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大脑飞速运转到烧机,我一再确认,生怕自己看错了,可是从她看我的眼神中,略带着羞愧和不安来看,这就是冯妍。
那这事就蹊跷了,没错,冯妍确实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稀里糊涂的就怀孕了,连她自己都没法接受这件事。
我相信她不是胡来的女孩子,可这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发生才两三天的光景,从查出怀孕到现在大着肚子,也就两三天!
这特么完全颠覆我生物学上的认知?女人怀孕了,肚子里装的是个人,可不是个打气筒,哪有怀孕两三天就大肚子的?
我很想问问她这到底怎么回事,忘了屋子里还有个男的呢,这家伙见势不妙先我一步动了手,抄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奔我扔过来。
我脑袋上本来就有伤,这下要是给开上,不死也是半条命。
我赶紧缩颈藏头往下蹲,这家伙见没打着跟身过来,一脚踢在我身上,我刚躲过一杯子,丝毫没有反映的余地,被他踢倒在地。
这家伙踢完我趁着空档就跑出房间,我没来得及追,当然追上也没有意义,大不了揍他一顿,现在当务之急是冯妍。
见他跑了,我反手把门先关上,扶起躺在床上的冯妍,此刻她泪流满面,见到我也不知道是羞愧还是见到亲人了,扑在我肩上放声大哭。
我一边安慰她一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就离开了两三点的功夫,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冯妍说她也不知道,就连怀孕这件事她都在云里雾里,医院已经给了鉴定,证明自己是CN,说明她根本就不是正常怀孕的。
冯妍原本想,他们家本来也是小门小户的,没工夫去纠结这个事情,当务之急是赶紧处理掉,别让旁人和家里人知道,而且也不能影响工作,毕竟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所以就在我离开的当天,她就坚持出院了,想着第二天先去上班,避免扣工资,下班了去小医院处理掉,这样就干净了。
可是谁成想,仅仅一天的时间,冯妍眼看着自己的肚子慢慢隆起,瞎子都能看出她现在是个孕妇,不光瞒不住,而且成为了整个酒店的笑柄。
这就得赶紧想办法了,要是生下来这辈子就彻底完了,一个从未有过男朋友的姑娘家,突然间稀里糊涂的生孩子,以后怎么办?
况且谁知道着肚子里怀的是个什么鬼胎?于是她去医院咨询,医生说月份太大了,如果不要的话只有引产这一条路。
着不同于人流,毕竟孩子很大,并且已经成型了。这个时候打胎无异于杀人,当然小医院只要钱到位还是会做的,只不过对身体创伤很大。
引产就跟生孩子几乎一样,还得坐月子,非得折腾几个月才行,人剥层皮不说,工作铁定没了,而且家里那边也肯定瞒不住了。
这下子让冯妍彻底崩溃了,正在医院走廊里不知如何,默默哭泣的时候,遇见了刚才那个小伙子,他说他认识个老中医,能把冯妍的问题解决了。
保证没有那么大的创伤,三副药下去,保证解决一切后顾之忧,只不过这位老中医可不是白见的,要给他五百块的好处费。
冯妍一个小姑娘,一是涉世未深,二也是病急乱投医,就信了这个小伙子的话。
结果就有了刚才的事,小伙子带着冯妍来找那位所谓的神医,结果坐车来到这个镇上,找到大半夜也没找到那位神医。
当然了,那个神医到底存不存在,还是那个家伙编造出来的且不说,折腾到后半夜每个所以然,总得找个地方过夜啊,况且冯妍大着肚子,行动不便。
就找了这家小旅店,楼下那个老头子见一男一女,女的大着肚子,问都没问就给开了一个房间,冯妍也想省点钱,也就答应了。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眼里就看不见坏人,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要知道这社会坏人可没写在脸上,人性丑恶她才见过多少。
冯妍边说边哭,哭的我半边肩膀都湿了。
一直听她讲完,我站起来拉她就走,她懵了,瞪着大眼睛问:“你干啥?大半夜的我还能去哪儿!”
我几乎是用吼得:“还能怎么办?真的要把孩子生下来啊?跟我走,我带你去医院赶紧处理,晚了就麻烦了!”
冯妍哭着嘴里含糊着:“我没钱!你让我死了算了,怎么会让我摊上这种事,呜呜呜……”
一句话要了我的短了,我也没钱,兜里就剩下四百块了,还是从凡凡钱包里顺来的,可是这种事刻不容缓,一两天就能让她的肚子大起来,生出来更是分分钟的事。
先去找医院处理掉,至于钱的问题,实在不行只能报警了,让警察设法帮我联系到殷晴,一切就能得到解决了。
我把她硬拉下楼,店家老头子看我们俩眼睛有点发直,也许他也注意到上去的时候和下来之后,组合发生了变化。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我一拍吧台:“不住了,退钱!”
老头子愣了一下:“啥玩意?退钱?对不起,入住了就不能退,只能退押金!”
我也不客气:“我告诉你,刚才匆匆忙忙逃跑那个家伙是个人贩子,我要是跟你扯起来,老子报警你这小店还开的下去?”
老头一听,顿时脸都绿了,迟疑了半天赶紧拿出两百块钱:“老弟,大家都不容易,体谅一下,你们赶紧走吧!”
其实我心里清楚,那家伙很有可能跟老头子都是认识的,我也懒得跟他们纠缠,拿了钱随口问到:“去县城怎么走啊?”
老头子指着:“门口大路一直往西,出了镇子上乡道,三十公里就到了!”
“谢了!”
我道了声谢拉着冯妍出门,一阵寒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冯妍大着肚子,我没让她坐副驾驶,让她坐在后座上。
我开着车直奔乡道,一路上静悄悄的,冬天后半夜的乡道上连条狗都没有,安静的可怕,后座上坐着一脸茫然的冯妍。
最多开出去没有两公里,前面灯光晃过,突然有个人出现在马路中间,张牙舞爪的拦车,动作极其夸张。
路很窄,我根本没办法绕过他,不想停车也得停,刹车踩住了。
这人绕道驾驶位,敲着窗户,我看见他那张扭曲的脸,似乎在求救,我并没有放下车窗,因为我看清那张脸,正是刚才骗冯妍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