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儿,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干朝政,听你口中所言,这使女本事也挺了得,你能确保她没野心,烈烨能压得住她的野心吗?烈烨能管住住她吗?”
太后藐了一眼炎明咎继续说:“现在你还未立储君,烈烨这孩子论文论武都是一把好手,指不定哪天会有机会!她现在虽是侧妃,将来就是娘娘,你觉得论心机、论野心、论才能、论机警,霞儿能是她的对手吗?”太后句句话,都切入问题核心。
炎明咎再一怔,脸色暗淡了,叹了口气。
“母后教训的是!只是……这婚事,那丫头推却了,似乎她不想。烨儿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和见解。只不过,这段时日接触那丫头,她所表现如寡人所想,却非母后所想那般,所以孩儿坚信路瑶这丫头是心地纯良之人。”
“哦?推却婚事?难不成她觉得烈烨配不上她?这丫头,你所识甚多?”
太后捏了个兰花指,拿着桌上的茶杯,静静的问。
“那丫头说她是桃花源而来,家里三代行医,她说没有医德的大夫不是个合格的大夫。因为医德二字,整个御医府让那丫头弄得人仰马翻,整人御医府里的人,无论是医术还是医德全上了一个层次。现在未行至御医府便就能听到朗朗书声,那丫头的读书方式也是无人能及,晚上竟然把头发绑在柱子上来读书。这样的那丫头谁看了谁都会心疼,母后,孩儿觉得您应该也去接触一下那丫头,说不定会对她改观。”
炎明咎觉得母后也应该去接触一下路瑶。
“罢了,哀家这身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听众妃嫔说,你把她保护得很好,纵使对我炎明国有利,利用也无妨,只是不要太过了,免得众妃嫔闲语甚多,要知道各国明里暗里有许多各国的细作,你过度的保护反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哼!何人敢如此大胆说闲言碎语?”炎明咎一怒,拂袖而起。
“主公要懂得适而可止,对后宫的妃嫔也要雨露均沾,别忽略了众多妃嫔才好!毕竟这是后宫!人多嘴杂,后宫这事,哀家与主母会管,这就不劳主公烦心了。”太后婉转说道。
炎明咎被太后这么一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敢怒而不敢言。
太后严肃的看着炎明咎继续说:“关于烈烨与霞儿的婚事,我看得快些*办才好!至于烈烨去军营一事,还有一月,也吃了好些苦头了,是时候召他回来了!”
炎明咎一惊:“不可召烨儿回来。”
太后怒视着炎明咎:“难不成咎儿想成全烈烨和那丫头?要知道霞儿她跟在我身边十多年,任劳任怨,也只为了能嫁烈烨这孩子,二人更是情投意合,你还未见回来的一路上他俩的情意!都让哀家看了都觉得得在年轻好几岁呢。再则,几年前,烈烨在百解会上向哀家提出要迎娶霞儿,当时场面何等壮观。我当着众人面应允了,难不成咎儿想让哀家在众人面前食言?”
“母后,听孩儿一言,烨儿迎娶霞儿为正妃乃铁定的事实,母后无需担心,那丫头心里也清楚,从不从中做梗。烨儿此去军营,一来是证实那丫头兵法之妙处。二来是……据探子回报,四弟炎明匡似乎有谋反之心,要知道四弟手握着十五万之多的兵权,离京城又近,万一谋反起来,后果母后能想得到吧!烨儿在从多孩儿当中最为机警,有勇有谋,加上有《孙子兵法》,相信烨儿能更好的处理这事,派他下去查看也最为合适。”炎明咎忙解说,免得太后一个火气下来,他这做主公的也难以招架。
“如此危险之事你竟然让烈烨前去查看?万一……”太后听了震惊的睁大眼睛,续而一想,似乎是烈烨去最为合适,因为……烈烨与四弟炎明匡有着非一般的关系。
“母后,孩儿还有一事向你禀报。”炎明咎小声道,虽然这里只有他母子俩,还是处处小心为上。
“何事?”
“消失百年的碎月剑已寻着。”
“啊……真否?快带哀家去看看。”太后的声音有些发抖,样子非常的迫切。
“孩儿已鉴定过无数次,乃是真的碎月,请母后移架暨咎殿。”
“快……快……”太后急急的起来,拉着炎明咎就往门外走去,此时的她无仪态可言。
暨咎殿炎明咎的寝室里。
炎明咎吩咐侍卫与太监等人无事不得入内,之后便和太后二人进入寝室。
炎明咎走到床前,伸手按一下床沿一处,只见整个大床慢慢的移开,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
炎明咎一闪身便下了洞口,一道白光闪过后,洞口消失了,还原回来的模样。
这洞是祖先留下来的,是用来放皇帝私人用品的地方。
太后安坐在一旁等候,炎明家有家训,不许女子进入,就算身为主公的的母亲也不可进入,家训不能违。
不一会,炎明咎从那洞里现身,手里捧着一个黄色的绵盒出来递给太后。
太后接过盒子,巍巍颤颤的打开盒子,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碎月静静的躺在盒子里,隐隐有冰寒之气透出。
拿起剑,看着炎明咎,只见炎明咎伸出手,点点头后便在炎明咎手上轻划一道。
炎明咎的手顿时流出血来,滴在剑身上,俯视剑身,球形的血迹如同被人硬生生的分出几滴血珠,飘渺而深邃的散落在几处后不再行走,过一会又合在一起,成为一滴血珠,在剑身上不动。
皇家自有一套鉴定的方法,碎月她一直未能见过,但却了解这一方法,这……只有当今主上的血滴在剑身上才有此效果,旁人纵然滴再多的血,也不能到达刚才血珠所在的位置,更不会回拢。
太后拿一方丝巾拭擦干净剑身后,也在自己的手上也划出一道血,把血滴向剑身。果然,血只从剑二旁边滴下,不流痕迹。并不像炎明咎那样可以分开各处又合在一起,还凝聚不动。
太后手指缓缓的抚摸着剑身,手指传来一片冰凉之意。
自她做了一国之母,先皇曾不止一次提及碎月,一直未能目睹碎月的风采,不想今个就在手中,果真名不虚传。
相传,碎月乃是一把傲气霸道之剑。当年五彩龙麟解京城之危时,当时曾被伯聪国一力大之人飞斧削下一片麟片,那麟片坠地之时化为这碎月剑,让一小女孩拾到。
经过辗转连剑带人进皇宫,让古主看中,这小女孩也成了护剑之人,成为皇宫里一名非常有名望的娘娘。
古主公对此剑更是爱不释手,一日,古主抱剑入眠,梦到五彩龙麟驾着祥云而来。
五彩龙麟告之,此剑名叫碎月,乃是它当年故意留下来的,此剑上可斩星月,下可斩天下之魔,此剑还可挑龙筋,斩龙脉。
因它霸气十足,威力强大,故五彩龙麟将其剑封印。
现让此剑坠入凡尘,历经磨其锐气,挫其傲气。
因怕世人日后会争夺,加上它本身的傲气,不是纯洁之人决不能开启。
说完就飘走了。
当时古主只告诉过这护剑娘娘,没想到当时这事让有心之人知道后故意大事喧染。
以至让整个大陆暗地里开始了残酷的杀戮和掠夺,当年的护剑娘娘因此受到诛九族的牵连。
而此剑也在护剑娘娘死后一晚消失得无影无踪,下落不明。炎明国众人寻找几百年却未寻着。
此剑离上一次出现也有几百年了,难不成此剑的出现会让整个大陆重新掀起一阵波浪?
“咎儿,这剑何处而得?”太后神情激动的问。
这碎月虽是烫手之物,也是必须防身之物,加上此剑乃是炎明国之物,能回到炎明国手中是最好的。
“就是那丫头给烈烨的。”
太后身形一晃,差点握不住手中之剑,炎明咎赶紧扶稳太后。
“先祖曾说,无缘之人是无缘得到此剑的。此剑消失几百年,却在那丫头手中。所以孩儿认为,瑶儿这丫头是纯洁之人,说不定还是那护剑娘娘转世。孩儿十分坚信她是心地纯良之人,加上这丫头身上还有众多技能有利于炎明国,万一让敌国知道我炎明国有这二项宝物,来抢之,就算用一个国家也换不回来啊!母后您觉得孩儿应该加派人手保护她吗?”炎明咎负着手,皱着眉在屋内渡着步子。
“她有说从何处得来吗?是如何交于烈烨的?你且细细说来。”太后撇开后面的问题问炎明咎。
“烨儿说这剑是瑶儿在山洞内拾得,她当时还用来砍柴,劈树,杀鱼,烤肉等等,下山时因树木过多,她就把这剑丢在他手中示意他砍树而下,当时并没有要回的意思。之后便送给了烨儿,烨儿一回宫就把此剑交到我手中。”
“她可知碎月的用处?如此大方的送出?也许她知道了就不会送烨儿了。”太后冷哼了一声。这样欲擒故纵的手段她看多了。
“母后,只怕瑶儿听到此剑的意义,恐怕一早就丢掉了,她绝对是个怕麻烦的人。”炎明咎在假设,假如瑶儿知道剑意义的话,保准她比谁都丢得快。
“哦?何解?”太后皱着眉头,把剑放进盒子里盖上盒子。
“母后,您不知,瑶儿……”当下他把路瑶把所做之事的功劳怕麻烦全都推给别人的事说了一遍。未了还说:“母后,孩儿不知道母后是如何想的,也许母后认为这是瑶儿的手段,但孩儿觉得瑶儿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孩儿希望您别对瑶儿见外,也别处处难为她,和她相处的每一天感觉都不一样。这种感觉,母后的曾皇孙们最清楚不过了。”
一直不愿读书练字的麻烦孙子,现在天天都在瑶儿的学堂里安静的学习。
“好了,这个使女路瑶,哀家也了解几分了!看在碎月的份上,哀家对那丫头就客气些,也不为难她。只是对她的为人,哀家保留个人对她的看法,哀家会以平常看待孩儿般着待。晚了,主公应该翻牌去了,陪着哀家这老骨头,的确不适。”太后回眼看看炎明咎,心里若有所悟,无耐的说着。
“母后,对待瑶儿这孩子,不能以看一般人去看待,这孩子……日后您自然会懂的。”
太后摆摆手,示意炎明咎收好碎月,看着炎明咎出来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