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人穿着相同,都是黑色短款外套,还戴着墨镜,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其中四个过来抬尸体的箱子。
剩下一个来到我面前:“余先生,车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跟我们一起护送箱子回去。”
“哦哦哦!好的,那走吧?”
我点头如鸡啄米一样,心说这是来救我的,肯定也是殷晴提前布置好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再犹豫就走不了了。
我跟着几个人出门,结果门口的两个人伸手拦了一下,我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感情这几个人不是鬼市的工作人员?
不过跟我走在一起那个黑衣人掏出一个东西,在两个人面前晃了一下,说真的我是没看清他拿的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小铜牌。
门口的两个人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帮忙开门,目送我们出门。
出门的时候,黑衣人还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先走,我有点不知道该先迈哪条腿了,跟着黑衣人出了四合院,转角处往后院走。
并没有按照我们来的路线,好像从这里就能出去似的,果不其然,后院一道月亮门,这里也有专人看管,见我们过来也是主动开门。
门外就是一条林荫山路,一辆加长的黑色商务车停在门口,四个人把木箱顺到车上,黑衣人拉开门:“余先生,请上车吧!”
我依稀感觉有点不对,这应该不是殷晴安排的,具体的我也说不清,反正感觉就不是。
“对不起哥儿几个,我还不能走啊,我朋友还没出来呢!”我借口说到。
当然,这也不完全是借口,旁人我不关心,但是邵强还在里面,以他的身手我是不担心的,关键是这是什么地方?鬼市啊!三不管的地方,杀人就跟踩死个蚂蚁一样简单。况且从刚才老程跟那个为首的中年人杠上之后,我就已经感觉到那伙人的不善了。
为首的黑衣人转身和司机嘀咕了几句,车子关上门开走了,他自己留了下来:“余先生,我跟您一起回去找您的朋友。”
我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
我们俩从月亮门又回到了四合院的后院,我压低声音问:“哥们儿,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是小殷吗?”
这里我特意没有说殷晴的名字,就是怕万一不是她,就很有可能暴露我的身份,这里的人要是知道我是给条子办事,进入鬼市的,那我还想走啊?
黑衣人说:“余先生,你现在别问太多,总之咱们是自己人。”
得嘞,人家不肯说暂时先别问了,但都说是自己人了,总得知道名字吧,他一口一个余先生的叫着,显得极其尊重,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哥们儿,我怎么称呼你?”我问。
黑衣人说:“叫我阿良就好。”
我点点头:“我看你比我大,那我叫你良哥吧?”
黑衣人摆手:“使不得,您还是叫我阿良吧。”
好吧,既然他坚持我也没有再推辞,继续往前走,进了四合院刚要往后走,就听见院墙里“砰”的一声脆响,震耳欲聋。
这是……枪声?
我心里暗道不好,难道出事了?鬼市里什么人都有,有枪的会是谁?反正不是邵强,他的枪根本带不过来。
没时间思考了,我三步两步的往后跑,阿良跟在我身后,转过月亮门,院子里果然聚拢了一群人,一个人拿着一把匕首挟持着另一个人,另外一伙人不敢上前,刚刚开枪的是这一伙人为首的那个,显然是朝天朝天放的,因为在场没人受伤。
看仔细我的心还稍微放下一些,因为在场的所有人我都不认识,邵强他们根本不在这里,至于这些殴斗的是些什么人,我可不想关心。
转身要走,可是这伙人似乎觉得,我看到了他们打架会对它们不利,又或者是误会了我是某一方的人。
就在我刚要离开的时候,一只大手按在我肩膀上,接着不等我反应过来扯住我一只胳膊,我就感觉世界一下子倒过来了。
接着后背重重的摔在地上,没估计错的话,应该是被人来了个过肩摔,把我摔了个眼冒金星。
“好小子,你特么还有同伙儿,给我捆上!”说着就有几个人过来要绑人,我挣扎着,可是不知道头上被哪个愣头青给了我一棍子,顿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这是在哪儿啊?目及之处十分华丽,跟在许强的大别墅里差不多,我回来东北了?
不是,周围环境不一样,哎呦我去,头真疼!我摸了一把,头上缠着纱布,估计是缝过针了
我挣扎着试着起身,一旁有个清甜的女孩子声音:“余先生,你醒啦!你先别动,我去叫医生!”
说着,一股清香一双柔软的手扶住我的肩膀,又把我按了回去,我刚要扭头去看,一个纤瘦的背影一闪出了房间。
这谁啊?
不过两分钟,小姑娘回来了,还带着一个文质彬彬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想必就是医生了。
这人翻了翻我的眼皮,又按了按我的肚子,我心说:大哥,我是被人打了头,你按我肚子干啥?
折腾了几分钟,这人说:“放心吧,余先生没事的,只是皮外伤,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说完就走了,我靠在床头大脑一片空白,仔细回想我被打晕的时候,再到刚才醒来,中间的记忆一点都没有。
我扭头看了看床旁的小姑娘:“老妹儿,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小姑娘歪着头说:“这里是薛先生家啊,您不是薛先生的朋友吗?”
“薛先生?”一时间我的大脑飞速的运转,哪儿就冒出来个薛先生?
小姑娘歪着头:“对啊!薛先生说您是他的贵客,特意从大顶子山把您接回来的!”
“等等,这个大顶子山又是什么地方?我现在在哪里?”越说我越懵,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失忆了,中间是不是漏掉了什么记忆。
小姑娘有点发懵,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候门外一个浑厚沉稳的声音想起:“哈哈,余先生,你别为难凡凡了,她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说着,一个挺拔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进来,我愣了一下,随后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当天在鬼市拍卖会,那个最前排C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