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剑兰从床上一跃而起,仔细检查全身衣服,发现没有异样,才松了口气。
“你这狗东西还好意思叫屈?”
“谁让你偷偷爬上床,抱着我睡的?”
陈轩一脸懵逼,左右张望,才察觉自己不知何时,从地上铺盖钻进了床上香喷喷的被窝。
“我又不是有意的。”
“可能是夜里感觉冷,睡不惯地铺,才下意识上床睡。”
武剑兰双颊如火,整理好凌乱衣襟,没好气地横了陈轩一眼。
“老娘才不管你有意无意!”
“敢对我动手动脚,就得挨揍!”
砰!
说完,她一脚飞踹,正好命中陈轩裤裆。
“呃啊!”
陈轩在床上疼得四处打滚,额头上冒出细密冷汗,嘴里嘶嘶作响。
“哼!”武剑兰扬起下巴,拍拍双手,大摇大摆地离开正房,“活该!”
“殿下!”
母老虎走后,高志和潘克慌里慌张地冲进房内,将陈轩搀扶起身。
“你没事吧?”
陈轩没好气道:“你看本宫像没事吗?”
“赶紧的,把我手接好!”
“再让军医弄点跌打损伤药来!”
武剑兰这个虎妞,老子不就是睡觉时无意识地摸了她几下吗?
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真是最毒妇人心!
以后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一个时辰后。
陈轩带着武剑兰等人,来到月泉郊外的军营。
果然不出他昨天所料。
柔然王古金真,任命二王子古铁奇为监军,协助陈轩这位兵马大元帅,统领两国联军。
有这位二王子坐镇,被柔然王派来,接受大炎平虏军整训的两万柔然骑兵,十分配合,堪称令行禁止。
七日后,这两万柔然骑兵,顺利装备上在柔然本地生产的复合弓等军国重器。
加上一万大炎平虏军,陈轩手握三万铁骑,整个人变得意气风发,信心满满。
“三万对三十万,优势在我!”
“诸位随我出击,去好好教训冒邪老儿!”
“至于慕容少监,留在月泉继续组织生产军械就好。”
中军帐内,大炎和柔然众将,面面相觑,愣了半响,才硬着头皮轰然应诺。
三万对三十万,十倍兵力差距,优势还在我们这边?
这说的是人话吗?
但此时陈轩手握柔然王御赐的尚方宝剑,还有二王子古铁奇的全力支持。
众将就算心中发憷,也只能听命行事。
……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的大炎都城盛京,御书房内。
“你说什么?”
“匈奴单于冒邪,为了报复老九,率领三十万铁骑,直奔柔然?”
惠帝惊怒交加,脸色阴沉地盯着大内总管李雨田。
“圣上!”
李雨田苦着脸,战战兢兢道:“这是大将军武威送来的最新军情。”
“经过多方确认,那冒邪确实领着三十万大军,朝九殿下去了!”
说完,他深深低头,将手中密折双手奉上。
砰!
惠帝看完后,拍案而起,龙颜震怒。
“岂有此理!”
“武爱卿七天前就飞鸽传书,上报朝廷,说边关外的匈奴大军有异动。”
“为何这紧急军情,现在才传到朕手里?”
李雨田小心翼翼道:“据赵学士所言,他担心匈奴单于冒邪,老奸巨猾,故意虚晃一枪,行调虎离山之计。”
“因此,他暂时没上报陛下,让大将军武威探明匈奴大军动向,确认冒邪真的冲着柔然而去,再行上奏。”
自从前段时间陈轩打脸前兵部尚书蒋勇,逼得对方告老还乡后。
赵宇这个知兵事的内阁大学士,暂时兼管兵部,直到下月内阁廷推出下任人选。
“小李子!”
惠帝双眼微眯,眉头紧锁,声音冰冷彻骨。
“你说这赵宇,是出于公心,过于谨慎。”
“还是私心作祟,故意拖延,让我等救援不急,想害死老九啊?”
李雨田浑身剧震,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圣上,老……老奴不知。”
惠帝束手而立,冷哼一声,“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啊?”
李雨田扑通跪倒在地,颤声道:“圣上,老奴既不知道,也不敢妄自揣测。”
“老奴只知忠心耿耿地伺候圣上。”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惠帝神色一缓,“起来吧!”
“算你识相!”
“可惜,有些人偏偏喜欢自作聪明。”
很快,两道旨意从宫中发出。
一是任命在朝中一向保持中立的武勋平西侯,为新任兵部尚书。
二是召集文武重臣,还有诸位皇子,在太和殿举行临时朝会。
当众人得知冒邪领着三十万大军,朝柔然都城而去时,现场一片哗然。
“这……这可如何是好?”
“九殿下危矣!柔然危矣!”
左丞相周文翰,和魏国公等立场中立的文武重臣,个个忧心忡忡,愁眉苦脸。
正所谓,唇亡齿寒。
要是柔然刚和大炎联姻结盟,就被匈奴强势灭国。
以后草原所有部落,都会瑟瑟发抖地臣服于匈奴铁蹄下。
到时统一整个草原的匈奴,实力大增,卷土重来。
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大炎北部边境,定会更加凶险。
更何况,九皇子陈轩,作为刚刚歼灭两万匈奴鹰扬卫,全天下公认的天纵之才。
如果就这么死在草原,毫无疑问会大大打击大炎军心士气,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三皇子陈密等人可不这么想。
“嘿嘿,老九这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这回看他怎么死!”
“这小子靠狗屎运弄死了匈奴大王子图鲁,还敢找冒邪嘚瑟,这下傻眼了吧?”
“没错,自作孽,不可活!他落到这下场,真是老天开眼,大快人心。”
陈密等人幸灾乐祸,满脸憋笑,巴不得陈轩这回惨死草原,再也无法返回大炎兴风作浪,和他们争夺皇位。
“诸位爱卿!”
高坐在龙椅上的惠帝,沉声道。
“老九在柔然面临匈奴大军重围,危在旦夕。”
“大家赶紧拿出个章程来,看看如何营救老九,帮柔然解围。”
新任兵部尚书平西侯,眉头微皱,出列行礼。
“陛下,京畿重地的所有骑兵,都已组成平虏军,随九殿下出征草原。”
“如果要派兵救援,只能让武大将军,从边关发兵。”
“但边军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万骑兵。”
“贸然出击,要是在草原遭遇匈奴三十万铁骑……”
“很可能既救不了九殿下,还会把自己折进去!”
这话赢得众多文武重臣的附和声。
“是啊,面对匈奴三十万铁骑,连武大将军率领的二十万边军,都只能龟缩不出,靠雄关固守,这次九殿下肯定凶多吉少。”
“陛下,边军不可擅动啊,否则大败而回,动摇国本,天下震动!”
“父皇,老九一人事小,社稷安危事大,请父皇以天下为念,不要妄动刀兵!”
陈密等人心中偷笑,脸上装出义正言辞地模样,跟着群臣劝谏惠帝。
哈哈,陈轩,这次谁都救不了你!
你等着被胡虏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