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虞昕的档案调出,派往朗致。
总公司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她处理,所以她在去朗致任职前先去了趟总公司。
进到熟悉的办公区域时,里面异常安静,不似往常的喧闹。
虞昕觉得不太对劲,仔细一想,原来是少了小刘的聒噪。
往常这个时间,她总会在办公室聊些八卦,在同事间充当小道消息头子的角色,在同事们那一声声的佩服中渐渐忘形,又在看到领导进来时赶紧闭口,装模作样地忙起工作来。
而现在的办公室静得只能听见敲击键盘和扒拉文件的声音。
随便瞥一眼任意一个格子间,都是一个忙碌的身影。
林昆刚从茶水间接完水出来,见到虞昕时眼睛一亮。
“虞经理。”他的嗓音难掩惊喜。
虞昕知道总部派人来调查权色交易事件时,林昆替她说了不少好话,这次她能回朗致工作,他也出了一定的力。
心里有诸多感激,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太多,就把人叫到办公室聊了会儿天。
看门外格子间添了不少新的面孔,虞昕不禁问:“小刘人呢?”
林昆规规矩矩地回:“她被辞退了。”
至于辞退的原因,他具体不太清楚,也没说太多。
他本就是个不爱多话的人,在回应了几句虞昕的问话后,就陷入了沉默。
虞昕也了然于心,请人喝了杯茶后,就将人送了出去。
不用多想,小刘被辞退,是被她那张嘴害的。
恐怕虞昕被污蔑的时候,她也添了不少油加了不少醋。
平常那见风使舵的本领被她发挥了个淋漓尽致,再加上那惯常会在领导面前演戏装上进的嘴脸,才加速了她最终的下场。
别以为你的假装忙碌,落在领导眼里就是努力奋进,过程虽蒙混过去了,但结果不会陪你演戏。
话说得再漂亮,没有工作实绩也白瞎。
况且,话多了也不一定就好,尤其是在大企业的办公室里。
小刘拍马屁虽是好手,但落井下石也有一套。
看不清形势能怪谁,现在只能为她的多嘴多舌和假性努力买单。
收拾了一下桌面后,虞昕抱着一堆文件往16楼上去。
路过的不少同事一如往常地笑着跟她打招呼,甚至有的人还道她一句恭喜。
她不禁纳闷,恭喜从何而来?
难道就因为她重回公司?可是她被贬去朗致任职了啊。
可明眼人都知道,虞昕这一重回公司,到底是美国老大后退了一步,等于默认了她和覃时宴的关系。
这还不得赶紧抱上未来总裁夫人的大腿,先舔几口再说。
可虞昕哪里知道那些人的心思,对于前路的坎坷和迷茫早就占据了心扉。
即将进入新的工作环境,工作上的利益纷争和暗地里的派系斗争永远不会因此凝固停止。
虽然是子公司,可多少人拼尽全力挤破头皮想往里面钻,都没个响声。她不声不响地过去了,潜龙游水似的,说不准就碰了谁的蛋糕。
多少人卧虎藏龙、关系深远,面临的也是种种不用宣之于口的挑战。
想到这儿,虞昕默默抽了口气。
但迷茫归迷茫,披荆斩棘的勇气还是要有的。
她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这一次,她要向所有人证明,她的真材实料。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覃时宴从内亲自打开。
“领导,我来送文件了。”虞昕笑着开口。
覃时宴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示意她进来。
刚踏进去,他关上门顺势将人一拉,吻就灼热的压了下来,亲得虞昕靠在门背上意乱情迷。
连文件都差点掉落在地。
两人的衬衫都有些凌乱,呼吸也渐渐急促,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在灼热起来,虽然是第二次在公司,他的办公室里亲密,虞昕还是觉得既紧张又刺激。
过了一会儿,覃时宴先停下了,埋首在她颈间重重喘气。
“以后还是少来我办公室。”好不容易呼吸正常了些,他哑着嗓开口。
虞昕单手捧起他脸,一步裙下穿着肤色丝袜的小腿微抬蹭他的腿,故意撩拨他,声音也娇滴滴地:“干嘛?怕自己把持不住潜规则女下属啊?”
“你见过有潜自己老婆的吗?”覃时宴笑。
“哼,等过了这一阵子,我去朗致办公了,你想见也见不到我了。”虞昕噘着嘴道。
她的角度清楚地看到覃时宴的喉结动了动,然后被他整个人困住,一副还是正人君子的样子:“没事,好饭不怕晚,你,我晚上总能吃到。”
虞昕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而后去拉他领带,扯了扯,绕在指间把玩,整个身体离他更近了一些,指尖从他高挺的鼻梁一路滑过他的喉结,视线停留在他微敞的锁骨,然后俯身凑近,在他耳边呵气:“可是领导,人家就喜欢天天都要见到你,不只是晚上。”
覃时宴知道她这是起了玩弄的心思,亲亲她的嘴角,捞着她纤细的腰肢,凑近她耳边:“怎么?昨晚立下的志向这么快就忘记了?”
某人可是立下誓言要奋发图强来着。
“好了好了,不闹了。”虞昕不跟他胡闹了,给他整整衣服再收好领带。
把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又回头看他。
不期然低头看到了某处,又笑了,伸手搂住他脖子把他拉到跟自己一样高的角度,吮了一下他的唇:“覃总,怎么这么大反应?要不我委屈一下,陪你去旁边酒店开个房?”
两人关系透明了,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覃时宴笑着拍了她屁股一下,把她手拉下来往后退了退,拉出一道安全距离。
他真怕他忍不住,在这里要了她。
虞昕不怕死地又凑过去,他抬手示意她止步:“你就站那儿,别靠近。”
虞昕开心的不得了,就差笑出声了,她终于也找到一个拿捏他的好办法了。
覃时宴移步到窗边,独自站了一会儿,才恢复了冷静。
怪就只怪虞昕对于他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
早晚要被她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