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萧迷迷糊糊的睁了眼,看着眼前的凤青青不由得有些惊讶,也有些慌乱,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散落在地的衣裳,心中咯噔一下,脸有些发白。
他的确是觊觎凤青青已久,但是一直都只是看着那凤青青罢了,虽然有时候多了点动作,但是也没有到这最后一步啊!
青萧有些慌乱的躲开了凤青青的视线,下意识的就想要离开,凤青青见了不乐意了。
她一把扯住了青萧,眼神里带着冷意,“你这是在做什么!”
青萧用力都甩开了凤青青的手臂,“你说我这是在做什么,你分明就是在玩火,而且你昨日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如此迷惑我!”
凤青青听了青萧这话,眼神里满是冷意,到底自己还是用心对待这个男子的。
这人却是这么看待自己,想到这点,凤青青的眼里就带了杀意,她咬紧牙关,手里拿了一个荷包。
“这是你的一个物件,还有你的帕子,靴子,已经让人拿走了,若是你不帮着我,我就会让那已经拿了你物件的人出去宣扬。”
“你玷污了前朝皇帝的后妃,看上了我的美貌就强了我,若是我到时候直接上吊,你怕是这辈子都说不清楚了。”
凤青青说着,就笑眯眯的看着青萧,青萧白着一张脸,恨恨的看了凤青青一眼,“最毒妇人心!”
“枉我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一直那么的照顾你。”
凤青青听了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青萧,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啊,就不要多说什么了,今日晚上就带我离开!”
“若是我安排到人在明日早晨还看得见我在宫里,你也不会好过点。”说着,凤青青就起身换衣裳了。
总归自己留在宫里,那唐楚不会放过自己,那还不如就这么拼死试一试,拿了自己的性命做威胁,就看看这青萧会怎么做了。
青萧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满是恨意,他直接上前,紧紧的箍住了凤青青的脖子。
一下子就将凤青青的脸勒得通红,凤青青边笑边挣扎,并咳嗽着,青萧看着她这疯魔的样子,惊讶的松开了一点手。
凤青青看着他这反应便缓缓的开了口,声音十分的沙哑,“放心吧,只要今日早晨我没有出去,你也会给举报。”
“青萧,我不蠢,你若是没有按照我说的做,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会对你做些什么。”
凤青青用力的在青萧的手臂上留下了牙印,“快点去准备吧,今日晚上,我必须要走!”
凤青青语气尖利,声音沙哑,披散着头发仿佛像是恶鬼一般盯着青萧,青萧只感觉自己要被这凤青青拖累死了。
他狠狠地剜了凤青青一眼,便立刻穿了衣裳出去了。
听着那重重的关门声,凤青青捂着自己的喉咙瘫坐在地上,她心中清楚的很。
若是刚刚青萧下手再狠戾一点,自己怕是就没了性命,至于她说的自己安排的人。
等到自己都已经死了,哪来那么忠心的人啊,怕是早都不知道躲在哪个小角落里,生怕被唐楚发现和自己有关系。
凤青青叹了口气,拿了一旁桌子上的水咽了一口,清凉的水划过凤青青的喉咙。
凤青青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恨意,今日她就是要走,也要让唐楚不悦上一阵子。
虽然自己住的这个宫殿已经是冷宫了,但是那明帝当时给自己的宫殿一点都不偏僻。
反而离皇帝居住的宫殿很近,同样,离唐楚现如今住着的蓬莱宫也很近,若是自己这里起火,波及到唐楚住处的几率很大。
而且还能连带着烧了周围的不少宫殿,想到这点,凤青青的眼神里带了恶毒的目光。
她踉跄着起了身,扶着墙走到了后院,那里是她高价收来的桐油,现如今这一个个看着她就感觉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她威逼利诱蒋太医,想尽法子才收来了这些桐油,凤青青面上带着得意,此时她已经换了一身宫女的衣裳了。
面上也特地的涂的发黄发黑了不少,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多显眼了,凤青青费力的提着桐油,谨慎的看着四周,从一旁留出的偏门离开了。
守卫的是从们显然没有看见这个面容发黄,看起来就不起眼的宫女,只当她是这附近送东西的。
凤青青迅速的按照前几日探寻到的,进入了离蓬莱殿最近都宫殿,这宫殿和自己的宫殿毗邻,若是有了这个宫殿的助力,不怕那蓬莱殿烧不起来。
凤青青的眼神里满是恶寒,她死死地咬着牙,拿了瓢子将桐油往后院的浇,现如今还是凌晨,宫里头只有最为低贱的宫女太监才醒了。
这些人是进不来主子们住着的宫苑的,自然也就没有人发现凤青青的身影。
折腾了快半个时辰,凤青青的眼角眉梢里带了得意,她提着空了点油桶快步离开了。
唐楚眉头紧皱,看着那跪在地上的王公公,“明落衣被那些老臣簇拥着出来了?”
那王公公点了点头,面上显然带了几分慌乱,当时那明落衣是消失了,所以宫里头那些个老臣们就算是不想要唐楚登基,也一下子没有办法。
现如今唐楚就这么出来了,就是给了这些个老臣一个理由,一个让她交出皇位的理由。
唐楚不由得冷笑出声,她原本还想着今日去定了那凤翩羽的罪责,再让凤青青这个当初让自己那么卑贱死去的女人好好的受些苦痛的。
现如今倒是被这些人给打断了,唐楚的眼里带着冷意,拿起了一旁绣着金龙的斗篷披在了身上。
绯莲等人恭顺的跟在了唐楚的身后,一行人快步走了出去,没到勤政殿,就看到了为首的候爷,他身旁站着的竟然是凤翩羽。
唐楚见了,不由得厉声开了口,周身气势凌厉,带着压人的气势,“放肆!你们竟然私自将这罪人放了出来!”
那张侯爷扶着一旁轿子里坐着的明落衣,面上带着嘲讽的笑容,“你不过是一介女流,还真的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