阴测测地看着他,“如果你想你母亲跪在司家祠堂三天三夜的话,你就尽管拒绝我,她作为儿媳妇,教子无方,是该到司家列祖列宗面前下跪认错了。”
“好,我答应你,跟她结婚。”司南洲想也没想道,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目光看着老太太,“但我提醒一下奶奶,以后不要再用跪祠堂吓我妈,老人家还是积点阴德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