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登嗷呜嗷呜的叫着,还是觉得自己委屈万分。
“你说我们把你留下又不是要害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能他那个听我的话呢?”万宝宝越说情绪越激动,“你听话好不好?乖乖的回去,等我们回去把事情处理完毕了,就马上回来接你行吗?”
拉登的眼睛里面已经是装满了泪水,万宝宝现在怀孕马上就要生产,这让它怎么可能放心的离开?
它可惜不能说话,要是能说话的话,它一定会把自己内心的所有苦衷都给说出来。
看着拉登还是倔强的不肯离开,万宝宝心里备受煎熬,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能说的话她都已经说完,可是对拉登根本就没用。
“你究竟还想让我怎么做你才会离开?”万宝宝蹲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膝盖十分的无助。
突然她瞥见旁边有许多的碎石头,心里便一下子升起了可怕的念头。
她捡起了一块小石头,直接扔向了拉登,小石头擦着拉登的耳边飞了过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拉登怔怔的看着万宝宝,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心爱的主人竟然会把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
“你看到了吧。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都拿石头砸你了,你还不走吗?”万宝宝的情绪近乎崩溃。
刚刚发愣的那个瞬间,她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拉登跟着他们回去之后,被皇上处死血溅一地的场景,太可怕了,她绝对不要看到这样的场景。
拉登歪了歪脑袋,还是不愿意离开。
万宝宝这下更着急更担心了:“你听话!你为什么不听话!”
情急之下,她捡了一块更大的石头朝着拉登砸了过去,这下很准,直接对着拉登的额头砸了一下。
拉登吃痛的嚎叫了几声。
万宝宝听了心里慌张的不行,脸上本来故意摆出来的严肃神情此时一下子都被担忧取代了:“对不起,对不起,拉登,是我弄疼你了。对不起……”
拉登一看万宝宝心疼自己,顾不得额头上的疼痛便乖巧的又跑了过去,在万宝宝身边呼哧呼哧的吐着舌头。
“你走开。”万宝宝心里一慌,又只能把拉登给推到了一遍。
拉登抬起头冲着天上还未落下去的月亮绝望的哀嚎了起来。
薛沐年晕晕乎乎的睡着,本来睡得就不是很踏实,这下听到了拉登的悲鸣,直接醒了过来。
“宝宝,拉登怎么回事?怎么大半夜的在这里叫来叫去的?”薛沐年不知道万宝宝此时已经在门外了,所以还是很习惯的伸出手准备抱着万宝宝。
可是等他的手伸出去了之后却扑了一个空,万宝宝根本就没有睡在身边。
他一下子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个时候万宝宝会去哪里呢?
薛沐年走出去房间之后,发现万宝宝正坐在地上小声的哭着,对面是额头上边已经开始冒血却还是乖巧的坐在那里的的拉登。
“怎么回事?拉登怎么受伤了?”薛沐年赶紧走上前把万宝宝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询问拉登的情况。
万宝宝又哭又笑,脸色有些痛苦:“是我打了它,是我用石头砸伤了它。可是你知道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它不听我的话,就是不肯离开。你说,它怎么就不能听话乖乖的离开呢?”
薛沐年终于知道这两个是因为什么才闹成了这个样子。
他当然能明白万宝宝的良苦用心,只是这样做也未免太过于极端了。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这样做,拉登还是不会离开,反倒会让它受伤更多。”薛沐年有些心疼的将万宝宝打横抱回了房间,“这两天你都没有好好睡觉,现在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也不是马上就要走的,干嘛现在就用这样的方式逼走拉登呢。我去跟它好好谈谈。”
万宝宝点了点头,再加上本来就崩溃了两天两夜,她刚沾到床上就睡着了。
薛沐年见状轻叹了口气,心里总算是安心了下来。
处理好了这边,他就得赶紧出去照顾拉登了,这件事情最重要的主角可就是拉登啊。
出门之后,薛沐年发现拉登还是坐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万宝宝的方向,不过它额头上边那个伤口还是在流着血。
“拉登你现在怎么样?额头上还疼吗?”薛沐年赶紧走过去,将拉登抱在了怀里,然后用自己刚刚从房间里面拿出来的纱布给它止了血。
拉登嗷呜嗷呜摇了摇头,它现在心里满心想的都是万宝宝,而不是头上的这个伤口。
“之前凌冬就说过你很喜欢吃药草,说是吃了药草之后会对你的身体很好。我现在就带你去后山找药草,给你治伤。”薛沐年突然想到了药草的事情,便抱着拉登去到了后山。
到了后山之后,拉登一落地就跑到了一大片药草前面大快朵颐了起来。
很快,它的额头上就不再流血了,精神状态看着也比刚才好了很多。
“现在你要是感觉好点了,你就过来吧。我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说。”薛沐年看着拉登吃了个尽兴,就把它又呼唤到了身边。
拉登乖乖的靠在薛沐年的腿上,神色看着十分的忧伤。
“我们两个大男人现在好好的谈一谈,我也不跟你说什么非得要赶你走的事情了。你脾气跟你的主人一样倔强,我知道即便是说再多也没用。我现在就只想问你,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离开?”薛沐年用手扶着拉登的额头,语重心长的说着。
拉登是上古瑞兽,肯定是天资聪颖,不可能会不明白回去之后是要面对多大的危险,不仅如此,回去不仅会给拉登带来危险,甚至说还会牵扯到薛沐年和万宝宝。
它这么的护主,又怎么会舍得给自己的主人带来危险呢?
所以薛沐年相信拉登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才这么坚持着不离开的。
拉登刚开始还是不想回答薛沐年的问题,所以当它听到了薛沐年的问话之后,还是把头挪到了一边,连吭一声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