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剑兰眼神冰冷地扫了何信阳一眼。
“你是不是傻?”
“区区一个郡兵,本将军怎么可能动用天子剑?”
走上前来,冷冷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禀将军,小的叫李贡……”
郡兵声音颤抖道:“我之前真的没有见过这个民妇……”
“哼!”武剑兰不屑冷笑。
“你还想耍赖?”
“老实承认,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要是等本将军从钟友芳那里查到你,那就休怪本将军辣手无情了。”
方小翠语气坚定道:“武将军,民女绝没有看错人。”
“他脸上这颗黑痣,我记得清清楚楚。”
何信阳质问手下都尉:“前两天,这李贡是否在盐山县城外围负责巡守?”
“禀大人,当时他确实当值。”都尉回答道。
何信阳闻言大怒,上前一脚将李贡踹翻在地。
“你竟敢瞒着我与钟友芳勾结!”
“现在还想抵赖?活腻了是吧?”
“何大人,小的知错了!”
“武将军饶命啊!我……我一时糊涂……”
李贡瞬间崩溃,跪在武剑兰面前咚咚磕头,大声求饶。
“哼,你一时糊涂,就能助纣为虐,知法犯法,害人性命?”
武剑兰扬起玉手,一巴掌将李贡扇飞。
噗!
李贡嘴里吐出几颗带着血沫的大牙,砰的一声狠狠摔在地上。
“呜呜呜……”他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跪在方小翠面前,连连磕头。
“这位大姐,你想要多少钱,我都能赔给你,只求你能饶我一命。”
方小翠凄然摇头:“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我失去的一切,你死了这条心吧。”
“将他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再押回盐山县衙大牢。”武剑兰面无表情地下了命令。
“遵命!”
很快,兵营内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
那叫声如同厉鬼哀嚎,让在场的郡兵们无不心惊胆颤。
武剑兰带着方小翠离开时,对她说道:“你今日表现的很勇敢,值得称赞。”
“本将军和九殿下,希望你能在公堂之上,指证钟友芳等人,为你们王家和所有矿工,彻底平/反。”
方小翠感激点头:“有九殿下和武将军支持,民女才能洗清冤屈。”
“请两位放心,民女对钟氏兄弟,恨之入骨,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武剑兰欣慰点头。
另外一边。
何信阳看到手下郡兵李贡的惨状,心里更加提心吊胆。
生怕武剑兰和陈轩,把这事怪到他头上。
当他送武剑兰出兵营时,笑容更加谄媚,犹如哈巴狗一般温顺巴结。
……
夜色如墨。
盐山县北郊驿站。
孔邵闻正在客房品茶读书。
与此同时,钟友芳带着一群亡命徒,悄然潜伏在驿站后门。
“等前门一乱,你们就随我冲进去。”
“只要杀了孔邵闻,拿到他那本工作日志,每人赏银五百两。”
钟友芳眼神阴鸷,低声吩咐道。
“大人,你不亲自进去吗?”有手下疑惑地问道。
钟友芳恼羞成怒,恶狠狠道:“你眼睛瞎了?”
“没看到老子双手都被人砍断了吗?”
“大人,你不亲自带队,里面又有这么多精锐平虏军,这风险也太大了。”手下们纷纷打起退堂鼓。
“这可是整整五百两白银啊!”钟友芳诱惑道。
“有了这笔钱,足够你们逍遥个好几年了!”
“有命挣,没命花啊!”一群手下依旧不为所动。
钟友芳心中焦急,却也无计可施。
若是不杀了孔邵闻,他自己也难逃一死。
就在此时,前门突然响起哨兵的呼喊声:“有刺客!全军戒备!”
负责后门的平虏军将士,果然被吸引过去。
钟友芳见状,只能亲自出马,带着手下冲入驿站,直奔孔邵闻所在的房间。
砰!
他一脚踹开房门,怒吼道:“杀了他!”
不料,开门一看,里面竟然有三十多名平虏军,手持武氏连弩,杀意凛然地盯着他们。
九皇子陈轩和孔邵闻,神情惬意地坐在桌旁品茶。
笑容满面地看着钟友芳:“钟县尉,你胆子大得很嘛!”
“刚被本王用天子剑斩断双手,就敢带人来暗杀本王这个钦差大臣。”
“你们钟家想造反吗?”
钟友芳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兜头被人泼了一盆凉水。
“快撤!”
他全身发凉,放声嘶吼,转身就跑。
一群手下还没反应过来,钟友芳已经转身冲出门口。
“大人,等等我们!”1
其他人慌忙扔掉手中刀剑,争先恐后地跟着出门。
这十几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亡命之徒,很快挤成一团,脚下拌蒜,狼狈倒地。
“哎呦!”
钟友芳被后面手下一撞,没了双手维持平衡,直接向前摔了个狗吃屎。
待他试图挣扎起身时,四周已被众多平虏军重重包围。
武剑兰手持断魂枪,面露鄙夷,一步步逼近。
“就你们这些歪瓜裂枣,也敢来我平虏军的地盘撒野,真是可笑!”
以如今平虏军的实力,连匈奴战力最强的鹰扬卫,都不敢直撄其锋。
更何况是这些地方小毛贼?
今夜,钟友芳等人刚刚接近驿站时,平虏军外围岗哨,便察觉到他们的行踪。
之所以拖到现在才动手,纯属陈轩的个人恶趣味。
他作为乐子人,最喜欢欣赏,敌人从天堂掉落到地狱的畅快/感觉。
这时,那十几名刺客,纷纷跪倒在地,求饶道:“请各位大人饶命!”
“是钟郡丞逼迫我们,前来刺杀工部专员孔大人的。”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钟友芳脸色大变,慌忙呵斥道:“你们少在这满嘴喷粪!”
“我只是带人过来和孔大人把酒言欢的。”
然而,武剑兰不为所动,冷声喝道:“你这话留着公堂时再狡辩吧!”
“来人,将这些人通通带走,打入大牢!”
钟友芳急忙喊道:“我堂哥是钟郡丞,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还有,我要见夏国丈,我是他的人!”
这时,陈轩背着双手,慢条斯理地走上前来。
“呵呵,本王作为靖北王,超品上将军,辅政大臣,手持天子剑的钦差。”
“你这狗官,竟然拿区区郡丞和国丈来压我?”
“你脑子没事吧?”
陈轩戏谑一笑。
“放心,本王明日便会开庭审理此案。”
“到时,你堂哥和夏元伟都会来与你作伴。”
钟友芳心头巨震,整个人瘫软在地。
“九……九殿下,饶命啊!”
“下官真的……真的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