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皇帝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也就是皇帝钟爱已逝的夏皇后,听闻夏皇后才貌双全,容貌上,她是没法改变了,只能在才学上多下些苦功。
因此,她在田庄的时候都没拉下,每日的经书,虽然抄的她心里发火,却也借机好好练了字,如今更是拿着诗书手不释卷,都说勤能补拙,她相信以她目前的才学,再用些功,定能夺得皇帝喜爱。
不过皇帝到底喜欢什么呢?她身边没有人能告诉她,唯一的皇亲国戚......对啊,皇亲国戚,她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她也不是不认识皇亲国戚的,她身边不就正好有一个吗?
安王府的郡主白燕婉,算起来,这个小郡主也是时常入宫之人吧,她可以请她来聊一聊皇帝到底喜欢什么,也好让自己能获宠也多一份保障。
于是她就派人去安王府请白燕婉到萧府做客。
距离上次她靠近白燕婉被威胁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些时日她的确没有靠近白燕婉,但是她们生活中偶尔提到了白燕婉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她想可能那人只是出于恐吓,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于是她渐渐的也就失去了害怕和戒心。
何况这次只是请白燕婉来萧府做客而已,众目睽睽之下,就算那人想做什么也不大可能得手。
于是她心安理得的就派人去请白燕婉了。
平日里,未出阁的庶女们总要按时来拜见主母,给当家主母请安的,这一日也是如此,萧简就坐在萧夫人下手听萧夫人训话。
因为萧珍没来,萧夫人还很惊讶,一问,身边的老嬷嬷依附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只见萧夫人她眉头一锁,“去叫珍儿到我这来,就说我有话要说。”
那老嬷嬷领了命令去了。
萧简心里好奇,方才那老嬷嬷对萧夫人说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但是她坐得近,还是依稀听到了一些字眼,比如“安王府”“小郡主”什么的,萧珍能和安王府扯上什么关系?
莫非又和萧夕有关?
萧简正想着呢,只听那主母萧夫人吩咐道:“你们都先回去吧,我身子也乏了。”
这就是清场子,要和萧珍说悄悄话咯。庶女们纷纷告辞。
不多时,萧珍姗姗来迟,一进门就搂着萧夫人的手臂撒娇,“娘,您找我来做什么。”
萧夫人皱起来的眉头舒缓了不少,看见自家女儿娇俏的小模样,硬不起心肠来骂她,只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口,“听说你今日去请了安王府小郡主?你没事和那边来往做什么?”
萧珍一听是这事,就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想向她打听点事。”
言语间,脸上泛起些属于怀春女孩子的青涩娇羞,这样的变化即使细微又哪里逃得过萧夫人的眼睛,跟安王府的小郡主打听消息?能打听谁?莫非是安王世子白泽?安王府可没有别的成年男子了。
女儿的这个样子让她很是担忧。
于是她疾言厉色道:“珍儿,你实话告诉娘,你是不是喜欢上白燕婉的哥哥安王世子白泽了?你可不要做傻事,你是即将要进宫的人,可不能在这时候出乱子。”
萧珍一听,惊呆了,母亲怎么会将自己和白泽想到一块,他虽然俊美,也才华横溢,但是,终究只是个安王世子罢了,日后还不知能不能继承安王的位子,她可不是这么目光短浅的人,她要嫁,就要嫁世间最尊贵的男人。
知道是母亲误会她了,于是她连忙解释道,“娘亲,您想到哪里去了,女儿才不是眼皮子这么浅的人,女儿可是要进宫嫁给皇上的,算命先生可是说我天生凤命,注定要母仪天下的,今后的满门富贵可是都在我身上压着呢,我哪里会乱来,我只不过是想向白燕婉打听一下皇上的喜好罢了,毕竟她可是经常进宫能见到皇上的人。”
萧夫人的心这才放下,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这才是我的好女儿,想当初,要不是你告诉你父亲你是天生凤命,你父亲早就将你送去安王府当寡妇了,唉,多亏女儿你命格尊贵,若是有朝一日能真的母仪天下,咱们娘俩也不用看萧夕那小贱人的脸色了。”
萧珍想到萧夕,冷哼了一声,“娘,您看着,她得意不了多久了,我迟早弄死她,等我进了宫,受了皇帝恩宠......”
话还没说完,门外一声清脆的响声,立刻令母女两人慌了神,萧夫人更是惊叫道:“是谁在外边!”
萧夫人和萧珍母女两人谈话的时候本就回避了所有的下人,此刻听见外边有响动,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在偷听,萧夫人大喝一声后,连忙跑出门外观察情况。
萧珍也紧跟其后,她心里也吓坏了,自己和母亲说的这些话可不能被第三个人听到,否则就完蛋了。
她们二人一同来到门外,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院子里四下都无人,窗台底下倒是碎了一个小花盆。
萧夫人惊魂未定,萧珍也是怀疑刚刚有人在窗下偷听,她想走近那个碎了的花盆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脚印之类的蛛丝马迹,结果从花草从里窜出一只猫来,冲着她叫了一声。
吓了她一跳,随即又安心下来。转头对萧夫人安慰道:“母亲,不过是只小黄猫罢了。”
萧夫人还想看看是谁家养的猫,走近一瞧,那猫却三窜两跳的爬上屋檐跑走了。
萧夫人一脸怀疑的神色,“这府里没听说有人养猫啊。”
萧珍不像母亲那样大惊小怪,“我看这只猫,体态毛色都不是上品,应该不是贵人养的,想必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猫来偷食的罢了。”
京中贵妇人好养猫,养的都是些珍贵品种,大多是西域猫,这与太傅府比邻的官邸都是些大户人家,应当不会养那样其貌不扬的小猫的。
萧珍这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拉着萧夫人又进屋去了。
萧夫人直到坐下来还心有戚戚,有些担忧,“珍儿,真的没人听到我们娘俩的对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