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几步路的脚程,虞昕却足足用了两分钟的时间才走到门边,好不容易把门打开,身子却绵软地往地上倒去,被来人一把抱住。
覃时宴反手轻合上房门,停顿片刻,一把捞起虞昕,把人抱到沙发上。
虞昕在覃时宴撒手的前一刻,突然急急搂住他的脖颈,脑袋一拱一拱地往他身上贴,黑色包臀裙下的两条长腿紧紧并拢,来回摩擦着。
覃时宴呼吸一滞,喉结轻滚几下,有好几秒都没有动。
最后,他腾出一只手来,把虞昕蹭到腿根的裙子往下拉了拉。
“虞昕?你还好吗?”
虞昕摇摇头,有些急切地小声嘟囔:“药,药……给我,快给我……”
要,要,给我,快给我。
覃时宴眼瞳一紧,额角突突直跳,他闭了闭眼,屏着呼吸,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刚才喝了卢强给他的解酒药,自己的酒已经醒了五六分,又突然收到虞昕发的消息,就赶过来给她送解酒药,结果药还没送成,自己反倒被撩拨的又要醉了。
客观来讲,虞昕长得非常漂亮,能力又强,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美色在前,软玉温香的,他要再无动于衷,那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样。
覃时宴咬了咬牙,把虞昕的手臂从他脖子上捞下来,拿了条毛毯盖到她的身上,又从口袋里掏出解酒药。
他拧开一瓶矿泉水,倒出一粒药,把虞昕扶正:“虞昕,吃药。”
虞昕在他掌下胡乱动着,身子扭来扭去,就是不配合。
她一把拽住覃时宴的领口就要往自己胸口压,覃时宴没防备,手里的矿泉水尽数撒在虞昕的衬衫上。
水迹很快晕开,薄薄的衬衫布料贴在虞昕的身上,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
覃时宴赶紧把眼睛移开,用毯子盖住她胸口处的春光,又重新拿了一瓶水,再度把人捞起来,禁锢在怀里。
他的手稍一施力,强迫虞昕张开嘴,又圆又小的药片从他的两根手指处传送到她的嘴里。
覃时宴又给虞昕喂了口水:“虞昕,咽下去。”
虞昕皱着眉头,听话地吞咽。
不一会儿,又趴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叫出声来。
覃时宴被她的声音弄得浑身酥麻,身体仿佛有千万只蚂蚁爬来爬去,难受得要命。
他咬了咬牙,想要放下虞昕,去窗边喘口气。
还没等站直身子,虞昕又像考拉一样,双手圈住他的腰身,把他往沙发上带。
两个人重重倒在沙发上。
覃时宴撑起身子,虞昕的脸庞近在眼前,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地翕动着,下巴上有大片水渍,还有几颗水珠顺着下巴流进脖颈,最后埋入深沟。
虞昕的呼吸很粗重,连带着胸口就像连绵起伏的群山一样,上上下下,时高时低。
覃时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额角绷得死紧,他长吸一口气,把虞昕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他希望虞昕现在的情况纯粹是酒精发作,然后又受惊过度受了凉的结果,于是去卫生间拧了把湿毛巾放到她的头上。
虞昕胡乱地踢着被子,身子扭来扭去,脸色红得像是被蒸熟的虾。
她的枕头被汗水打湿,眼角也溢出眼泪,胸口处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瘙痒又难耐,她不禁往胸口抓去。
大概觉得衣服是层阻碍,她又开始解纽扣,解了好几遍都没解开,索性用手胡乱地扯着。
有人突然擒住她的手腕,说你不能这样。
虞昕反握住他的手,表情委屈又难受:“为什么不能?”
她半睁开朦胧的眼睛,突然松开男人的手,本能地去抓他腰间的衬衣,然后抬手就要往上撸。
覃时宴及时制止她。
“你抱抱我好不好?”虞昕颤抖着声音说出口。
解酒药已经吃下去一段时间,怎么还不见效?
覃时宴此刻仿佛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他的声音也颤抖着:“虞昕,你被下药了。”
他的喉结重重滚动一下:“我带你去看医生。”
虞昕听到医生两个字,身子像是受到惊吓般往回缩了缩,双手也堵在耳朵上:“我不要听,不要听……”
覃时宴叹了口气,站起身,打算抱起虞昕。
虞昕像条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手臂似藤蔓绕在他的颈间。
覃时宴觉得喘不过气,不断地将她往下扒,她又不厌其烦地往上靠。
两人在床上如此反反复复地纠缠,早已大汗淋漓。
温度渐渐升高,覃时宴的呼吸突然变得异样。
转念一想,覃时宴突然顿悟般吸了口气,为什么要扒她,不是要带她去医院吗?可为什么她一靠近,他的身体就绷得难受?让他忍不住靠近,却又不得不远离。
虞昕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嘴里带了哭腔:“你抱紧我,我好难受。”
覃时宴简直不敢看她的眼睛,仿佛那里是块磁铁,一不留神就会把他吸进去。
虞昕一时没等到他的回应,身体里的渴求却突然像挣脱牢笼的猛兽,情欲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她发了狠地快速脱掉自己的衬衫,猛地朝覃时宴贴过去。
她笨重又生涩地含吻他的下巴,嘴里喃喃道:“你帮帮我,我真的难受。”
房间里顿时传来女人嘤嘤啜泣的声音,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你真要我帮你?”
当他问出这句话时,他就知道自己忍不住了。
虞昕难耐地轻轻点头,又重新亲了上来。
“那你不要后悔。”
虞昕又点点头。
覃时宴这才开始慢慢回应她。
虞昕感受到他的回应,把他搂得更紧,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慢慢地,虞昕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
覃时宴终于放下心来。
最后,却是一发不可收拾地肆意狂澜。
一个小时后。
覃时宴翻身起来,冷静了会儿,又看了眼虞昕,从床头柜拿过烟点上。
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他赶紧把烟灭了,然后回过头去。
虞昕的身体蜷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发出劳累后的微弱喘息声。
床上,地上,到处都是两人的衣服,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覃时宴闭了闭眼,起身把衣服都收好,去浴室冲澡。
出来后,他坐到床的另一边,迟疑着要不要帮虞昕擦洗一下。最终,他还是没有那么做,只是替虞昕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虞昕被他弄得脸颊痒痒的,翻了个身,咕哝了几句,朝床的另一端挪去。
一片刺目的红映入覃时宴的眼帘。
如果说刚开始做时,他从她的反应中就有所怀疑,那么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验证了他的猜想。
她是第一次。
覃时宴在彻底的放纵过后,现在突然又有些后悔。
他这样做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