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这个八卦的众人,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在街上走路的时候,还是热闹的继续谈论此事。
突然众人里面的一个姑娘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小声的叫了一下。
旁边人听到了,便疑惑的问她:“你怎么了啊?”
那姑娘犹豫了一会才缓缓道出自己尖叫的原因:“我听刚刚那个道士描述,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是见过他口中那个流氓的小道士。”
听她这么一说,陪同在她身边的那个妇人也好像是猛然清醒一般,发出了一声闷哼:“这个小道士是不是就是前几日你去丞相府的时候,给你看病的那个小道士?”
那姑娘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
这位姑娘是感染力疫病的,她便是那日被万宝宝选去当作病人代表,然后进到府中让小道士给自己看病的那一位。听着刚刚那个醉酒的小道士描述,那个之轻道长就是和丞相府里的那个一摸一样啊。
“我说呢……”姑娘失神的口中喃喃,“我说那日他隔着纱布为我把脉时总时不时的看我,一副色眯眯是样子,原来他早就有过前科了啊。”
那名陪在她身边的妇人听完眼睛里涌出一股怒气,接下来便开始在大街上叫嚷:“大家可都要小心咯,那丞相府的那个道士就是调戏良家妇女的之轻道士!”
虽然这是在古代,不过在这座城里,一条小小的街市上,消息能传播的十分迅速,更何况是这种人人都最爱听的八卦呢。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的,这座城内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之轻调戏良家妇女的事情。
当然了,这件事情当然是假的,这不过是之名故意捏造出来为了抹黑他的师兄而已。不过真不真假不假已经不重要了,反正现在全城都已经认为这是真事了,这便已经达到了之名的目的。
在这些感染了疫病的人群之中,也悄悄的流行起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以后只喝丞相府夫人给的药,如果那个小道士还出来分药,大家就都不要去他那个地方领药。
到了天花散的药方被真正搭配出来的时候,小道士也和丞相府里的人一起去到门口为众人发药,不过他那个药炉子面前一个人也没有。
万宝宝看着这人群和平常比起来拥挤的不行,便忍不住开口:“你们不要都挤在这里啊,每个药炉里面都有药,你们去小道士那边也排队啊。”
她这话刚说完,就听到全场发出一阵尖锐难听的笑声,但是队伍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仍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之轻那里领药。
这个时候之轻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的不安感,这些病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就是不愿意来他这里。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
“夫人,你可莫怪我们。那小道士以前干过龌龊的事情,我们再怎么也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万一清白被玷污了,那我们找谁说理去啊?”万宝宝看着众人不明所以,直到她这个药炉面前排过来了一个小姑娘之后,她才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万宝宝停下了给众人分发药汤的动作,语气听起来恶狠狠的:“这是谁造的谣?人家是道士,修身养性的,怎么可能会去干下流龌龊之事!你们这都是听谁说的!”
许是听到了这边以及众人对自己的议论,小道士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堪,然后撂下了药勺便直接回了丞相府。
“夫人,你看看。不是我们造谣,这小道士听到了不是也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才离开了?”
万宝宝听到他们一个劲儿的讽刺侮辱小道士,内心极度的生气――这些愚蠢的人啊,要不是小道士过来帮忙给你们找药,你们怎么可能会完全痊愈?
“我跟你们说啊,我不管你们是在哪里听到了这些谣言。以后在丞相府门口来领药的时候,不准让我再听到你们说小道士坏话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就不给你们发药了。”万宝宝承认自己说起话来确实是有些过激,但是对于这些不清楚真相就随意诋毁别人的人,她真的十分讨厌。
到了晚上的时候,万宝宝和薛沐年一同从外面回来了。
他们两个人在经由了今天早上分发药汤时发生的事情,内心都是气不过,所以利用下午的时间去调查了。
万宝宝早就猜到了肯定是之轻的师弟出去造的遥。
没想到,到最后调查出来的时候,果然是这样。
众人都说是在街角听一个小道士讲故事,所以才误会之轻的。
这座城里,穿着和之轻一样道服的,肯定就只有他那个小师弟了。
“你们回来了?这么晚了去干嘛了?”之轻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中还拿着一壶酒,声音听起来凄凉无奈。
万宝宝和薛沐年互相看了一眼,不免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小道士现在心里肯定难过死了。
“我们出去给你主持公道了。你别喝酒了,话说你们道观都没有禁止喝酒的门规吗?”万宝宝走上前,从之轻手里把那壶酒给夺了出来,然后放到了一边。她企图用这种开玩笑的语气,让之轻不那么难过。
之轻的酒被夺走以后,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把脸别过到了一旁,手中拳头紧紧捏着,看起来还是生气万分。
第二日,万宝宝早早起来跑到大街上去寻找之轻的师弟,既然昨日他都在大街上造谣了,那么今日说不定他还会在街上造谣,所以万宝宝就找个地方好好的等着。
“臭道士,你站住。”功夫不负有心人,等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之后,她果然看见了之名。
之名一看到她,内心已经猜到了这个人准备叫他做什么,于是拔腿就跑。
不过他们古代人的思维又怎么能斗得过现代人的思维呢?
万宝宝早已经在每个岔路口都安排了人手,这一次就算是一个瓮中捉鳖,他们这些人正好把这个之名给抓到手。
臭道士,你这一次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我一定要让你为你的造谣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