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大晚上的敲什么敲,家里死人了还是怎么滴,敲什么鬼东西嘛!”
钱眼放下手中的茶碗,急匆匆地从里屋走到了外屋,门被打开,眼前站着的三个人令他心花怒放。
钱眼心想,唐楚他们追了过来定是有问题要问,晚上这是要发财的节奏啊。
“哎呦呢,我当是谁,原来是我的老主顾啊~”
“这么晚了寻到这里,想必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吧。”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钱到位,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们尽管问就是了。”
唐楚莞尔一笑,掩着鼻子说着:“钱眼,老主顾来了你就是这么待客的?”
“瞧您这话说的,里面请里面请,好茶好水给您备着呢,就怕你们不来啊。”
他退开身子为他们让出一条道来,唐楚瞅了他一眼,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
庭院里只有一颗岁月苍老的大树,还有一张长有青苔的石桌,桌子的四周摆放着四张冰凉的石凳。
钱眼招呼他们在石凳上坐下,随后去屋子里拿了几口破旧的碗与一壶茶出来。
所谓茶,不过只是井中煮开的井水罢了。
唐楚端起碗喝了一口,浓眉皱起,嫌弃的话语高高低低低响起。
“你可真是抠到家了,今日赚了我们四片金叶子,晚上居然就给我们喝白茶。”
“我真想把你的心掏出来了看看是不是黑色的,怎么能这么黑心呢。”
钱眼嘿嘿一眼,坐到了唐楚的斜对面,巧舌如簧地辩解了起来。
“这怎么能是黑心呢,你去瞧瞧微光城的物价,那可真是寸土寸金那。”
“我做的那都可是良心买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您说是不是。”
“不说别的,若我钱眼给的消息不准确,那姑娘与公子也不会再来寻我了是不是。”
唐楚轻饮一口茶,收敛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今夜来可不仅仅是向你问个问题,而是需要你帮我们找个人,价格你出,只要能够找到他就好。”
“二爬子是吧。”他想都未想,便猜到唐楚要找二爬子。
唐楚一愣,惊讶的眼神看着钱眼。
“找他可以,不过价钱有点高,只要你们出的起价,我就能够帮你们找到他。”
“难道你不问问我们找他做什么吗?”墨文杰眉头一挑,淡漠地问他。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找他是你们的事情,我不过是收笔情报费。”
“不过乡里乡亲的,为了以后的日子好过些,找他,你们需支付给我一锭金。”
唐楚完全惊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找一个人居然要花一锭金,这不是趁火打劫是什么?
钱眼笑着站了起来,把玩自己的两撇小胡子,“您要嫌贵,也无所谓,这笔买卖横竖都是亏,不做也罢。”
“啪嗒”一声,少女扬手重重地拍响桌子,她敏捷地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地说道。
“找!一定要找到二爬子。”
“另外,你知道鬼谷栈道在哪里吗?”
钱眼将手背在身后,昂着胸挺着肚,随性地摇动脑袋,“听过没去过,论起找地方,你们确实应该找二爬子,他可是这方面的行家。”
瑾瑜低头咬唇,轻声呢喃:“看样子他真的知道华文在什么地方......”
文杰从容不迫地放下手中的破碗,依旧冷着一张脸,仿佛钱眼欠了他一条命一般。
说实话,实际上文杰十分讨厌这种视财如命之人,毕竟他就是被这样的人给出卖了,才导致墨家上下五十几口人无辜惨死!
“既然价钱已经谈妥,那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去找他?”
钱眼诡异一笑,忽地抬头望向乌黑的天空,“今夜他一定不会回住的地方去了。”
“他是个聪明人,这样好啦,明天一早我再带你们去找他,治愈那酬劳嘛......”他搓动手指头,谈起钱的时候总是格外的兴奋。
“从来未曾听过付钱后再给货的道理,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必须帮我们先找他。
墨文杰二郎腿一翘,板着一张脸开始讨价还价。
唐楚一愣,一双不解的眼神落在了文杰的身上。
“*诶,这是我钱眼的规矩,虽然你们已经是我的老主顾,但规矩破不得已啊。”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若此番我为你们开了先例,那日后大家都得让我先干活再给钱,那可如何是好呦~”
墨文杰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整理衣袖,不慌不忙第朝着唐楚丢了个眼神,“寻灵萤你还带着吗?找二爬子容易,并非必须靠这个贪图钱财的人。”
唐楚心中一咯噔,是啊,她有寻灵萤呢,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给忘记了。
少女猛地拍案而起,肆虐地笑了起来,“哈哈,我真是太笨了,怎么把那个小家伙给忘记了呢。”
瑾瑜有些不知所措,他们这是怎么了?
“若是你们没有一锭金,那就由我来给这一锭金吧,只要能找到华文......”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唐楚一语截断。
唐楚上前轻抚她的后背,柔声细语地宽慰着:“别担心,就算没了钱眼,我也有办法找到二爬子,一定会帮你找到华文的。”
悬着的心落下,瑾瑜漂亮的脸蛋展露一丝笑意,她用欣赏的目光望着唐楚。
唯见二爬子脸色一沉,没好气地用躯体横阻在门口。
“价格都谈好了,你们是不做这笔生意了吗?”
“钱眼呐,方才你自己都说这是一桩亏本买卖,不愿做,现在我们不做了,岂不是更好。”
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瞬间被唐楚绕了进去。
一刹后,他茅塞顿开,忙不迭地说道:“这可不行,我都为了钱财出卖朋友了,你们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
“朋友”唐楚轻轻一挑眉,眸子之中展露一道寒光,嘴角逐渐展开笑意。
钱眼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面色渐红,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与二爬子确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但是我和他却是两种人。”
“他是个好色之人,认为食与性是人基本的欲望,我可不同,我只喜欢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