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坤见拓跋红被俘,心急如焚,怒吼道:“杀光他们,救出郡主!”
陈轩推开身上的拓跋红,冷静起身。
“别忘了,你们主子拓跋金,同样在我们手中。”
“你们只要乖乖履行承诺,拓跋郡主一年后自会平安返回鲜卑。”
木坤怒吼,“你们快放了左贤王和郡主!”
“要不然,我鲜卑定与你们不死不休!”
陈轩不屑冷笑,“真是可笑!”
“连匈奴单于冒邪手下三十万大军,本宫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你们区区十万兵马!”
武剑兰附和道:“你们最好考虑清楚,一旦动手,不仅你们回不去,你们身后那十万兵马也将被我们全歼。”
“几次大战,你们应该明白我们的实力。”
那些随同百人队而来的部落将领,此刻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从未想过,连夜跑来兴师问罪,最后会闹得如此狼狈。
拓跋红郡主,武艺超群,在整个匈奴都堪称翘楚。
却被这看似文弱的大炎九皇子,轻松击败。
如今鲜卑这边,毫不占理,打又打不过。
真特么憋屈!
众人沉默半响,有人提议道:“这条约是拓跋红擅做主张,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
“所有责任,等他们释放左贤王后,由他回去向各大部落族长解释好了。”
这一建议得到了众人齐声赞同。
木坤想要反驳,但他地位卑微,完全没说话的份。
“我们认栽,拓跋红你们带走,但拓跋金必须交还我们。”鲜卑这边很快派出代表,跑来交涉。
武剑兰收起断魂枪,松了口气,朗声道:“放心,我们大炎一诺千金,说到做到。”
城墙上的古丽娜,怔怔望着下方的陈轩,心中对他佩服更甚。
事情正如陈轩所料,杀了拓跋金,只会激起鲜卑全族的复仇之心。
将其放回,鲜卑内部,还有和冒邪那边,或许都会因内讧而相互火拼。
如此一来,柔然和大炎,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坐收渔利。
简直妙不可言。
“准备仪式,歃血为盟。”陈轩脸上露出欣慰笑容,立即吩咐下去。
很快,鲜卑个部落将领,纷纷取出匕首,划破手指,准备歃血为盟。
举行完仪式后,一切尘埃落定。
这时,躺在担架上的拓跋红,双眼半眯,迷迷糊糊道:“不要签!跟这些大炎狗贼拼了!”
陈轩撇撇嘴,“这婆娘都疼晕了,还不老实!”
“来人,把她抬回去治伤!”
和这些鲜卑将领歃血为盟后,陈轩返回城楼。
左贤王拓跋金被五花大绑,脑袋低垂。
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凌乱飞舞,精神萎靡,已经无力说话。
作为鲜卑部落这些年最勇猛的将领,他的威名,响彻草原,令人闻风丧胆。
连匈奴单于都要封他为左贤王,尊敬有加。
如今,他却沦为阶下囚,只能任由陈轩宰割。
陈轩走到他面前,命人给他喂了些水,然后淡淡地说道:“左贤王,你可以回去了。”
拓跋金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陈轩,眼眸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你小子阴险狡诈,会好心放我回去?”他语带讥讽。
陈轩笑呵呵道:“谁让你这老匹夫,有个好女儿呢。”
“她只愿跑来大炎当人质,另献上一万匹优良战马,保证你们鲜卑一年内不来寇边。”
拓跋金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瞪着陈轩。
“你这狗贼,有种就杀我,干嘛要折磨我女儿!”
陈轩冷笑一声,转身指向鲜卑部落所在方向。
“这些年,你们鲜卑烧杀抢掠了多少柔然和大炎百姓?”
“他们中的许多人,比你女儿更加无辜。”
“你还有脸质问我?真是可笑!”
拓跋金愤怒反驳:“切!”
“那些贱民怎能与我女儿相提并论!”
陈轩冷冷地看着他:“就你这种残忍嗜血的蛮夷,在我眼中,跟禽/兽差不多,连那些贱民都不如。”
“再敢废话,你们父女都别想走。”
“我找来那些被你们鲜卑残害过的柔然边民。”
“信不信他们为了报仇,能活活咬死你们?”
拓跋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眼中闪过一抹惊恐神色。
“你放了我女儿,杀我泄恨吧。”他颓然低头,哀声请求。
陈轩眉头微皱,“不行!”
“你活着可以牵制冒邪等人,对我们更有利。”
“记住,若你死了,你女儿没了利用价值,我不保证他在大炎的生命安全。”
“还有,如果你敢违背条约,侵犯柔然或大炎,你女儿也会小命不保。”
拓跋金愤怒咒骂,“你真是无耻!”
“呵呵!”陈轩笑眯眯道,“对付你们这些毫无人性的蛮夷,就该以毒攻毒!”
“再说,两军对战,无所不用其极。”
“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这辈子都活狗身上去了?”
拓跋金被陈轩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别提多愤懑憋屈了。
陈轩的深谋远虑,让拓跋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彻骨寒意。
这位曾经叱咤草原的左贤王,感觉左右为难,完全没有挣扎余地,只能任由陈轩搓扁揉圆。
就这么返回鲜卑,必将面临其他部落的质问与责难。
还有,之前阴了他一把的匈奴单于冒邪。
要是得知拓跋金安全无恙地返回草原,肯定会选择先下手为强,提前动手消灭他这个隐患。
他明知这是陈轩的阳谋,为了自保,也只能强撑,与其他部落,还有单于冒邪,斗智斗勇,彼此内耗。
真特么造孽啊!
一年后,当大炎兵强马壮,准备出征草原之际,鲜卑将再无翻身之日。
绝望中,拓跋金心念电转,反过来劝说陈轩。
“九皇子殿下,以你的文韬武略,何必要冒险回大炎与人争夺帝位?”
“只要你随我去鲜卑,我愿将女儿许配给你,然后退位让贤,助你击败冒邪,成为草原之王。”
“到时你可再率军反攻大炎,成为天下共主。”
陈轩面露鄙夷,“你想啥好事呢!”
“柔然公主已经是我的未婚妻,靠柔然我就能一统草原,还用你们鲜卑帮忙?”
拓跋金还要再劝,但陈轩不为所动。
他大手一挥,“来人,送左贤王出城回鲜卑。”
拓跋金眼珠一转,哀求道:“殿下,能否让我再见红儿一面?”
“一年后,我或许已不在人世。”
“容我叮嘱红儿几声,不枉我们父女一场!”
在他看来,这次返回鲜卑,肯定凶多吉少。
如果能劝说女儿拓跋红,在大炎曲意讨好这九皇子,成为他妃子之一。
未来大炎出兵横扫草原时,陈轩说不定能网开一面,放鲜卑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