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既然月婵你想聊正事,那我们好好说正事吧。”
陈轩微微一笑,推开夏月婵,正襟危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见状,夏月婵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原本对她痴迷不已的俊美少年,转眼变成神清目明的冷面钦差。
夏月婵有点后悔,刚才出言大煞风景了。
其实,在陈轩眼中,夏月婵再柔情似水,也终究不及武剑兰和古丽娜等人。
更何况,对现在的陈轩而言,重中之重是赢得盐山之战,迅速整顿全国盐务,大幅提高大炎王朝的财税收入,以此稳固自己的地位。
儿女情长之类,只能作为点缀,更不可能干扰自己要做的大事。
“殿下,妾身此番前来,主要是为了我父亲的事。”夏月婵轻声道。
陈轩板着脸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你父亲作为皇亲国戚,明知故犯,造成几百名无辜百姓丧命,依照大炎律法,定斩不饶。”
夏月婵娇躯一震,软语哀求道:“殿下就不能看在妾身的份上,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这……”陈轩故作为难。
“如此判案,恐怕无法向朝廷和当地百姓交代啊。”
夏月婵慌忙上前,主动坐在陈轩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送上热情香吻。
“殿下,人家求你了!”
“等会你把所有责任,推给钟郡丞兄弟就好。”
“只要你饶我父亲一命,以后人家……人家什么都答应你!”
陈轩双眼微眯,美滋滋地享受佳人的殷勤服侍,
过了一会,才假装为难地叹了口气。
“唉,好吧!”
“本王可以先依法判决,将大部分责任,推到钟郡丞兄弟身上。”
“至于你父亲,本王会向父皇上奏,由他定夺。”
“届时你可回盛京,向宜妃求救,让她吹吹枕头风 。”
“如此一来,上上下下,都能有个圆满交代。”
夏月婵喜极而泣,搂着陈轩在他脸上亲个不停。
“嗯嘛!”
“人家就知道,殿下最好了!”
在她看来,只要陈轩不把夏元伟这个国丈,定位主谋。
以如今妹妹宜妃的受宠程度,肯定能说动惠帝,网开一面,为父亲求得一线生机。
“不过……”
就在这时,陈轩话锋一转,慢条斯理地拖起长腔。
“殿下,不过什么?”
夏月婵心中咯噔一声,惊疑不定道。
“呵呵!”陈轩轻笑两声,“本王放你们夏家一马,不是没有条件的。”
“殿下有什么条件,尽管说便是!”夏月婵不解。
只要能保住父亲夏元伟的小命,无论是什么奇珍异宝,夏月婵都不会吝啬。
陈轩眼中精光一闪。
“本王的条件是,待时机成熟,你们夏家,特别是你妹妹宜妃,需助本王废黜蒋皇后,推宜妃上位。”
嘶……
夏月婵瞪大美眸,倒吸一口凉气。
“殿下你疯了,这……这怎么可能!”
“蒋皇后出身江南蒋家,势力庞大,在朝中有众多文武大臣支持。”
“而我妹妹,只生下两个公主,膝下并无皇子,在盛京无依无靠,怎么可能成为皇后?”
陈轩自信满满道:“事在人为,有什么不可能的!”
“连本王这个传说中的窝囊废皇子,都能成为超品上将军,堂堂辅政大臣。”
“原本就受宠的宜妃,为何不能上位?”
“总之,本王决不能容忍,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继续和本王为难斗法,必须换成自己人!”
“再说,正是因为宜妃膝下没有皇子,本王才能与你们夏家合作。”
夏月婵满脸的不可思议,嘴里喃喃自语。
“可是……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那……那可是皇后啊!”
“皇后怎么了?”
陈轩不以为然道:“你妹妹能成为皇后,等本王继位登基后,照样能封你为贵妃!”
“以后你们姐妹一生尊荣,名留青史,这不好吗?”
说完,陈轩抱起夏月婵,将她放在书桌上,口舌并用,双手不停在她曲线玲珑的娇躯上,摩挲肆虐。
夏月婵很快被吻得意乱/情迷,红晕满脸,浑身瘫软,“殿下,不要,这……这可是县衙啊,人家……人家依你便是!”
“嘿嘿,一言为定。”陈轩停下攻击,得意一笑。
“你们等我通知,到时一起将蒋皇后拉下马!”
这时,门外传来高志的禀告声:“殿下,时辰已到,可以升堂了。”
夏月婵面红耳赤地挣扎下桌,羞不可言地整理好衣着。
“殿下,人家伺候你更衣。”
……
很快,陈轩身着金黄色三爪蟒袍,头戴金冠,气宇轩昂地走上县衙公堂。
夏元伟见状,嚣张道:“九殿下,老夫乃当朝贵妃生父,堂堂大炎国丈,你竟敢如此怠慢,不怕老夫在皇上面前,狠狠弹劾你吗?”
陈轩面无表情,懒得搭理这个白痴。
“威——武——”
“恭迎殿下!”
就在这时,在场平虏军将士,突然重重敲击手中刑杖,齐声高喊。
那威严肃穆的声音,吓得众人纷纷起身,朝陈轩躬身行礼,“恭迎殿下!”
站在一旁的武剑兰,面露惊奇,小声问道:“陈轩,你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样?”
陈轩笑道:“兰姐,这是我为公堂特制的仪式,意在彰显升堂时的凛然气势,让犯人心生敬畏。”
“啧啧!”武剑兰横了他一眼。
“你小子真能折腾!”
陈轩淡然一笑,瞥了眼满脸堆笑的江南巡抚钱林贵和苏杭郡守张永明,在公堂最中央的红木座椅上,径直落座。
啪!
陈轩一坐下,就抄起桌上惊堂木重重一拍。
“刚才是谁在咆哮公堂?”
“有种给本王站出来!”
说完,他目光森然地盯着台下的夏元伟,眼眸中寒光闪烁。
“咕噜!”
夏元伟喉头涌动,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他本以为,陈轩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不会做的太过分。
没想到,陈轩丝毫不给他面子,一来就是下马威。
现在夏元伟要是敢应声,指不定会被陈轩让人来个二十大板。
“嗯?”
跪在一旁的钟郡丞,见夏元伟一个屁都不敢放,不禁心生疑窦。
他凑到夏元伟耳边,低声提醒:“国丈,事到如今,你得支棱起来啊!”
“你要是自身难保,我等又岂能安然脱身?”
“要知道,我们之所以闹到如此田地,都出自你老的意思。”
夏元伟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瞪着钟郡丞。
“你在威胁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