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孩子的事情告吹,白婉若只好和苏晚眠定了改日。
等回了摄政王府,萧璟云在军营训练结束,第一时间来到了苏晚眠这里。
皇帝举办宴会,邀请各朝廷命官携家眷前往。
萧璟云自然也在邀请行列。
长公主家出了太多事,便由白婉若一人代为出面。
知道苏晚眠不善于打扮,白婉若早早来给她梳妆。
“王妃,莫要再打瞌睡了,时候不早了。”
“这天微微亮,就算是时候不早了?”
侍女笑笑,轻柔的捋着苏晚眠的头发。
“等梳妆打扮后,那自然是不早了。”
半个时辰后,苏晚眠被换了衣裳擦了胭脂,发髻高盘,看起来温雅贤淑。
她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前面也进过宫几次,却从没有这样的阵仗。
她嘴角抽动,有些不悦,“嫂子,真的要穿这么多吗?”
白婉若笑笑,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比划着又给苏晚眠戴了两支玉钗。
她一早就听闻这次久病的庆国公的女儿祁玉兰也会参加。
而这祁玉兰出了名的喜欢萧璟云,不止一次请求皇帝下旨,可皇帝碍于萧璟云的面子都找借口驳回。
如今既然娶了妃子,白婉若定得帮着苏晚眠艳压才行。
“好了。”
金丝镶嵌的银镜印出苏晚眠风华绝代的脸。
“王妃,实在是太漂亮了。”
刚刚的侍女看着苏晚眠,不断的点头。
苏晚眠尴尬笑笑,过多的发饰压得她头疼。
萧璟云刚刚进屋,就被眼前的景象惊讶住。
“好看吗?”
“好看。”
萧璟云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面前的苏晚眠与以往不太一样,以前的她清淡素雅间透出孤傲。
如今,更多了一分娇柔艳丽。
再略施水粉,便看起来甚是喜人。
“时候不早了,走吧。”
三人一行,上了马车。
皇宫内,早已满堂宾客,举止优雅的妇人坐在一旁,半扇掩面,嬉笑攀谈着。
刚到门口,萧璟云就被各种官员围着,聊起国家事务。
苏晚眠对这里也不陌生,她早就被皇帝赐予了出入自由的权利,进入皇宫的次数不必有些女眷少。
“王妃,如无令,不可随意进出。”
侍卫出手阻拦。
苏晚眠皱眉,“皇上早已赐我出入自由的权利,凭你也敢拦我?”
侍卫微微屈身,鞠躬解释,“王妃不知,皇上已经收回了这项旨意,若是王妃想要进,还请出示令牌。”
再怎么说,今日设宴,她也是萧璟云的妃子理应出入自由。
能被拦住,看来是有人故意而为。
正疑惑,萧璟云的令牌就出现在眼前。
侍卫这才罢休,放苏晚眠入内。
宴会开始,苏晚眠坐在萧璟云身侧,为他斟酒。
“听说摄政王妃,可不是三媒六聘而来的啊,民间还流传着关于邪祟的言论。”
隔壁桌的妇人笑着,言语带了些开玩笑的味道。
“这没有三媒六聘,可不算是真正进了家门啊。”
此话一出,苏晚眠瞥了她一眼。
穿着矜贵,若不是贵人,自然不会坐在这皇宫之中。
见苏晚眠没有说话,那人更来劲儿了。
“都说才子大多妻妾左右,像摄政王这样如此栋梁之材,必然不该只有王妃一人,也该想想纳妾的事儿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阴沉着脸的萧璟云立马开了口。
“本王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安排。”
妇人被吓到,声音越来越小,“我……我这也是好心。”
夜风怒道,“有这好心,不如放在自家的姑娘身上,若是没记错,方夫人的女儿已经二十又三了吧?”
他和王爷如此努力留下王妃,可不能因为这妇人一句话就毁了!
顿了顿,夜风又加了一句,“听闻方姑娘一直与男宠私会,有这时间,方夫人还是管管自家的人吧。”
方夫人脸色一沉,转而又保持着一抹笑容:“劳烦摄政王费心,小女确实二十又三了,不过传言都是传言,切不可随意听信。”
夜风无语,直接怼了回去,“你不还道听途说嘛。”
她们可以道听途说随便污蔑别人,到了自己这边又不许别人听信传言。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方夫人的脸色极其难看,再说不出一句。
“您这是怎么了!”
一声惊呼,惹得众人纷纷看去。
只见愉妃嘴角鲜红,身前的桌上都红了一片。
“快,宣太医入殿!”
众人惊慌中,苏晚眠站起身来,只此一眼,就看出了她身中的巫蛊之术。
见人面色凝重,萧璟云不禁问道,“你可是看出一二了?”
“得尽快了。”
苏晚眠说着,对萧璟云道:“若找不到巫毒娃娃,那愉妃只会吐血而亡。”
太医紧赶慢赶走了过来,正巧听到了苏晚眠和萧璟云的对话。
“胡,胡闹,这怎是巫蛊之术呢?”
太医气喘吁吁,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太医上前,为愉妃把脉,长吁一口气。
“回禀皇上,愉妃这是伤了气血,才会导致吐血的。”
什么伤了气血,分明就是巫蛊之术作祟!
苏晚眠看着太医一脸的谄媚,从怀中拿出一只纸鹤来。
纸鹤扑腾了下翅膀,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你要去哪?”
萧璟云阻拦。
“找巫毒娃娃。”
苏晚眠留下一句话,跟着纸鹤离开。
太医留在现场,施针煎药,她的脸色依旧惨白。
“皇上,只要喝了这味药,娘娘就会恢复。”
汤药递到嘴边,愉妃却因昏迷不肯张开嘴,一副柔弱难受的模样。
旁人不禁抱怨,“人都晕了,怎么能喝药!”
太医一脸恐色,命令身边的人将愉妃下巴捏住。
没想到愉妃死死咬着牙,任谁来也掰不开。
“我可怜的女儿!”
愉妃的父亲抱着愉妃,哭的泣不成声。
“太医,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太医也是一脸愁容,把汤药放在一旁。
“愉妃娘娘这自己不愿开口,那就没人能帮的了她,若是执意不喝药的话,恐怕是撑不了几日。”
“你说什么?”
愉妃的父亲脸色一白,惊恐的拿过汤药。
颤巍巍的手递到了愉妃的嘴边,可愉妃还是不愿张开嘴。
就算用力把嘴皮撑开,那牙齿也死死咬住,不肯分开一点儿。
“女儿,喝一口,就喝一口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