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轩走后,得知此事的二王子古铁奇,满脸不甘道:“父王!”
“如此一来,我柔然无论在军械还是军事上,都需完全仰赖于大炎,看这九皇子脸色行事。”
“长此以往,如何得了啊?”
柔然王古铁奇,重重一叹。
“为父同样不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连冒邪率领的大军,都被这大炎九皇子打的抱头鼠窜,毫无脾气。”
“我们要是敢有二心,转眼就会被大炎所灭。”
“如此结果,已是我等能争取的最好条件了。”
“再说,你难道没听说,连那鲜卑左贤王拓跋金,都想将女儿嫁给那大炎九皇子吗?”
这话说的二王子古铁奇,哑口无言。
柔然王的话翻译一下,就是咱们现在能给陈轩当狗就不错了。
你没见连比我们柔然强大的鲜卑,都想巴结人家陈轩吗?
除非你能像陈轩一样,发明出远胜于复合弓等神兵利器的好东西。
让柔然狼骑,在军械方面,摆脱大炎控制,战力反超大炎骑兵。
二王子古铁奇悻悻离去。
当天下午,高志等人便忙碌起来,开始整理行装,准备启程返回大炎盛京。
柔然王后亲临行宫,带着几个儿女,与大女儿古丽娜话别。
这次柔然公主古丽娜,算是正式出嫁,前往大炎与九皇子陈轩完婚。
柔然这边准备了丰厚嫁妆,生怕古丽娜过去被人看轻受委屈。
母女再次相见却又将分离,不知何时能再聚。
王后语重心长地对古丽娜叮嘱道:“娜儿,我看这陈轩前途远大,是天下公认的奇才。”
“你要好生对他,争取早日为他生下子女,说不定以后有机会成为大炎皇后。”
古丽娜大方点头,桃花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神色。
“母后,人家知道了,女儿定当不负他。”
不用王后嘱咐,她在东凤峡谷旁边的瀑布,已经主动出击,抢在武剑兰前面,和陈轩欢好恩爱了。
要是一切顺利,说不定明年,就能为陈轩生下嫡长子。
与此同时,速铁等柔然将领,对陈轩亦是依依不舍。
“殿下,这些年来,我等在您麾下效力,才打过如此酣畅淋漓的大胜仗。”
“望你早日返回草原,带我们直捣黄龙,彻底歼灭匈奴!”
“是啊,跟殿下相比,我等资质愚钝,蠢得跟什么似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有殿下在,就算到时匈奴纠结百万大军,我等都怡然不惧。”
陈轩放声大笑,“诸位将军言重了,能与你们共事,是本宫的荣幸。”
“待明年春暖花开之日,就是我等相会之时。”
午时,西城门。
古丽娜泪眼婆娑,与父王、母后及弟妹们一一告别,随九皇子陈轩一同踏上归途,朝大炎边关而去。
说起来,武剑兰也有一年多没见过父亲武威了。
陈轩正好陪她去拜会这个未来岳丈。
六万平虏军连续行军五日,虽已接近大炎疆域,但武剑兰仍不敢有丝毫松懈。
她深知如今陈轩对于大炎的重要性。
因此,即便疲惫不堪,宿营时她仍亲自布置防务,以防杀手突袭。
她料定之前出现在柔然的那些杀手,定会前来捣乱,只是在等待最佳时机。
这天,武剑兰眼见天色渐晚,下令全军就地扎营休息。
陈轩却有些急切。
他们来到草原已经接近一个月,不知朝中发生多少变化。
现在犹如蜗牛般行军,让他十分不耐。
他渴望早日回到大炎盛京,接受惠帝嘉奖,在三皇子陈密等人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要是能让惠帝直接定下太子之位,更是再好不过。
“兰姐,此处荒凉无人,我们何不继续行军,到前方驿站再行休息?”陈轩提议道。
武剑兰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
“杀手正等着我们疲惫时发动袭击。”
“连续行军五日,将士们已疲惫不堪,必须让他们养精蓄锐,免得阴沟翻船。”
陈轩环顾四周茂密树林,见夜色渐浓,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兰姐,你觉得他们还敢来?”
武剑兰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出现在柔然都城的那些死士,都是杀手公会的人。”
“他们没完成任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再说,你都晋升为超品上将军了,你觉得你那些哥哥,会让你平安无事地返回大炎吗?”
陈轩一想到陈密等人的嘴脸,骂骂咧咧道:“他娘的!”
“这些混蛋惹急了老子,我直接扔个震天雷过去,把他们炸得粉身碎骨。”
宿营时,武剑兰四处奔波,布置暗哨警卫。
古丽娜也忙前忙后,在营帐中伺候陈轩衣食。
双手绑着白布的拓跋红,依旧保持着她的高傲姿态,冷着脸坐在那无动于衷。
陈轩不以为意,让高志拿来被他命名为“震天雷”的超大炸药包,拆开后将其重新配比,塞进类似小型手雷样式的木筒中。
拓跋红神色好奇地盯着陈轩手中的震天雷。
“这便是之前你故意引发山崩的的神秘武器?”
陈轩讶异点头,“我还以为你是个莽夫呢。”
“想不到竟然能猜出,之前在银角山谷的山崩,是人为的。”
拓跋红傲然道:“这有何难猜?”
“只有白痴才会相信,单于冒邪他们会如此巧合地遇到天谴,突然被山崩埋葬。”
“嘿嘿!”陈轩戏谑道,“你想不想知道这震天雷是怎么制成的?”
“只要你愿意喊我一声主人,晚上好好伺候我,我便告诉你其中奥秘。”
拓跋红羞怒交加,呸得一声。
“你这无耻之徒,想都别想!”
这时,武剑兰手持大炎刀,闯进营帐,刀尖直指拓跋红:“你的伤势怎么还未痊愈?”
拓跋红白了陈轩一眼,“你问他啊!”
“我两只手被他用短弩贯穿,哪能好的这么快!”
武剑兰冷哼一声,“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昨天我明明看你,偷偷用右手打湿手帕,擦拭全身。”
拓跋红被人挑破,不禁脸色微变。
“不错,我右手确实好了点。”
“但你放心,这里都是你们的人。”
“我就算再大胆,也不敢对你们做什么。”
武剑兰白眼一翻,“有我在,谅你也不敢乱来。”
“不过,若是这几天要是遇到刺客,你得持刀保护陈轩。”
当啷!
她毫不客气地将手中大炎刀朝拓跋红扔了过去。
“嗯?”
拓跋红右手挣脱吊着的白布,利落接过大炎刀,不屑撇嘴。
“开什么玩笑?我为何要保护他?”
“我恨不得活活砍死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