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
唐楚一咬牙,终究还是问了出口,不就是一片金叶子嘛,为了救人一命,给就给了。
“他叫二爬子,我们微光城出了名的色胚子,栽在他的手里,这娘子也算是倒霉呦。”
“这个女子真的是他的夫人吗?”少女再问。
“还用问嘛,刚才不是告诉你们了撒,啥子夫人嘛,这二爬子根本就是个万年老光棍。”钱眼讥笑着回答。
唐楚问的问题越多,他能从他们身上捞的钱就越多,这样一想,何乐而不为。
二爬子的脸变得有些不调和,一半白一半红,伸手不悦地指了指多管闲事的钱眼。
钱眼奸诈地笑了起来,笑的有些滑稽,不屑一顾的抨击声从他的嗓子里散了出来。
“你也别恨我,我也没拦着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赚了钱,你要是有本事就在他们面前把人带走。”
“若是带不走,你只能怪自己没本事,也怨不得我。”
三言两语之间,钱眼就已经将自己与这件事情撇的一干二净,不得不承认,他的嘴皮子确实厉害。
他丝毫不去看二爬子阴沉的表情,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伸了出来抖动着,“给钱给钱,今夜还有许多生意等着我去做呢。”
“一共两个问题,老规矩,两片金叶子。”
唐楚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自己的钱袋中掏出两片金叶子递给了钱眼,钱眼得意地接过金叶子,扬长而去。
只见本该溜之大吉的二爬子依旧淡然地站在原地,便连紧握瑾瑜的手都没有松开。
他在微光城已经作威作福许多年,便连官府都不惧,又怎么会怕了青汌与唐楚这两个不懂规矩的外乡人。
“就算她不是我夫人又怎么样,今晚我是要定了,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嚣张的气焰冲破枷锁朝着唐楚而去。
一腔怒火抑在胸口,唐楚横眉怒目地瞪着二爬子,她再次紧拽住瑾瑜的手。
“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从我眼皮子底下将她带走!”
青汌也不闲着,上前准备将二爬子的手从瑾瑜的手上剥落。
瞧,二爬子这不知死活厮竟重重地推了弱不经风的青汌一把。
青汌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倒在地,眼前一黑,陷入沉睡之中。
“啧……”
“身子弱如鸡,也敢上来管老子的闲事,真他妈不知死活,自找罪受!”
他得意忘形地笑了起来,腾出两只手握住瑾瑜的肩膀,“你还是乖乖和我回去吧,免得吃些苦头,已经没有人能帮你了,他们早已自顾无暇。”
瑾瑜食指的指甲已经嵌入唐楚的肉中,她咬着唇颤颤巍巍地乞求着唐楚。
“姑娘,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她眨动迷离的双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唐楚。
唐楚眸色一沉,一脸严肃的神情,加强音调,“放开她。”
“放了她?哈哈哈……”
“到手的人岂有放走的道理,给你两个选择,松手走,要么我带你一起回去!”
少女斜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青汌一眼,救他还是救她,她只能选择一个。
她揉握拳头,青汌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模糊,她猛地收回自己的余光,忍住心腔的不安。
冲着二爬子嚎道:“赶快放了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怎么个不客气法。”
他实在是太过嚣张,唐楚决定灭灭他的气焰。
只见唐楚猛一抬腿,朝着二爬子的身体进攻而去,拳头一挥,再次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同一时刻,二爬子感受到了危机,他焉地松开了瑾瑜,朝着地面吐了一口口水。
“臭娘们,没想到还会点功夫,比地上躺着那小子强点,不过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二爬子的瞳孔之中闪过一阵冷光,一阵微风扬起,他一记重脚袭向了唐楚的胸口。
唐楚身子向后一仰,侥幸躲过了二爬子的袭击,二爬子扑空后并未停下自己的动作,而是接连不断地向唐楚发起攻击。
只见他一个后空翻,一记重脚踏在了唐楚的后背之上,唐楚瞬间倒地,口中喷出一片血红。
万万没想到这个二爬子是个练家子,难怪他能在微光城中作威作福!
“叮叮~”悠悠清远的铃铛声响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似是感受到了唐楚的呼喊。
他乍地睁开眼睛,腾身而起,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身受重伤的唐楚。
黑色的灵格在少年的头顶跳动,他的眉头一皱,一股隐痛涌上脸颊。
来不及慰问唐楚的伤势,少年已经急步上前掐住了二爬子的脖子,速度快到令人难以相信。
“谁准你伤的她!”
“这个天下,你谁都可以动,独有她,你动不得!”
二爬子被墨文杰掐的面红耳赤呼吸困难,他的喉咙里发出磁磁的声音,双腿无力地抖动挣扎。
“呵。”文杰沉着一张脸,冷漠地笑着。
“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不好受吧,可谁让你伤了她,没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伤她。”
二爬子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脑部极度缺氧,他实在想不明白,方才瘦弱不堪的青汌为何会在眨眼之间变得如此强大。
一股昏昏沉沉的睡意扑面而来,二爬子的眼皮开始打架,颤抖的双腿开始发软下垂,这是要去见阎王了呀。
唐楚坐在地上发愣,只要墨文杰出现她总是能化险为夷。
“姑娘,你快让这位*停手,你们不能杀死他,请不要为了我犯下杀孽。”
杀孽?墨文杰笑了,他的双手早已染满了鲜血,又怎么会差一个二爬子。
“他不能死,他知道华文的下落,他绝对不能死……”
瑾瑜失神地呢喃了几句,猛地冲上前去阻拦墨文杰,“你放了他,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文杰一愣,紧掐二爬子的手微微一松,僵着脸问她,“他方才想要糟蹋你,你为何还要护着他?”
“莫非你就是贱?就是喜欢被他糟蹋?”
瑾瑜发愁地摇了摇头,连声否认着:“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要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