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是,洛娜刚才在电话里说,这事之前从未发生过……
“合同怎么会出问题?”
高莹一脸不可思议,总经办的工作虽然繁琐,但是很重要,特别是合同这一块,把关特别严格,只有在总经办呆了许多年的秘书才能经手。
“再说了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合同不是唐姐负责的工作吗?”
周未央苦笑一声,“这合同确实经我手了,娜姐让我核对了合同上的数据。”
可是她根本没有改过合同啊?
“小莹,我不吃了,先上去了。”
这事透着古怪,周未央把没吃几口的午餐端起来放回到回收处,匆忙朝办公室走去。
高莹纠结的看了看面前的排骨和远去的身影,最后她‘泪流满面’地舍去排骨, 追着身影而去。
顶楼总裁办公室此时一片低气压。
周未央刚从电梯口出来,就听见皇甫初阳已经失控的声音。
她不由缩了缩脖子, 犹豫要不要阵临脱逃,但也就一秒钟的功夫,她还是鼓起勇气朝总裁办公室走了过去。
办公室里,皇甫初阳青筋突起,面色冷厉的看向两大得力干将。
洛娜和唐思洋低着头,不敢吱声。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
皇甫初阳按了按太阳穴,转身朝真皮坐椅走去。
“总裁。”
周未央刚走进办公室,明显感觉有股冷气朝她扑面而来,她暗自吸口气,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皇甫初阳看见周未央,以为她是来找自己有事,不由面色有所放缓,“周秘书,找我有事吗?”
周未央下意识地看了看洛娜。
“怎么,这事你也有份?”
皇甫初阳刚缓下来的神色又再度紧张起来。
“总裁,合同从我手上出去是没有问题的,刚才我看了纸质合同,跟我电脑上的电子版合同不一样。”
一直沉默的唐思洋突然开口,办公室里诡异般的安静下来。
皇甫初阳的面色已经铁青一片,“唐秘书 ,你的意思是我的秘书处出现内奸了?”
“总裁,我在公司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错,打印合同更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事情,试问我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唐思洋没否认,也没确定,只是把自己在公司多年来的表现说了一遍。
洛娜听完后,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
这合同总共就经过三人手,她和唐思洋都是公司老人,不可能会做这事,那么就只能是周未央了。
虽然她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她相信周未央。
“洛秘书 ,这合同就只经过你们三人手吗?”
皇甫初阳自然也听懂了唐思洋的意思。
洛娜面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周秘书,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总裁,我是经手过合同,是洛秘书让我检查合同上的数据有没有问题,我检查后,发现数据没有任何问题,就把合同放回到洛秘书的办公桌上,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改过合同。”
周未央不卑不亢的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可是合同就经过我们三人,现在合同出了问题,定然是我们中间出了差错。”
唐思洋声音始终是软软糯糯的, 但话里话外却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告诉皇甫初阳,问题可能出现在周未央身上。
周未央瞄了她一眼,心里不由冷笑一声,刚才坐电梯上来的时候,她大概也捋了下思绪。
“洛秘书,我可以看一下纸质合同吗?”
“可以。”
洛秘书从文件袋中抽出合同递给她。
周未央接过合同,快速浏览了一遍,最后把视线停在出问题的文字上面。
“这不是我看过的合同。”
“这怎么可能。”
她话音刚落,唐思洋的声音立刻响起,不过当她意识到可能有些突兀,她又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光凭看一眼,怎么就知道不是你之前看过的合同?”
周未央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唐秘书,如果我说我过目不忘呢?”
皇甫初阳身子猛得一惊,看向周未央的眼神多了一丝猜测,不过因为他掩饰的很好,所以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发现。
唐思洋夸张地呵呵一笑,“周秘书,做人还是要谦虚一点。”
“谦虚当然是没错的,但这关系到我的名声,我就没必要谦虚了。”周示央不再跟唐思洋浪费口舌,而是面色严肃的跟皇甫初阳说,“总裁,我很确定这不是我之前看过的合同,这里,还有这里都跟我之前 看过的不同。”
皇甫初阳不动声色地看向周未央指出的地方,虽表面依旧镇定,但内心却是震惊不已。
“总裁 ,您相信这世上有过目不忘的人吗?我倒是觉得周秘书之所以能这么准确无误的指出来,就是因为这合同原本就是她改的。”
唐思洋怕皇甫初阳真相信了周未央的话,连忙指出来道。
“唐秘书,你自己办不到,并不代表着别人也办不到。”
周未央这会儿已经确定唐思洋是贼喊抓贼了,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至于让她用公司的利益开玩笑吗?
她刚才看了下合同内容,如若皇甫公司真的用这份合同跟诚诚外贸签约的话,公司至少损失一千万。
唐思洋大抵没想到周未央这个小丫头会怼她,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语气都变了,“如果你真的能证明你过目不忘,我收回我的猜测。”
周未央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唐秘书,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自然确定。”
唐思洋了解过周未央的简历,知道她是华南财商的学生,华南财商可不是什么重点大学,如若周未央真如她自己说的那般过目不忘,又怎么会考上这种二流大学。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周未央之所以没有考上更好的大学,只是因为她不想,而并非她做不到。
反正在肖丽华的眼中,周家优秀的女儿一直是周未清,再加上当时她听了周未清的唆使,觉得上不上好大学也无所谓,这才随便发挥,上了一所二流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