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酒店的地图册上有写到,最顶层还有个露天泳池。
但好像要卡才能上去,只有电梯通道,没有楼道。
这种天气容易上火,游泳的心格外强烈,林阙歌计上心来,打电话给曲帆,说不定曲帆有去顶层的通行卡。
“去顶层游泳池的同行卡吗?”曲帆边反问边看向司南洲,司南洲点了下头,他才继续开口:“有的,我现在拿过去给你。”
“好,谢谢了。”
过了几分钟,曲帆就过来送卡了。
林阙歌喜滋滋坐电梯上去,被楼顶美轮美奂的建筑彻底吸引。
楼顶除了泳池,还有花园,花园里立着很多惟妙惟肖的雕塑,还有喷泉,俨然天堂。
怪不得要同行卡,若这里自由开房,估计楼顶都得被踏破。
她在花园里游荡了一圈,才回到泳池,把长风衣褪下放在太阳椅上,露出前凸后翘的身材曲线,站在泳池边上,身子一跃,便像条鱼儿灵活地扎入水里,往另一个自由式游泳。
到了终点,她趴在泳池边上,打量面前的玻璃浴室。
这里也有套房的?
她以为她住的那一层就是顶级套房了呢,没想到天外有天啊。
里面的浴缸是圆的,设计好新奇,要是进去洗个澡肯定不错。
这样想着,视线里突然走进来两条长腿,上面都是又黑又硬又卷的腿毛,茂盛的一片,布满小腿。
林阙歌感叹了下,本能地将目光上抬,光芒一闪,直接吓得钻进水里往回游。
我勒个去,里面真的有人住!
脑海中保存的画面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全身血液一同往脑子里冲,她的脸烫烫的。
该死,怎么浴室这样设计,存心想让里面的人被看个精光的吧。
咕咚——
在她拼命往回游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水声。
有人跳下水里了。
肯定是那个男的发现自己,出来追她算账。
这种账怎么算得清,三十六计,溜之大吉啊。
她游得更卖力。
可对方的泳技很高超,在水里像条畅通无阻的鱼儿,一下子就追上来,握住她的脚腕,把她往后拉。
她被拉回去,后背撞上一抹结实有温度的东西,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
“看完就想一走了之?”
“……是你啊。”
林阙歌此刻恨不得溺水身亡,她应该想到的,他是司氏集团的总裁,最高层最好的套房不是他住还有谁能住?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你这时候突然走进浴室里,浴巾也不知道盖一条。
她还没怪他打破了她游泳的好兴致呢。
等等。
这么快赶来,该不会没穿衣服吧。
她身体一僵,转过身和他面对面,两人保持了一点距离,透过粼粼水光看下去,还好,穿了条紧身短裤。
司南洲挑眉,戏谑开口:“还没看够?要不脱了给你近距离再看一遍。”
“你臭流氓啊。”
到底是女人,面对那张场景本来就很羞涩,她的脸控制不住地泛起红晕。
虽然说她有个儿子,但她真的……恨不得换一双眼睛。
在她出身之际,司南洲游了过来,把她逼到泳池边,双手撑住池壁,把她困在怀里。
“我臭流氓?不是你刚才想看的吗?还故意退开一点距离,看得更清楚一点。”
“我没有!”
“没有?你脸红了。”
她的脸白皙细腻,纯素颜,肌肤很饱满,小小的水珠挂在皮肤上,脸颊两边映出两抹淡淡的红晕,跟抹了胭脂似的。
素颜的她,看着比平时少了几分锋利和高冷,多了几分温婉与可爱。
果然,他还没有深入到她真实的样子。
林阙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脸红那是肯定的,也不看看太阳有多大,你的脸也红了。”
不管脸红没红,反正拉着他一起下水就对了,绝对能掩饰过去。
“是吗?”
司南洲勾唇笑了一下,有点邪。
“太阳都下山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大了?”
“……”
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安放自己,实际上也是这么做的,闭气下潜。
过了一会儿,她又不得已冒上来,气冲冲地瞪眼。
“司南洲,谁让你……”
“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气笑了,“呵呵,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色狼形容得这么清新脱俗。”
“放开我,不然我大喊大叫了。”她威胁道。
司南洲一点也没有松手的迹象,漫不经心的表情。
“这是我的地盘,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上来。”
“你。”她气结,咬牙切齿,“你要这样对我吗?我可是你的医生。”
“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在他洗澡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外面,还把他看个精光的,他活到这把岁数,第一次觉得被人侵犯了。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林阙歌也有点抱歉。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住的啊。”
她皱起脸,干净的面孔不自觉流露出一种惹人联系的委屈,难得一见。
司南洲也不想继续逗她,收回手,游向别处。
得了自由,林阙歌拼命上岸,跑到椅子那边穿上风衣,扭头朝泳池看过去,没人了,他在水下面,不太对劲。
“司先生?我走了?”
没人回应。
心一紧,她赶紧跑到岸边叫他,叫了好几声都没见他回应,而且他好像在继续下沉,这个游泳池比一般的泳池要深很多的。
该不会是脚抽筋溺水了吧?
想到这个,她立马脱了风衣,一头扎进水里,很快来到他身边,果真是抽筋溺水了,这泳技也太菜了吧。
双手穿过腋下将他唾弃,往上游。但他太重了,根本拉不上去。
怎么办?拉不上去他等下会死的。
一把将男人扯到面前,在混乱的水泡里找到他的嘴唇,问上去,给他渡气。
其实她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这个真的有小国,他好像有了意识。
论缺个趁机把他托上去,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弄到地上,拍拍他的脸,摇摇她身体都没醒,不做多想,当场趴下,手指捏着他的嘴唇崛起,人工呼吸。
一连做了三次,她才醒过来。
林阙歌松了口气,担心地看着他,“你还好吗?”
司南洲坐起来,甩了甩头发,唇角勾着不宜察觉的淡笑。
“你救了我。”
“嗯,以后别在水里待太久,太危险了。”
她好累,都有点不想动了,不过还是强撑着站起把司南洲送回屋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