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薇薇生气地瞪着两个孩子,只能回望江海,“江海哥,你看他们两个。”
“你真的在勾引其他男人?”江海固执地盯着她。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楚薇薇娇羞地跺脚。
“你别这么说话,”江宴厌恶地盯着她,“你的嗓子哑了,这样说话听起来很刺耳。”
楚薇薇连忙闭上自己的嘴。
江峙看着她的嗓子,动了动耳朵,“你的嗓子不一定没得治。”
楚薇薇充满希望地看着江峙。
江峙淡淡道:“只要你嘴上积德,少说恶心人的话。”
“你这个小……”楚薇薇将脏话咽回口中。
二叔看着众人拌嘴越看越着急。
他绕到楚绾绾身后就要摁住楚绾绾。
只要他拿住楚绾绾,江景山再用家法惩治了楚绾绾,到时候江宴肯定和江景山发生争执,江景山一怒之下废了江宴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二叔的手兴奋地往前伸。
楚绾绾立刻蹲下身子躲过攻势。
她的下意识从来都比大脑快,楚绾绾一个滑铲踢了过去。
“啊!”
二叔被楚绾绾绊倒在地,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
众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空气瞬间凝固。
江景山一拐杖砸在地上,“楚绾绾,你想干什么!”
众人连忙七手八脚地扶起二叔,愤怒道:“打了一个江家人就算了,还打两个,你疯了!”
“这种女人一定要罚!”
“江海还在这里躺着,二叔就躺下了。”
楚绾绾嗤笑,她眼中醉意朦胧,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二叔,只想再踩上一脚。
“你们是瞎了吗?是他想对我动手,我正当防卫。”
“你这丫头真是顽固不化!”江景山怒呵,“快道歉!”
众人惊讶地看着江景山。
这分明就是给楚绾绾铺了个台阶。
二宝挡在楚绾绾面前,“凭什么让我妈咪道歉!”
江峙倔强地盯着江景山,“分明是我妈咪被欺负了,应该让这个人给我妈咪道歉!”
众人惊讶地看着两个萌宝。
“这两个孩子都被教养成什么样子了!”
“对着长辈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江董竟然忍着。”
“要是我家有这种女人,我早就扔出去了,怎么还会让她来带坏我的孩子们。”
“……”
“我妈咪怎么了?”二宝紧攥着拳头喊:“我妈咪被人欺负你们看不见,你们就是觉得我妈咪好欺负,你们知道事情的经过吗?”
“就是!”江峙梗着脖子,“明明就是他们活该。”
楚薇薇怨毒地盯着楚绾绾,她的嗓音嘶哑,“你们当时也看见了,江海哥突然被楚绾绾扔到地上,你们难道要为了维护自己妈咪狡辩吗?”
这个问题无解。
两个孩子无论怎么说,众人都只会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楚薇薇阴恻恻地笑。
他们一定会为了维护妈咪说假话,只要他们说了假话,那楚绾绾就是教孩子们撒谎,那她自己也是众人眼中的撒谎精了。
二宝和江峙愣在原地,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楚薇薇质问:“你们说啊!你们看见江海哥要打楚绾绾了吗?”
江峙的眼中噙满泪水,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他大睁着懵懂的双眸。
众人见状都不由面色尴尬,江家的孙子竟然被欺负哭了。
这罪名众人可担待不起。
“楚薇薇,你也别欺负两个孩子。”
“是啊,江家的孙子应该铁骨铮铮,现在都被你逼成这样了。”
“说大人的事情不要为难孩子”
二宝和江峙对视一眼,江峙的眸中闪过一丝隐秘的笑意。
楚薇薇的眸子微低,柔弱的表情中带着悲痛,“我不想逼谁,我只是觉得孩子们撒个谎也行,大人们心照不宣就好,我不想让我的江海哥被大家认为是搬弄是非的人。”
二宝咬牙。
这个女人这么说就是一定要让两人回答!
二宝朗声道:“我们当时没……”
“二宝、三宝,”楚绾绾眼眸迷茫,但说出的话却异常坚定,“我的孩子不许撒谎。”
两人惊讶地看向楚绾绾,江峙回过头面向众人,乖乖道:“我们当时没看见叔叔攻击妈咪,只看见妈咪把叔叔扔在地上。”
二宝拍了拍江峙的胳膊,小声道:“你这么说让妈咪怎么办?”
楚薇薇低下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再抬起头依旧是满脸悲痛,“大家都听到了就好,江海哥总算没有受委屈。”
江海白了一眼楚薇薇,太假了。
二叔兴奋道:“江董,上家法吧!”
二宝和江峙齐声道:“不许欺负我妈咪!”
二叔立刻吩咐道:“把两个孩子拉开!别伤着江家的孙儿。”
两个长辈上前将二宝和江峙拉开。
楚绾绾嗤笑着看向众人,嘴角挂起的讥笑让众人更是恼怒。
“人啊,永远都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楚绾绾不是不能辩,她不想辩了,她不信江景山真的敢打他。
就算看在江宴的面子上,江景山也不能打她!
二宝扭动着小小的身体,“别打我妈咪!”
江峙眼神阴鹜,“你们一定会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拦住两人的男人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抖。
一条长鞭被放在托盘里呈上来,二叔连忙接过弯腰举在江景山面前。
江景山紧闭双眸。
众人纷纷催促:“江董,动手吧!”
“这种女人占着江家的便宜,却说自己不是江家人,今天必须用江家的家法让她长长记性!”
“对啊!不然以后谁知道还会干出什么事!”
“难道要等到她踩在江氏人的头上才惩戒吗?”
江景山睁开眸子,一向通透眸子中泛起疲惫,“打。”
轻飘飘的字一落下,二叔兴奋地拿起鞭子在地上狠狠一抽。
长鞭鞭在地上,破空之声让众人忍不住抖了抖。
“你会的那点武术还敢用吗?”
“你真的敢打我吗?”楚绾绾抬眸,眼中满是漫不经心,她的眸子因为醉意总是带着几分慵懒。
一个平淡的眼神竟让二叔怯懦了几分。
“没人敢打。”
稚嫩的童音从门外传来,裹着外面清冽的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