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是让我去勾引温言,那我把脸遮住了,还怎么勾引他?”嫣然一边把玩着面具,一边呆呆地问着。
“傻!无可救药!”
“我是让你勾引他,你懂什么叫勾引吗?”
“就是若即若离,给他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任钰彤狠狠地数落了嫣然一番,毫不留情,言语暴露。
钰彤将面具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唯恐折损,继而撅起嘴呛声。
“我哪知道你们要的是什么,什么勾引、我连怎么勾引都不知道……”她面色一红,将脑袋埋进了衣襟里。
任钰彤想了一下,十分认真地说道:“所谓勾引就是你要先引起他的注意,然后再主动投怀送抱,说话的语气尽量性感撩人一些.........!”
韩威脑中嗡的一响,这哪里是让嫣然去勾引温言,分明就是让她去主动献身。
他的眉心不禁紧拧,“不可以,我不同意。”
嫣然惊愕地看了他一眼,“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这件事情我说了算。”
“为了我的病……我必须去!”
韩威一顿,气的吹胡子瞪眼,再没有一句多话。
外面忽然刮起了大风,风吹的树枝乱颤,地上的尘沙随风乱舞,一时之间走在街上的人都睁不开了眼睛。
乌云弥漫在沙城的顶空,方才的万里晴空消失不见,雷电作响,四周阴沉一片。
“竟然真的要下雨了,你没有骗我。”唐楚背着自己的包袱,抬头仰望黑沉沉的天空。
“呵,骗你做甚,玄幽花一年开两次,花开之时定会迎来沙城的雨季。”
钰彤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深知若是他们再不快点,可能到了任府便成了落汤鸡。
“哎~慢点啊你们,我走不动了。”钰彤气喘吁吁,拖着疲惫的步伐紧紧跟在两人的身后。
唐楚停下脚步,转身对嫣然说道:“再不快点就要下雨了,你总不想一去就落下个坏印象吧。”
拂柳手中提着一把泛黄的油纸伞,她反复地在任府的门口来回踱步,有些死神地思量着什么。
即在此刻,她的面前出现了两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她见过,另外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倒是不曾见过。
拂柳迎了上去,怔怔地站在钰彤的面前,欲言又止地说道:“你告诉我的事情……我……”
“你暂时不用相信,慢慢的我就会证明一切,你只需要等着。”钰彤道。
墙角处,媚枝偷偷地观察着拂柳与钰彤,自见钰彤第一眼开始,她的心总是忐忑不安,就连眼皮都不停地打架。
远远望去,只见钰彤抬手摸着拂柳的脑袋,十分宠溺的摸样。
“你长个儿了,模样倒是一点没变,只是……你与阿茶……”
“小姐……小姐莫言胡说,我与阿茶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她将脑袋埋的极低,深深地藏于衣襟之中。
“如此说来,你信我是你家小姐咯?”钰彤挑眉笑了,看上去心情很是愉悦。
“暂且信了,我需得去试探试探她,才能确定。”此事非同小可,拂柳是个稳重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媚枝将脸贴在门上,一霎后缓缓转身,向着娉婷所住的避月轩而去。
天空骤然被撕开一道裂缝,闪电似长龙一般划过天空,天便似要崩塌了一般,由上至下压来。
“哗啦”一下,天空像临时破了个洞,大雨倾盆而下,洋洋洒洒的雨水尽情地冲刷着沙城的炽热。
长廊中风追着雨,雨追着媚枝,媚枝急匆匆地跑到了任娉婷与温言所居住的“避月轩”。
远景似被蒙上了一帘纱,漫天银丝飘散在天地间,媚枝一把推开了避月轩的门。
“小姐,小姐你猜我瞧见了什么。”媚枝将手搭在起伏不定的胸前,火急火燎地说道。
铜镜前,绝美女子淡然而笑,满不在乎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先喝口水,慢慢说。”
媚枝急躁万分地来到了铜镜前,拿起一把梳子,轻轻地娉婷梳理头发。
“小姐,方才媚枝在门口瞧见了拂柳姐姐,拂柳姐姐似是与那江公子认识一般,两个人看上去十分亲昵的样子。”
“江公子?哪个江公子?”
“哎呀,便是今日让小姐在姑爷面前抬不起头来的那个男人,没想到他们真的厚着脸皮住到任府来了呢。”
闻此,娉婷脸上的笑意消失,她忧心忡忡地坐在铜镜前,眉头瞬间拧成麻花。
“媚枝,不知因何我的心十分慌张,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婢女手中一顿,呆呆地愣在了原地,猛然间想起那时钰彤盯她的眼神。
“媚枝?媚枝?”
“小姐,怎么了?”婢女焉地回神,再次扬动手中的木梳。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妥,我们得寻个法子赶他们出去,这样我才能安心。”
“小姐……”媚枝愣言,支支吾吾半天,说道:“奴婢总觉得那个江公子的眼神像极了……像极了死去的大小姐!”
任娉婷浑身一抖,连忙说道:“怎么可能,她分明已经死了。”
“是啊,媚枝也不敢相信呢,但他的行为举止说话方式都同大小姐如出一辙呢。”
“可他终究是个男人,怎么会是她,她分明已经被我们给杀了!”娉婷摇头否认,心慌意乱。
“不可能是她。”她咬牙,“绝不可能是她。”
媚枝深吸一口气,心想如果不是大小姐,她的眼皮为何跳个不停?
“便不要自己吓自己了,这个世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许是我们自己在吓自己。”
娉婷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况且我能够杀她一次,也能杀她第二次,谁也不能从我手*温郎夺走。”
媚枝一顿,有些犹豫地开口:“他与拂柳看上去十分亲昵,会不会是拂柳的情郎呢?”
“有可能。”娉婷脸色一滞,“静观其变吧。”
“嘎吱。”
避月轩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只见温言踏着摇晃的轻步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