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猜想的那样,王刚要带着侯珠珠一起,让她见见家人。
到时候我们进山,侯珠珠就留在李家等待。
王刚问我怎么样,我说你决定就好了,叶嘉琪那边,应该不会有意见的。
王刚很开心,带着侯珠珠出门买礼物去了。
我则按照书中所写,开始自制一些防身物品。
始棺山之行,没有媳妇护着,可不敢有半点松懈……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二天晚上。
明天就要与媳妇分开,还可以顺便回家见见父母,我有些胡思乱想,翻来覆去睡不着。
看着身旁熟睡的雪怡,心中满是不舍。
后来搂着她,运行三遍呼吸之法,才勉强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我梦到自己回到自家院子,见到了久违的血柏。
血柏郁郁葱葱,满树繁花,一如既往的震撼人心。
我以手为枕,用最舒适的姿势躺在树底下,正欣赏眼前盛景时,血柏的树身突然像电梯门一样一分为二。
然后雪怡就走了出来。
一身血色嫁衣,美得绝色倾城。
面带微笑,跪在了我面前。
我想坐起抱着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灌了铅一样,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美人在侧,却只能看不能摸。
正着急时,雪怡伸出柔嫩小手,把我的衣服撩开了。
玉指翩翩,又挑开了我的裤子。
我问媳妇要干什么?
雪怡没说什么,嫣然一笑,手上动作。
我呼吸顿时一窒。
她盘起秀发,俯身低头,慢慢靠近我。
下一秒钟,我仿佛来到了云端之上……
正飘飘荡荡,魂不守舍时,突然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睛之后,目瞪口呆。
雪怡竟真的趴在我身上。
除了她身上穿的不是血色嫁衣,其他细节,与梦中简直一模一样。
我结结巴巴地问道:“媳……媳妇,你这是干嘛?”
雪怡抬头看着我,突然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殷红的鲜血,很快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我正莫名其妙时,她再次低头,亲在了我的小腹处。
准确地说,是亲在丹田的两道疤痕上。
鲜血印了上去,红得触目惊心。
下一秒钟,我的丹田处传来阵阵刺痛感,而且越来越强烈。
我冷汗直流,还没来得及问出第二句话,脑袋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
喔喔喔!
一阵嘹亮的鸡鸣声,把我从梦中惊醒过来。
迷迷糊糊的睁眼,坐起,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小腹,发现衣服和裤子都穿得好好的,丹田处似乎也没什么异样。
雪怡抱着白狐,在一旁睡得正香。
我一脸疑惑。
难道……自己只是做了个梦中梦而已?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该起床了。
于是起身穿衣,洗漱。
动作放得很轻,怕吵醒她们。
上厕所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看肚皮上的疤痕。
感觉除了颜色比之前稍红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禁苦笑,看来还真的是梦。
没过多久,王刚和侯珠珠来了。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全是之前买的礼物。
我都看傻眼了,说肥刚,你不会是把超市给扫荡了吧,要不要这么夸张?
王刚嘿嘿一笑,说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还带着女朋友,当然要多买点东西。
对了,鸡兄呢?
我这才想起,自己起床之后,好像没见过旺财。
这货刚刚还在打鸣,可能又钻回鸡窝去了吧。
我朝院子喊了一声,鸡窝里毫无动静。
“奇怪,旺财跑哪去了?”
就在我们四处寻找时,天上突然传来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
抬头一看,一只漂亮的花羽鹦鹉从屋顶飞下,恰好落到我的肩膀上,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我先是一愣,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道:“旺财?”
花羽鹦鹉顶着一个中分盖头,看起来挺滑稽的。
它歪着小脑袋看着我,同时嘴里回应了一声。
为了稳妥起见,我又打开天眼通,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金色妖气。
王刚一脸的不敢置信:“老九,这只小鸟是鸡兄变的?”
我说是的,这货修为最近增长不少,已经能化形了。
至于为什么化的是鹦鹉,而不是像小玉那样的人形,我也不太明白。
估计是修为不够,变鸟来凑吧。
不过我觉得挺好的,至少不用像之前的七彩大公鸡那样体型庞大,连坐个车都要被各种嫌弃了。
我逗弄鹦鹉,问它能不能说话?
鹦鹉摇了摇头,表示还不会。
王刚一拍大腿,说老九,我以前在动物世界里看到过,鹦鹉要剪过舌头之后才能学人说话。
要不要让鸡兄试试?
说完他立马掏出一把剪刀,看到后,鹦鹉二话不说,扇动翅膀就飞到了半空中。
啪!
一泡鸟屎,非常精准地砸在王刚手腕上,炸成了一朵小白花。
王刚一头黑线,说鸡兄,胖爷也是为你好,干嘛恩将仇报?
赶紧飞下来,让胖爷剪一刀就好,来吧来吧,乖!
我哭笑不得,赶紧阻止了他。
“肥刚,旺财不是真的鹦鹉,它是鸡精。”
“等修为够了的时候,自然能学人说话,用不着上剪刀。”
啊?
是这样的吗?
王刚这才悻悻地放下剪刀,洗手去了。
我招了招手,旺财乖乖飞下,重新落在了肩膀上。
侯珠珠看得有趣,拆了包薯片逗弄它。
旺财一点也经不住诱惑,直接飞她身上去了,一口一片,嘎嘎香。
十多分钟后,叶嘉琪的车队来了。
足足十三辆黑色越野车,把古玩街都快堵死了。
幸好现在还早,没几家店铺开门。
女港商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皮衣皮裤,英姿飒爽,酷味十足,还有种别样的性感。
不过我对她一点也不感冒,现在只有反感。
王刚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全部行李装完车后,叶嘉琪摘下墨镜,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小靓仔,跟你媳妇道个别吧,我们该出发了。”
我回过头,深深地看了阁楼一眼。
然后关上店门。
“不用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