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菲月说道,“我说,抱住我!”
“啊?这……不好吧。”范十有点懵圈。
刚刚无心之失抱错了人,这女人一言不合就拔剑。
现在还抱……
小命不要了……
“刚才都敢抱,现在却装成正人君子。”
“我……我……”范十百口莫辩。
“抱不抱?”上官菲月剑光一闪,佩剑又出了鞘。
“……”
抱了拔剑,不抱也拔剑……
这……
范十瑟瑟发抖,只好添着脸靠上前去扶住上官菲月的肩膀。
四目相对,上官菲月芳心扑腾一下差点漏了一拍,俏脸微变,嗔道,“后面!”
“啊?哦……”
范十赶紧绕到上官菲月身后,扶住上官菲月的肩膀。
“腰。”
“啊?哦……”范十像个犯错的小孩子,满脸通红,把手从肩上移到上官菲月的腰上。
“抱紧点。”
“……”范十只好含泪抱紧上官菲月,温香软玉加上女子的清香,让范十颇为上头。
范十脸更红了,两个人这会都贴一块了,还是这个姿势,太尴尬了。
上官菲月身体也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她略一发力,就飞身而去。
范十就听耳边风声呼啸,转眼间就出了王府。
范十大惊,这……是超人吗?
看不出上官菲月身娇体贵,轻功和爆发力居然这么惊人。
原来传说中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是真的。
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在上官菲月面前,还真不值一提。
“殿下莫要紧张害怕,抱紧我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上官菲月见范十一动也不敢动,以为范十是恐高,便宽慰道。
“……国师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范十满脸通红,弱弱的问道。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上官菲月的气息,全身血液逆流,鼻腔里早已经血气上涌。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圣上知道你此去工部必定会探得重要的秘密,特命我来带你进宫面圣。”
原来是这样……
可是非得这样尴尬吗?
走过去不好吗?
骑马驾车不好吗?
非得跟做贼一样?
但范十不敢吱声。
他的小命现在拿捏在上官菲月手中。
她一个不高兴一脚把他踹下去,他又得穿越了。
上官菲月见范十不说话,又说道,“工部秘密事关重大,不能打草惊蛇,一切都要小心行事,不留痕迹,所以圣上才命我深夜带你入宫。”
原来如此!
“辛苦国师姐姐了!”
上官菲月轻功了得,耐力也极好,身负范十依然心不跳气不喘,而且速度极快。
两人很快就到了皇宫,上官菲月将范十送到夏沐风的寝宫内就离去了。
范十有点恍惚。
这可是皇上的寝宫,天下所有男子的禁地。
范十立在原地,不知道是要迈左脚好还是迈右脚好。
夏沐风身着素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只玉手轻轻按压着太阳穴,不说话,也没什么反应。
一阵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周围,范十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见夏沐风不说话,范十呆了一阵,只好往前走了两步,跪下行君臣之礼。
“臣弟拜见皇姐,皇姐盛世仙颜千秋鼎盛。”
夏沐风依然不说话。
范十只好说道,“皇姐,这几日来,一共有十七名官员给皇弟送礼,希望能参与押送俘虏一事。往后送礼的官员应该会更多,但花逢春还没有上钩。”
见夏沐风依然没说话,范十只好继续说道,“皇姐,臣弟今日在工部发现亏空铁器几百万斤,这些亏空的铁器,可以武装一支数万人的军队。”
夏沐风依然没说话。
范十虽然是个没什么约束的人,但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来自夏沐风的前所未有的压力。
夏沐风对范十向来包容宽厚,连发怒打板子都带有戏谑之情,从未有过任何严厉之心。
但此时,即便夏沐风看都未曾看范十一眼,却将一个帝王的威严展示的一览无余。
这意味着接下来的事,将是极其严肃和危险的。
“范十,你来京城有多久了。”
“三年多了吧。”范十心中隐隐有些怅然。
三年来,范十早已将夏沐风视为亲人。
亲情渐浓,却突然发现这么大的危险,也不知道此劫能不能平安度过化险为夷。
“三年三个月十四天。”
范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怕是情侣过了这么久,也未必能记得这么清楚,夏沐风对自己,确实是真情实意。
“臣弟惶恐,一直蹉跎岁月,没能为皇姐分忧。”
“你听说过河图洛书吗?”
“河出图,洛出书?”范十博闻强识,对二十一世纪的知识暴炸,还是记住了不少东西的。
河图洛书传说是中华大地最神奇的东西。
能参天下玄机,示天下大势。
“河图洛书,天机玄黄,造化命理,皆出其中。”夏沐风一挥手,就见案牍上一道白光亮起,一只胳膊粗的银色白龙从案牍上腾空而起,在室中盘旋飞行。
银色白龙围绕的中央,是十颗明亮的珠子。
“这就是河图洛书,又名引龙图,是我大夏的至宝。”
范十看傻了眼。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夏沐风指着银色白龙围绕的明珠说道,
“这一颗是大上王!朕9岁继位,11岁那年,大上王七次退敌,稳住了朕的皇位。大上王却全身上下无一完整处,最后身首异处,连尸身都没有找回来。”
“这一颗是二上王!朕12岁那年,大臣通敌,内外勾结图谋不轨,二上王身中39箭殉国。
这是四上王,六上王,八上王,都在平内乱攘外敌时战死沙场以身殉国。”
“没有九大上王,就没有朕,更没有朕的江山。”
“直到你的出现,十上王,范十,引龙图显示出前所未有的光亮。虽然你三年来一直韬光养晦,但朕一直相信你,只等你一飞冲天的那一刻。”
“这些天你的表现朕全都看在眼里,你没有辜负十上王这个称号,说你是文曲星下凡,朕也信。”
范十道,“臣弟惶恐。”
“三年前,引龙图的异常亮光,让朕对你小心翼翼,恐无法驾驭,防患甚甚。但三年过去了,朕知道你一片赤诚之心,已经将你视为亲人。朕也相信你对朕,是有亲情的。”
“皇姐在臣弟心中,明如日月,亲如手足,皇姐是臣弟最亲最景仰的人。”
“是吗,朕还以为天底下没有你能看得上的人。”
“臣弟愚昧,一介布衣而已,若不是皇姐错爱,臣弟还是一介市井之徒,怎敢有如此之想。”
夏沐风顿了顿,话锋一转,问道,“十儿,你可知花逢春犯了多少罪过吗?”
范十摇摇头,看花福迭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花家犯下的罪必然罄竹难书。
夏沐风指指堆在地上一叠厚厚的卷宗说道,“这些都是。”
“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