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村子,只有刚开进来的路口有一盏路灯,里面全是漆黑的。
从眼前这条路来看,确实没办法调头,于是齐天纵把车往路边靠了靠,四人一起下了车。
“好像就是这条路尽头的那户。”眯眯眼认真比对了一下手机之后,指了指漆黑的小路,说道。
怕看不清,四个人都拿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勉强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一些环境。
“真没想到,樊市周边居然还有这地方。”贺兰秋一边走一边感叹。
因为这里的建筑实在是太古老了,完全就是二十多年前的风格。自建的房子经历了二十多年的风吹日晒,现在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了。
有些甚至围墙都快坍塌了。
“听说原本是要统一规划的,价格没谈拢,就一直搁置到现在。也不让拆了重造。”眯眯眼解释着。
“这里边儿还住人嘛?”啤酒瓶高度近视,夜晚视线就更不好了,眯着眼睛借着手电筒的亮光去看一扇破破烂烂的铁门。
“汪汪汪汪汪…”
突然,从铁门里面传出了一阵狗的狂吠。
把四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齐天纵!
原本这个环境就昏暗陌生,在这种情况下突然传出狗叫,让本就怕狗的齐天纵猛的伸手抓住了贺兰秋的手腕。
贺兰秋用手轻轻拍拍自己的胸口,然后走到了齐天纵的旁边。
“没事的,有铁门拦着呢!”贺兰秋安慰着。
然而,话音刚落,一只凶神恶煞的狗就从那铁门下面钻了出来。
众人:“……”
狗狗:“汪汪汪汪汪……”
谁能想到,这破烂的铁门下面居然还设有一个狗门!
贺兰秋明显感觉到了齐天纵握在她手腕上的手用力了不少。
不用看都知道,现在的齐天纵肯定面色惨白。
“没事没事,只要我们站着不动,它是不会主动攻击我们的!”贺兰秋伸手拍了拍齐天纵的手,安慰着。
然而,话音刚落,这狗再一次和贺兰秋说的反着来。
直接就往四人中间扑来。
齐天纵哪里能承受这样的暴击!拽着贺兰秋就往后面跑。
眯眯眼和啤酒瓶一看这情况,也跟着拔腿就跑。
于是,在没有路灯的村庄小路上,四个人在前面狂奔,一只狗在后面狂追…
一阵阵的狗吠声划破天际…
直到跑了好远之后,眯眯眼仰天长啸:“我们为什么要跑?!”
为什么要跑?当然是因为你老板怕狗呗!
但贺兰秋考虑到齐天纵高大伟岸的霸道总裁形象,如果怕狗的话好像有点滑稽。
为了不使齐天纵人设崩塌,贺兰秋只能边跑边回答:“因为我怕狗!”
“别跑了…我来!我来!”啤酒瓶气喘吁吁的,招呼众人停下来。
只见啤酒瓶吹了一个口哨,然后停下来,面对着那只狗。
狗狗听到口哨就已经开始放慢了脚步,现在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和啤酒瓶面对面。
贺兰秋一看这情况,拽着齐天纵也停下来,站在远处看着啤酒瓶的方向。
“没事没事…”贺兰秋一边安慰着,一边站在了他的前面。
啤酒瓶慢慢的走过去,缓缓伸出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住了狗狗的项圈。
“好了,没事了!”啤酒瓶喊道。
被抓住项圈的狗狗也不叫唤,在原地来回踱步了一下之后,就乖乖的站在啤酒瓶旁边了。
“没想到你还是驯兽高手啊!”眯眯眼在一旁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走吧,这狗狗是有主人的!啤酒瓶招呼着众人。
“你们先去,我们在后面跟上。”贺兰秋转头看了一眼依旧惊魂未定的齐天纵,冲着眯眯眼和啤酒瓶说道。
二人只当是贺兰秋害怕狗,不敢靠近,率先带着狗原路返回。
“没事了,没事了…”贺兰秋转身用手轻轻的拍着齐天纵的胸口,仿佛是在安慰一个小孩子。
“我只是…不想和它一般见识…”齐天纵识图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
但这个理由也实在是太垃圾了,贺兰秋笑了一下,道:“我知道,我太害怕了,拍错胸口了!”
说着,把手拿了回来,开始拍自己的胸口。
谁能想到,一代枭雄齐天纵竟然怕狗怕到这种程度。
果然还是人无完人的吧!
贺兰秋牵着齐天纵的手,向着原来的方向走去。
被他们这么一闹,路口就有许多人从家里出来了。
原来这些破旧的房子里都还住着人,只是大伙儿都早早的回房间休息了。
狗狗的主人道歉,说是平常来来往往的都是熟人,狗并不会叫。
“老张,我看你这狗还是拴起来吧!免得哪天真咬了陌生人。”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贺兰秋顺着声音看过去,这人面熟的很,感觉就最近好像见过他。
刚想去问齐天纵,就发现齐天纵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贺兰秋小声问道。
“看着他有点像一个人。”齐天纵用眼神示意。
他所说的,就是刚才开口说话的那个人。
狗主人正在打着哈哈,说拴着狗的话就起不到看家的作用了等等。
“像谁?”
“上次在沙县那个!”齐天纵也小声的回答着。
贺兰秋恍然大悟,确实很像当时在吃沙县时遇到的那个穿着蓝色工装工裤的大哥。
只是那个大哥几乎没有头发,额头上有一道疤,但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并没有疤,而且有头发。
“是樊市过来的人吗?”一个中年女人从小路的深处走过来,试探性的问道。
“是,您是刘阿姨吧?我是白天跟你联系过的小郑。”眯眯眼过去招呼着。
“来,跟我走吧。”那刘阿姨通过一些微弱的光走到了贺兰秋的面前,仔细辨认了一番,拉着她的手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贺兰秋茫然的看了一眼众人,跟着她走过去了。
“外面干嘛呢?吵死了!”刚进到刘阿姨的家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揉着乱七八糟的头发,顶着黑眼圈从楼梯上下来,一脸的不耐烦。
“这是我儿子。”刘阿姨转身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