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很是配合地低声呜咽了一下,睁着圆圆的狗眼,可怜兮兮地盯着温南风看。
耳边是虞知意或魅惑的声音:“南风哥哥,你看它都撒娇了,就揉揉它,它会很高兴的。”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温南风坐了下来,看着小鱼露出来的肚皮,和它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五指抽了抽,抬起来,在它肚皮上揉了揉。
小奶狗的皮肤还是非常柔嫩的,肚子覆了一层浅浅的绒毛,揉上去很舒服。
于是他忍不住多抚摸了两下,而后又扫着它的脑袋。
小鱼舒服得眯上了眼睛,前爪伸出来搭在他的手腕上,很轻,巴掌里的肉块还没有茧,很柔软。
他从来没有摸过狗,如今这么一看,小鱼长得还挺可爱的。
忽然,他鼻子动了动,深吸一口气:“阿嚏!”
连忙收回手要揉揉鼻子,想起刚才碰过小鱼,换了只手。
快速离开沙发,他又打了一个喷嚏。
虞知意恰到好处地表露关怀:“南风哥哥,你最近总是打喷嚏,是不是生病了?”
温南风吸了吸鼻子,缓过劲来。
睨了她一眼,声音冰冷道:“没。”
简单的一个音节,说完,他拿过她手中的文件夹,坐到办公椅上开始办公。
抚摸中止,小鱼不满地低声呜咽了两下,躺在沙发上看温南风。
见他确实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它左右转了一下,似是觉得好玩儿,就兀自在沙发上滚了起来。
看它可爱至极,虞知意忍不住坐在沙发上,伸手去揉揉它的肚皮,又得到了爱抚,它舒服地眯上眼,舌头伸得老长,哼哧哼哧地散热。
嘴上问:“是不是很舒服啊?你很喜欢揉肚皮吗?”
温南风视线上抬,讽道:“你无不无聊?和狗说话?”
小鱼开口“呜”了声。
虞知意忙笑道:“你看,它回应我了,它听得懂,是吧小鱼,你一定能听得懂我说话的。”
不然就不会几次三番碰瓷了。
小鱼呜了声,不看她,扭头望向一侧。
看着一人一狗在沙发上玩,温南风又看了眼她身上的短裤。
烦躁感渐渐腾升,他低头看着文件,故作平常地问:“刚才他摸你哪里了?”
虞知意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策划部总监,没敢撒谎,如实道:“大腿,不过就是膝盖上去一点点的地方,再往上的时候我起来了,他没摸到。”
摸了就是摸了,摸哪个高度还有什么区别?
温南风冷声道:“让你送份文件,你是送自己来了?还穿这么短。”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讽她差点把自己送给了总监,虞知意是又气又不能发作。
她被人性马蚤扰,心里苦,他还要说这些难听的话数落她?
她乐意让人占便宜了?
再说了,这大夏天的穿短裤不是很正常?她也没有短到臀部以下,是很正常的长度,怎么着还成了她故意引诱别人摸了似的?他这传统也太封闭了吧?穿个短裤也有错了?
冷哼了声,她不回答,低头看着小鱼,心里却莫名委屈。
没听见她开口,温南风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有些过分了,又道:“你就不会表明身份?”
只要听她说是他的人,谁还敢动她一根汗毛?
“我也想啊。”虞知意恨恨地说。“我们结婚,婚礼上没有媒体播报,事后也没有相关的报道,之前狗仔抢拍的照片又那么模糊,谁认得出来那张脸?我说是送文件的都没人信,要说是南媒老板娘,不得被人当成傻子?”
她一进办公室就跟总监说了,她是温总的人,可结果呢?他理都没理她。
口说无凭,谁信呐?
把小鱼抱起来,她又嘟囔着说:“再说了,你也没有对外正式公开我的身份和照片,我就没提和你的关系,怕给你添麻烦。”
这也不能怪她对不对?他是公众人物,他都没表态,她能怎么办?
原本怒火已经烧到胸口,听见她后面补充的话,恍若春风拂过,燎原的火渐渐平息。
这话他还挺爱听。
“下次可以说了。”他如是说道。
虞知意没听懂他说什么,扭头望去,却见他已经低头拿起手机在玩。
温南风打开微博,随便挑了几张还可以的婚纱照,很快以官博的账号发送出去,配文恭贺南媒老板大婚等官腔话。
接着,他打开微信,找到元博的头像。
编辑文本发送过去:交代人事部门,不用辞退策划部总监和他女朋友,降职策划部门普通职员,他女朋友同样降到部门最低级,扣掉这个月的奖金作为惩罚。
那边元博还没上飞机,在员工群里听见了这件事,忙问:如果他们不愿意当回普通职员,要求辞职呢?
温南风在手机里找了好一会儿文件,截图,发送过去。
图片上,那句“离职后两年内不得从事同一工作”,用了特别的红色标注出来。
离职两年内不得从事同一工作,纵然有南媒的一份补偿金,两年后再想动用专业回到这一行,也已经跟不上时代变迁了。
这个条例一般也就是合同上随便写写作为约束,不会有什么公司去真正地实施,除非是特别重要的岗位。
偏偏温南风除了发图,还发了两个字:封杀。
意思是,如果在行业内发现他们从事同样的职位,立刻以此人品行不端骚扰老板娘为由,联合其他公司,一起封杀。
元博又问:这么狠?那么讨厌他们,为什么还留着?
他南哥讨厌的职员,什么时候不是说开除就开除了?
被问到这个,温南风的手停顿了一下。
抬头看了眼和小鱼玩得欢的虞知意,很快又编辑了三个字:留着玩。
随后放下手机。
虞知意眼角余光瞥见他动了一下,抬头望去,看他放下了手机,便起身道:“南风哥哥,工作是做不完的,先休息一下,我特意给你煲了汤,你尝尝合不合口味,补补身体。”
打开保温饭盒,她取出上面那层作为碗,往里面倒汤。
汤还很热,冒着热气,她不禁想起了温南风书房那面乐高墙。
手上倒着汤,嘴里佯装漫不经心地问:“南风哥哥,我今天去你书房拿文件的时候,看见里面有很多关于消防队员的东西,还有很多剪报……”
“谁让你碰那些东西?!”温南风反应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