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闪开眸光,目光落在映着昏暗灯光的窗子上,佯装没有听明白傅裕话中深意,翘起的睫毛不停的颤着,半晌嘴唇翕了翕,只是还未张口便听着外边青枝青丫由远及近的说话声儿,正是朝着阿宝屋子这边来的。
“姑娘?”青枝与青丫玩了一会儿估摸着公子与姑娘用完膳了方才寻回来伺候,进了院子见着阿宝屋里的等灭了倒是惊讶了下,二人在门外站定,青枝轻轻敲了敲门唤了声儿:“姑娘可是歇下了?”
阿宝惊得浑身僵硬,便是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心虚的就怕青枝青丫发现了她与傅裕黑灯瞎火的孤男寡女的一道窝在榻上,倒时便是有一百张嘴自个儿也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贴着自己温软娇.小的身子僵住,黑暗中傅裕唇角无声的弯了弯,趁着阿宝不敢轻易挣扎的时候长臂一紧将阿宝往自己怀里压了压,本就做贼心虚的阿宝惊得险些惊叫出声儿,赶忙抬手捂住嘴.巴,大眼骨碌瞪圆了直瞪着傅裕。
傅裕薄唇抿出一个浅笑,贴近阿宝的耳根与她低语:“叫她们下去。”湿湿濡濡的气息洒在阿宝耳根上,惹得她缩了缩脖子,若是再亮些,估摸着可以瞧的到阿宝绯红的耳根渐渐好似可以滴血般的爆红起来。
“姑娘?”外边青枝又唤了声,倒似是有些不罢休了,阿宝了解,若是自个儿再不出声儿青枝青丫定是会推门进来瞧瞧才放心的,她吸了口气,扯声儿回道:“我方才坐着感觉乏了,便先自个儿歇下了,你们不必伺候了,都下去歇着罢。”
阿宝话落傅裕落在阿宝腰上的手捏了捏,惊得阿宝险些又要惊叫出来。
门外青枝青丫面面相觑,半晌应了声便退下。
“公子何时走的?我怎的没看到?”
“我哪知晓,估摸着是方才咱们看烟花那时罢!”
“……”
青枝青丫低低的对话声儿随着“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儿渐渐远去。
阿宝不敢吱声,知待青枝青丫的说话声儿在听不见院子里又安静下来,除了偶尔传来的烟花燃放的动静,耳边便仅剩下傅裕低低的呼吸声儿。
阿宝抿着唇,黑暗里闷闷的瞪了眼傅裕,扭着身子挣扎:“公子快些松开我,公子要与我说的话也已说完,你还是快些回去罢。”阿宝扭着,自个儿闷声道,说到此处似是想起甚,顿了下又闷声道:“公子还是稍后些再走罢!”眼下出去莫不是想要让青枝青丫堵个正着。
“怎的?阿宝这是舍不得我走了?”傅裕强壮有力的手臂任由阿宝挣扎竟是不松一分,闻言低低笑起来,不知是否是因为可以压低嗓音,本就低沉的嗓音显得愈发的醇厚低哑。
“你!”阿宝气急,公子明明知晓自己的意思却偏生要曲解,她一时羞恼用力挣了挣:“你快些松开!”
任由阿宝怎样挣扎倒是不见傅裕松开,而且阿宝愈是挣扎傅裕那只手臂便愈是用力抱紧,故意与她做对般的,阿宝羞恼着,挣了几回不见傅裕又松开的趋势,便静下来,这一静便清晰地闻得耳边的气息竟是比方才粗重了许多。
阿宝眼睛眨了眨,以为是方才自己闹得傅裕累了,才要转身回头瞧瞧傅裕好与他好生商量着快些松开自己,却觉得自己腰上硌着一个东西,好似鞋底儿进了石子儿般难受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