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已跨进入冬天的季节。
住在高山上的他们喜欢上了这种——与世无争,无拘无束的生活。
经过大家的努力,山上现在亦然成了一个大家庭,现代化的厕所,现代化的打水方式。
当然材料全是因地置宜的东西,说不上好使,但总好过没有。
路瑶曾不止一次让Devil与烈烨一同回去报平安。
炎明烈烨望着炎明烈皖怔然不语,但是眼角却泄露出一丝璀璨的余光,久久。
“都失踪这么久了,再失踪久一点也无大碍!再加上孩子还小,我舍不得离开孩子。除非……瑶儿带着孩子跟我回去!”
炎明烈皖一听此话,耸耸肩,抱着孩子出去晒太阳:“哦呵……四哥不回,我也不回!驿儿今天真乖,爹地带你去晒太阳,妈咪说晒晒更健康!”
望着相续抱孩子出去晒太阳的二个男人,无语……。
在她坐月子的这段时间,他们俩似乎已达成了协议,轮流把她和宝宝照顾得很好。
儿子除了吃奶睡觉以外,都是他们照顾着,有时她要抱孩子还要打才能抱。
让她差点误以为他们是现代奶爸!
挑起门帘,走了出去,看着那豁然的山景,心中雀跃万分。在房间闷了那么久,每次走出来透透气,感觉真舒服!
她与二个男人的问题一直拖拉到现在还未解决。
这段时间,她与烈烨、Devil的感情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说扭捏倒也不扭捏,说不扭捏嘛那也是假话。
现在他们三人,全心全意的照顾着二个孩子,都避而不谈感情的事,这样一来,生活就变得简单多了。
可是他心里……总有一种潜藏的情感会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底。
短暂的分离,彼此又经历了一场生死,加上孩子,二人的温柔、霸道、关心、贴心的照顾都一一的浮现在她眼前。
使得她对二个男人的情感慢慢的加深,慢慢的改变。
“老婆,你在想什么,为何一个人傻笑?”身后传来Devil柔柔的声音。
“呵呵,就当是傻笑吧!我其实是高兴,因为这一刻,我突然体会到失而复得的喜悦,你与烈烨试过一次了,现在轮到我尝试这种感觉了!幸福原来就是这么简单,却又是那么的令人刻骨铭心。”
炎明烈皖心神一颤,道:“老婆,有一天,我们能彼此平静地面对一切,再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离。”
“你怎么出来了!这风大小心着了凉。”
炎明烈烨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接着身子一暖,一件衣服披在路瑶身上,她感激的望着他。
“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路瑶把刚才对Devil的话重复了一遍。
“要明白爱的真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里风大,你还在这里呆这么久?快回去歇着。”
炎明烈烨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把她像赶鸭子一样赶回房间。
她还没看够这里的风景,求救的望向Devil。
Devil竟然与烈烨达成共识,也叫她回房。
路瑶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
高空的云端上,安幻与和尚在看三人卿卿我我,谈情说爱。
“安老头子,快下手,你都拖了这么久了,你不动手我动手了,银麟欠的恩情总得还清!不然……”和尚在旁边催促着。
“人家舍不得小麟这么早受苦!”安幻突然做出个扭捏的动做,媚态十足。
“你个丫的!”和尚终于忍无可忍的一脚把安幻踹下云端,然后双手一挥,四周的云层滚滚而来。
瞬间,天空,乌云密布,闪电飞旋,怒雷咆哮,诡异的天象持续起伏。
“哎呀呀,下手不要太重啦!只弄一阵风不就行了,这么大阵仗干嘛?”安幻一看这架势忙阻止。
高山上的路瑶开始担心打雷的问题了,这里没有避雷针,让雷打中了怎么办?
炎明烈烨一看黑天黑地的,雷声鸣鸣的,忙捂住孩子的两只耳朵,让路瑶快回房间,自己先抱着孩子回房间去了。
炎明烈皖似乎感觉什么什么似的,望了一眼突如其来的黑云,来到路瑶面前时,按着她的头重重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老婆,我好爱你!”说完便跑开了。
他的吻、他的声音,竟然让她的心有漏了一拍的感觉。
这段时间,只要烈烨不在场,他都会吻我!
她常常担心让烈烨看到。
在这一方面,烈烨就做得比较循规蹈矩的,不像他,骨子里有一种坏。
就在她愣住站着不动时,一股龙卷风把她卷上了天空。
她连惊叫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让旋转的速度给弄晕了!
“啊~主人!”小景看到天黑了下来,刚想去收衣服,一出房门便看到主人被卷上了天,当下她发出惊叫声,然后展翅追着龙卷风而去。
烈皖听到惊叫声忙回头,看到让他心惊的一幕,忙大声呼唤“可乐,快救小瑶瑶。”
烈烨刚把孩子放在床上,便听到惊叫声,忙冲出房门,看到瑶儿已让一阵风带上了半空,他也急着大叫岩冬。
几鸟人一兽冲天而去。
炎明烈烨与炎明烈皖急着在山上团团转,时不时的望着路瑶失去身影的方向,他们的心,都有着莫名的害怕。
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把炎明烈烨与炎明烈皖劈得头发竖了起来,二人双双倒下!
“王爷…不好了…快来人啊~王爷让雷劈中了!”一时之间人头涌涌,整个山上乱了套。
电不闪了,雷停了,云散了~露出了万里晴空。
可乐与岩冬等人回来了,脸上的神情很神秘。
看到二位王爷一副雷人的样子,倒把他们吓得不轻。
经可乐与岩秋的商量,决定把二位王爷与二位小世主送回炎明国。
二日后…在伯聪国的皇宫内…。
在一张华丽的床榻上,极不相称的,躺着一面色苍白的女子,如缎黑发轻盈柔顺的披散在胸前,更凸显了女子的孱弱不堪。
此时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但是细看之下,不难发现,她眉心轻皱,全身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愁绪,萦绕不断,怎样的烦恼会让她如此挂怀?
床榻前,一名侍女手端一碗黑漆漆的药汁侍候着,一匙汤药喂到那女子嘴边,汤药随着嘴角一路流下,落在绣花枕上,迅速的*后化作一朵褐色的梅花,与她相伴。
那侍女连忙为她擦拭,心里在着急的问:“太子,怎么办,药喂不下去。”
“她还不能喝药吗?我试试。”一个很消瘦的男人拿过汤药,轻轻的喂入她口中。
情形与侍女的无异,这女人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身强体健的人尚且承受不住,更何况她如此瘦弱?!
突然,那女子嘴里断断续续的呢喃着,声音微弱的几不可闻,但在这静谧异常的内室之中,恐怕一根银针落地,在场的人都能听得真真切切,更何况是她的呓语?
“姑娘,姑娘,你醒醒。”伯聪国的太子伯里德听到声音后,忙大声叫唤。
一阵呓语之后,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再度睡去。
伯里德望着手里还剩下的大半药汁,这可怎么办呀!
这女子是他进山采药时发现的,自从他身体不再受到病魔的折磨后,他的启发很大。
忍不住想学好医术,为天下的病人看病,让天下人不受病痛的折磨。
在炎明国,他与二弟根本就没有实权,他的父王已老眼昏花,权力全掌控在他的二个妹妹手中,现在朝廷上下,全是大公主与三公主的羽翼。
他一直无心理朝廷上的事,这次在炎明国医好病回去后,几个妹妹明里暗里的试探他,害怕他夺取皇位。
看着他没日没夜的醉心医学,才慢慢放松了警惕。
他也乐得顺水推舟,专心学医。
那天,他就是为了亲自采药才到这深山中,发现昏迷不醒的女子,他顾不上采药,把她救回了皇宫中。
现在,病人无法喝下药,他还得请教师父去!他还未走到师父的房门,便听到有人来报:“太子,那女子醒了!吵着要吃东西呢!”
“那还不快去准备?多准备一些,我一会就回去。”伯里德一听说人醒了,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了。
人既然已来到师父的门前,总不能不进门讨教一番就走吧!太没礼貌了。
源清殿偌大的圆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鲜味珍肴。
一女子毫无形象的坐在桌前,手里执一双象牙筷子,“叮叮当当”的敲打着面前的碗碗碟碟。
那吃像……让一旁边伺候的侍女不敢恭维。心里都暗道:“太子从哪找来的乞丐?好像十世都未吃过饭一样!”
她们脸上的鄙视和不屑全摆在脸上,吃饭的女人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只一个劲的与饭菜较劲。
终于,这女人吃饱了,她把碗一推,抬起她那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空灵的眼珠子溜来溜去,绽放着奇异的光彩。“你们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们都是伺候太子殿下的太监与侍女,这里是皇宫,就算你是太子带回来的人,也不得多问多事,不然定会惹来杀生之祸。”门外一个老太监走进来,好心的开口道。
看服饰,应该是个有官位的太监。
“皇宫?太子?哪个国家的?我怎么会在这里?”女子惘然的问。
“伯聪国,本太子采药时见你昏迷不醒,怕你有事,便把你背回来了!”伯里德带着一位老者走进入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