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下人刚离开柴房不久,就碰上了正在赶来的薛沐年。尽管房子
“夫人现在是什么情况?”薛沐年心里已经是焦急无比,但是表面上确硬要摆出一副冷静的样子。
下人赶紧将柴房里的情况跟薛沐年禀报了一下。
薛沐年听完,眉头紧皱起来,感觉跑向了柴房。
万宝宝此时仍然坐在那堆木柴上,尽管房子里面已经没有了老鼠,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个地方十分的昏暗诡异。
现在的她,即便是已经跟薛沐年服了软。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对薛沐年充满了恨意。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跟薛沐年说话了。
“你怎么样?”薛沐年的声音关切,可是这在宝宝看来却是虚伪无比。
万宝宝无力的靠在木柴上,感觉自己的眼睛酸胀无比:“我没事了,不用你担心。”
她的语气比起吵架的时候,简直是温柔的太多太多了,她是在强制压抑自己的脾气。
她实在是很担心,薛沐年还会继续把他留在这里。
来来回回这件事情已经耽误了一个晚上,只剩下这么点时间了,薛沐年不至于真的不打算让她睡一点觉吧。
“没事就算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事呢。既然没事的话,那我就回去了。”薛沐年的声音骤然又变的没有一点感情。
我去……我特意让人把你喊过来并不是为了让你们看看我就走的……我是想让你把我换回到我的房间里去啊。
薛沐年转身就离开,一点也没有说想要留下来看看她的意思。
“薛沐年,我真的特别恨你。”万宝宝在背后咬牙切齿,眼睛里已经是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这一刻,就在这一刻,万宝宝觉得自己内心的委屈全部聚集到了这一个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她直接上手推了薛沐年一把,因为是已经积攒许久的力气,所以这一下子她推得很用力,薛沐年不防备,自然是被万宝宝推倒在了地上。
他的后背狠狠的撞击到了坚硬的地面,胳膊肘也是如此,随之一阵痛感很快的便传遍了全身。
“万宝宝,你要干什么?你这是想谋杀我吗?”薛沐年眉头紧锁,因为疼痛的关系表情也变得有些狰狞。
万宝宝不理他,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即便是已经流血了她也不自知。
现在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逃!赶快逃!
等一会儿薛沐年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之后,一定会让下人继续把她关起来反省的……甚至还有可能会把她关到比柴房更破更脏的有更多老鼠的地方!
她绝对不要!
所以在推到了薛沐年之后,她飞快地跑向了自己的房间。
薛沐年浑身麻痛,自然一时没办法起来去叫她。而那些下人看着薛沐年摔倒在地之后,哪还会有心思去在意别的人?
万宝宝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紧张的大口大口喘气。她转身把自己房间的给锁上了。
没过几分钟,薛沐年就过来敲门了:“万宝宝,你把门打开,我要看看你。”
她既没有受伤,也没有出什么事情,有什么可看的呢?
还不是想等我打开门之后,再把我抓回到柴房里让我思过?
“你放心吧,我让那些人都会去睡觉了,现在门口就我一个人。”薛沐年和万宝宝有时候还是很默契的,这会儿他便是猜到了万宝宝的一部分心思,所以才想这么说。
而实际上,他也确确实实的是命令那些人回去睡觉了。
对于万宝宝的脾气,他现在了解的不得了。以前他以为万宝宝要是在闹脾气的话,就把她关起来,严厉的惩罚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可是现在看来,万宝宝好像并不适用这种方法。
脾气倔强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再去用粗暴的方式对待,这样子,只会引起这个人更大的反抗。
薛沐年终于想通了,所以他才想要一个人过来跟她好好的说清楚这件事情。
此时的万宝宝正坐在梳妆台前面,看着镜中倒映出来的自己发红的双眼和脏乱不堪的脸庞,心里一阵难受。
她打湿了毛巾,认认真真的给自己擦脸,就好像是在擦一个具有千年历史的文物一样,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温柔细致。
如此这般,她又怎么会有空闲去回答薛沐年的话呢?
薛沐年看着万宝宝还是不愿意理会自己,心中甚是交集。
倔强的人虽然很有风骨,但是很多时候还是很让人担心的。
万宝宝本来性子就倔的跟驴一样,又爱胡思乱想,薛沐年倒真是有点担心她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面会不会干出点什么危险的事情。
他猛然想起来了之前又一次万宝宝的自残,拿了把木刀往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
那么痛她都能忍受的了,这一次会不会做的更加残忍激烈呢?
薛沐年心里越来越担心,他只能跑到后院去把平日里跟万宝宝关系不错的那个老嬷给叫了起来。
万宝宝平日虽然大大咧咧,但是薛沐年看的出来,她很喜欢这个老嬷,平日里有什么话也愿意跟老嬷讲。
这一次只希望老嬷能把万宝宝给劝好。
老嬷嬷一听薛沐年讲完了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么多事情,禁不住也是眉头紧锁:“夫人这脾气,还不见得老奴能不能劝得动。”
她跟随薛沐年去到了万宝宝的房间门口,伸出手敲了敲门,然后用着自己慈祥的声音朝里面喊:“夫人,您把门打开啊,让老奴进去跟你说两句话。”
万宝宝听着这个声音熟悉无比,本来她是打算擦擦眼泪之后直接去开门的,但是临近门口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老嬷嬷这个时候怎么会来他们这里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薛沐年去把她喊来了。
“不用跟我说了,我现在真的非常非常困。阿嬷,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回去继续休息吧。”万宝宝站在门口,双手紧握,好像是在强忍着自己不要哭出来。
她在屋内听着外边的人双双叹气。
“大人,怎么办啊?夫人不能一直这么不吃不喝的。”老嬷嬷的语气尤为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