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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着夫妻一场,我还是去看了他。
看着这个浑身一把骨头的小老头儿。
许亓安估计还有一个钟头就死了。
人死以后,听觉是最后关闭的。
我决定捉弄他一下。
我趴在他的耳边轻轻开口:
「你知道吗,你本来是有机会活的。」
我看见他抖动着眼皮,干涸的嘴唇上下顾涌着,拼命想发出声音。
他的手臂青筋裸露,无助的握住被单,却又脱力下垂。
「但是啊,那些古籍都被你烧了。」
「所以我救不了你咯。」
虽然是假的,可我还是想让他带着遗憾走。
我始终相信,因果有轮回,种什么因就该得什么果。
他的命,不值我的一株草药。
一声长长的喟叹过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我拼命压制住自己向上扬的嘴角。
其实,心里也不免空落落的。
也许就像媒体所说的。
我获得了花不尽的钱,可是我失去了一生的「挚爱」啊。
钱太多了,精神就空虚了。
集团早就被许亓安变卖成现钱,正合我的意,我也不用费尽心思找人管理。
周言轻似乎是被我说服了,攻克心理医学,也是成就斐然。
我从不缺在外的名声。
来找我看病的人数不胜数。
但也不伐说我性格古怪的。
「一次十元钱,只治想活着的人。」
我不缺钱,所以各种权贵都得往边靠着。
至于为什么一直坚持。
我想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大概就是用我这一辈子,换取无数人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