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昨日掌柜的的汇报,万三千思量着,“难道?也是合作?”
萧夕却没有去管万三千在想什么,主要是她也不知道万三千居然感觉这么敏锐。
这一天,万三千带着萧夕主要参观了一些自己的粮食铺子,包括众所周知的一些,和几家根本就没有人猜到的。萧夕大概估量了一下万三千的产业,惊讶的发现,万三千的产业在这边的交易集市居然占了八成多的份额,而且货源也是绝对的充足。
就这样,萧夕跟他看了一天,临分别时,约定好第二日带她去看城外的一处粮食产地。
晚上,萧夕回到沉园的时候,白泽正在等着她。
“有什么事情吗?”萧夕好奇,白泽应该也挺忙的,现在在这里等她,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白泽微微顿了顿,没有提起万三千的事,“最近你出去尽量小心一些,郭家的人查到了安王府。”
“哦?我还以为他们会早点查到呢。”毕竟是直接从当初的萧府就去了皇宫,即使注意的人不多,但是还是有人注意到吧。没想到郭府现在才查到。
“应该是郭丞相为了不引起皇上的注意,所以前几天几乎没查,后面才悄悄的开始查。这才导致的这么晚才查到。”白泽略微知道一点原因,但是知道后更是不喜郭家。
“儿子都死了,第一时间不是报仇,而是谋取家族利益,不愧是郭丞相啊,”看似是夸奖,可是萧夕语气里的嘲讽只要不是聋子就都能听的出来。
郭家也就是凭着这样的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才害得当初那么多忠良跟靖国公府一起被害,最让人发指的是,里面还有郭家的姻亲!也不知道现在郭家的其他姻亲,对郭家是个什么态度。
“所以,你最近更要注意一些,尽量不要落单,不要去一些偏僻的地方,因为不知道郭家到底会出什么样的招数。我会让人密切注意郭家的动向。”白泽叮嘱道。
“行,郭家只怕这一次会来一个大的,毕竟要对外人展示一下得罪郭家的下场,更何况,这可比得罪狠多了。”萧夕明白郭家人的想法,自然会更加注意。
“你这两天还会外出吗?”白泽问了一句,如果不外出的话,就待在沉园里也好,他多派人守着沉园,应该会很安全。
“明天要跟万三千去城外看看他的粮食产地。”萧夕没有隐瞒,反正以白泽的人力,想查也能查到,又何必要浪费这些人力呢?还是用来调查郭家吧。
萧夕现在就希望郭家不要给她添什么大的乱子,本来就很是忙碌,郭家要是再给添什么乱子,那可就更忙了。
而且,郭书恒的事情,也就是郭家和萧夕、白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夕她们没有想着闹大,郭丞相之前也没有闹大,毕竟这罪名到底有多厉害,郭丞相是最清楚的。
可是一旦他们闹的动静大了,很难说没有注意到的人。最怕的就是万一白离知道,那就是一个大麻烦。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前,萧夕没有打算去试探白泽的实力。
白泽停顿片刻,许久,才又开口,“也行,他的护卫应该也不少,你记得不要离他太远。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明天直接跟他说,有人要害你。”
“啊?”萧夕糊涂了,“这样不会把他吓跑吗?”生意人最注意的就是和气生财吧,这才刚合作第三天的人,突然来一句“有人要害我”,难道不会把对方给吓到吗?
“你们不是签了协议吗?而且万三千这个是看似嬉皮笑脸,实则性情古怪。更大的可能,是他对要害你的人很不满,因为他们相当于是间接的阻碍了万三千的赚钱之路。万三千其人,对赚钱还是很认真的。”白泽分析着这些事情。
“额……”虽然萧夕对于万三千的个性有所了解,但是对于他这种类似逆反的心理,却只有有一些了解,没有白泽说的这么全,“那万一他知道是郭丞相呢?皇贵妃的父亲?”
“他更会帮你,郭家曾经派人来过江南,闹得挺不愉快,而且万家也有一些损失。你们算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而且,只要不是比安王府更安稳的合作者,他都会站在你这边。”白泽的人也是偶然才知道,郭家跟万三千还有一些恩怨。
“原来如此。”萧夕明白了,说起来她也不是想不到这些,更主要的,是因为她没有这些信息,也就没有办法去分析出这些事情。
“那我明日便先跟他说了吧,失去我这个合作伙伴是他的损失。但是,郭家的事先不要说,只说是京城很有权势的人。这样一来没有欺骗他,二来,也不会让他觉得我在调查他。”萧夕想好了应该怎么做。
“行,那你今日好好歇息吧,明日出城,可能要行很远的路。”
第二日,萧夕做了男装的打扮,即是为了方便,也是为了可以骑马。
见到万三千的时候,对方也换了身衣服,如果不说话的话,也确实是有翩翩公子的模样,只是一开口,萧夕就不知道该做何评价了。
跟着万三千骑马向城外走去,萧夕找了个机会,跟他说道,“最近可能有人要追杀我,万老板介不介意在你我在一起的时候,保护一二。”
万三千闻言,先是一愣,“追杀?只针对你?”都说安王府是最安全的,他的调查结果也是这样。这样一来,也就是对着萧夕的了。而且,看萧夕这个样子,只怕也是会招惹不少的对手。
“万老板感觉很敏锐。”萧夕总算明白,万三千能坐到首富,确实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而且这份能力比她之前预想的还要高。要知道,她预想的,可是比别的人猜的,本身就高出一倍多。
“你放心,只要你我是合作伙伴,我就一定会保护你一二。万家的护卫不是吃素的。”万三千义正言辞的说完,才想起来之前遇到萧夕时候的事情,“当然,那一次是我没注意,只带了几个人,又被内部人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