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明烈皖心静如水,老婆已经走了数日,可四处留着老婆的身影,纵使万分的挂念,也让他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真是感谢上苍,让他得到他从未敢想得到的东西。
夜,听到了雪声,本毫无睡意的他,走出小院。
仰头,屏息细看。
借着微熹的天光,墨黑的天空上缀着满天的珍珠,闪过一丝柔和的光彩,朦朦胧胧,浩浩荡荡的自九天之外开往下来。
侧耳,沙沙声从房顶、从树梢、从若有若无的风里,渐渐弥漫开来。
把房檐敲打得铮铮作响,把草木震摄得咔嚓有声,把天地整得一片肃杀之气。
他的心如燃着了火,脚踩着刚落下来的雪花,时而风度翩翩,抡拳起舞;时而怒发冲冠,金戈铁马。他像喝了酒的大侠,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激情四射,夜冗长啸,终于醉卧沙场,傲骨紧裹着的柔情慢慢在心里荡开。
瑶——我的老婆!能与瑶心意相通,世界变得如此的美妙!
躺在雪地里,天空的雪花,似乎变成了路瑶那喧哗不娇饰的脸。
炎明烈皖嘴角弧度渐渐放大,此时此刻——他想见她,非常非常的想。望着墨黑的夜,身随心动。
只一眨眼的功夫,此处已人去无踪,留下若大的一片无雪空地以及满天飞扬的雪花——还有无穷的夜。
经过一夜狂风爆雪的洗礼,一切都被雪染了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雪白的静默之中!
炎明烈烨醒来睁眼,鼻间马上闻到雪的味道,翻身跃起,急步往外奔去。
无数道白光向他双眼刺来,一股清冽而沁人心脾的气息,在大地弥漫开来。好美……。
雪悄然无声地停止了各种各样的树上都开满了银白的花朵。那落了叶的树木上,挂着毛茸茸的银条儿,像白色的珊瑚。冬夏常青的柏树挂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如一朵朵白玉雕成的棉桃一样晶莹发亮。
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美丽的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随风飘扬,映着阳光。显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冬日中此处最美,满山遍野的白梅绽放枝头,天际缓缓飘落细雪,枯枝上点点白雪飘香,天地间仿佛就只有一种颜色,纯净无垢,淡香萦绕人间。
炎明烈烨看此景色,心中豁然开朗,一声长啸自嘴里而出,一抹淡蓝身影飞其而上,手中三尺剑芒耀眼而出,出剑或快或慢皆是凝聚威力,剑式收放得宜,随心所欲剑指四方,一招一式完全心到剑发,再无雕琢痕迹,浑然天成。
仿佛一下子通了心窍瞬间悟道,以往就算强练也无法到达的境界。
一阵淋漓尽至后,收了招式足尖点地,便轻易跃开几丈,落在一处白雪之上。
炎明烈烨手一伸,一粒粒细沙的雪花落入手掌,凉意沿着指尖荡漾到心间。就这样,他立于天地间,静静的享受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一阵凉风吹来,冷飕飕的寒风让他的手脚略感寒冷。
啊……现在是何时了?竟然忘了今日可回烈呓殿了!他还要向瑶儿解释呢!瑶儿,等我……。
某人心里哀叫一声,心急如焚朝烈呓殿飞去,天际间只留下一道蓝色的残影以及身后飘零的雪花。
黎明初到,皇宫内人语渐响,寒气依旧凛冽,冰凌悬挂,四顾之下,神清气爽,宫人们忙碌中也怡然自乐。
炎明咎更是喜上眉梢,近日来喜事连连,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场大雪,一定会给今年带来一个好收成!由于今年来的第一场雪,让他这个一国之主也感到无比的兴奋。
一时之间,因为大雪的降临,四处可见宫人们玩耍的身影。
炎明烈烨回到烈呓殿,刚踏入殿时,侍女太监们一见他,忙给他下跪。
他径直冲向寝室,因为他知道,瑶儿就在寝室里。
他站在门口,心儿怦怦一直的乱跳着,瑶儿只与他隔着一道门,站在门口就可以闻到瑶儿的气味,他不禁的深深吸了一口。想起瑶儿不雅的睡姿,他突然感到口干舌燥。
他应该吵醒瑶儿吗?瑶儿会生气吗?他不由着急的在门口来回走着。
他应该如何去哄瑶儿?
他停下脚步,定定了神,伸出手来轻轻的推开那道阻隔着他与路瑶的朱红木门。
“吱呀……”门开了,他屏住气,用感识去感觉睡在床上那人儿的呼吸,突然眉头一皱,快步走向屏风后的床。
床上空无一人,被褥整齐的叠着。
瑶儿呢?瑶儿这么早就起来了?
就在这时,恃依走了进来,向他下跪行礼。炎明烈烨指着空了的床问:“起来说话,瑶儿呢?瑶儿去哪了?”
“回四少主,路姑娘奉主公之命,在十日前去了寒山别院。”恃依站起来说。
“可有留言?”寒山别院?刚刚不是经过吗?他懊恼的想着。
“回四少主,路姑娘未留下任何话。”恃依有点胆颤的说,深怕主子听到后会发恼。
“没有留话给我?瑶儿,你就这么气为夫吗?”炎明烈烨听到没有留言给他时,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瑶儿还在生气,没有原谅他,所以不想留言给他。
瑶儿这些天都在干嘛呢?他忙招集心腹,问个究竟。
在书房里,他的心,一直在为那一句,‘路姑娘奉主公之命,去为六少主贺寿,第五日才与太后身旁的建公公一同回来’的话而心痛。
她去了六弟那五日?都去干什么去了?他现在只想知道她去干什么去了。
以六弟的对瑶儿的爱慕,这五日来不可能没有发生任何事。
“来人!去打探一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瑶儿出了什么事,还有,祖母招见瑶儿,为了何事。”向公公马上应声而去。
炎明烈烨坐在书房里越坐越急,忍不住去了慈心宫,他要找建公公问个明白。
瑶儿这段时间去了六弟哪,却不去他哪,瑶儿……你变心了吗?瑶儿,你背叛我了吗?此时他的心乱如麻。
走在慈心宫的路上,满心满眼的,都是她美丽的倩影。
他仿佛双看到了她悲伤的泪水,她要一世一双人时的决绝!
正当他快到慈心宫时,有几名太监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还在路上用雪瑶打闹着。
有二个太监还撞上了他,众太监一看撞到人了,忙停止打闹,齐齐对他下跪施礼。
炎明烈烨正在心急上头,根本顾不了这些,转身就向慈心宫的宫门奔去。
站在慈心宫前,他思付着要不要进去。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进去,于是甩甩袖子,整装一下。低头整理时,无意间看到地上有一块黄色丝帕,这丝帕准是那位娘娘掉的吧!于是捡了起来。
丝帕上有字?他摊开来看,越看越愤怒,阴森的眸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丝帕,剑眉凌厉的竖起,一把无名的火在心中燃起!不可否认的,这一瞬间,他的心,如撕扯般的痛!
他马上转身,向烈呓殿走去,走着走着,突的一个大转身,向寒山别院奔去。他,要弄明白,瑶儿,是不是如丝帕上所说的,她——背——叛——了——他!
当炎明烈烨失魂的转身离去时,五弟炎明烈逵在他身后慢慢走出来,他嘴角噙起冷冷的笑意。
炎明烈烨嗜血的因子再次冒出,眼中的光让旁人看了都怕。当他马不停蹄的来到寒山别院时。
有一人在寒山别院院则不停的徘徊,头不时的向院内或院门张望,有时更是跳起来看向院内,一脸的无耐。
这人,正是他的好六弟,那个抢他女人的罪魁祸首。
炎明烈烨走过去,杀人的目光落在六弟身上,渀佛在说:六弟,如你不说明白,我要杀了你,你逃不掉的!
炎明烈皖一看四哥来了!抬头,淡而无味的一扫,看不出眸光起伏。
“四哥,你来了?来看小瑶瑶?可惜你白来了,这里守卫森严,连只蚂蚁都进不去。”
炎明烈烨压下心头的恼意,“哼!”长袖一甩,带起阴风嗖嗖!“你来看瑶儿的吗?可别忘了,她是我的妃子,你最好离她远一些。”
“远离?为何我要远离,你想说小瑶瑶是你一人的?”炎明烈皖淡淡的说,对四哥的怒意并未放在眼里。
“看来,四哥的话,六弟你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可是我的娘子,岂能容你乱来?”炎明烈烨怒道。
“是你的就是你的,任我怎么抢都抢不走,但,假如不是你是,你怎么留都留不住,对不四哥?”炎明烈皖漠然的说。
“哼!六弟,你告诉我,瑶儿早些天,去你哪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不弄清楚,炎明列烨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憋得他脸色沉郁,面目吓人。
“原来你已经知道小瑶瑶来过我这了?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我有没有染指她?还是想知道,她有没有与我同床共枕,共度良宵?”
炎明烈皖脸上挂着诡秘的笑容,但说话的声音冰冷得听起来像是地狱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