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候爷的目光,怎么和以前在学校里追求她的男生一样?
复杂的眼神,复杂到看不懂里面的深意,但里面有一种目光应该是爱慕之情,这点她绝不会看错。
她不认识他,他为何会对她有爱慕之情?
这候爷看上去也有30-40岁吧,还想来个老牛吃嫩草?白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他掉进水里故意不起来,还故意让她救他?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鄙视不注重生命的人。居心不良,心机这么重的人,还是不要认识的好。
相互不欠是什么意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又一个疑问在她脑海里萦绕,头快爆了。
算了,别想了,姐是懒人,天蹋下来还有比她高的人抬着。
还是Devil的怀抱安心舒服,喜欢听着他怦怦有力的心跳,喜欢闻他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味。
真不是男人,好端端的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呢?真妖孽!可在他身边害她老忍不住想家。
虽然知道让Devil抱着走会让人指指点点,但……姐实在没力了,啊哈……好累……好想睡觉……闲言杂语……帅老头会搞掂的,轮不到她*心。
炎明烈皖看着路瑶在他怀里蹭了蹭,一脸的舒服样,娇小的她缩在他怀里似乎很契合,抱着她的感觉真好,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开心的笑容。
空气有些凉意,大概是他怀里的温度正好,可以供她取暖,她闭着双眼竟不由舒服的轻轻吟哦了一声。
哪个想活抓瑶的人竟然在雷找他时,趁人不注意,咬舌自尽了,抓瑶有何用意?瑶儿的近身侍卫呢?为何不见人影?还有,她为何要烧树?还爬到火树上?现在只能等她醒来时才能解开心中种种疑惑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帮她换了这身湿的衣物。
想到这里,炎明烈皖剑眉一蹙,将怀中的人儿往怀中一紧,飞身跃下屋去。
某人在别人怀里安然入睡,可某个地方却炸开了锅。
懿心宫的凉亭里。
有人正大事宣染这件事,才刚刚发生的事,这么快就在这懿心宫里就议论起来了。
“想不到这路姑娘还真胆大,竟然把八候爷给推下了水塘。主公才不过赐她不下跪,没想到她气焰嚣张到这种地步啊,居然连萧启国的八候爷都推下水,真是熊心豹胆,据说八候爷不会游水。”甲八卦妃嫔道。。
“可不是嘛,她进宫才短短的几个月,弄得上上下下闲语彼多呢,有人传说她是千年狐狸精呢,不然在熊熊大火里,她也不会爬上树救那只狐狸了,听说还使了妖法让火烧不到她身呢!”乙八卦妃嫔道。。
“听说她平日就颠三倒四的,全然有损妇德,真不知道主公为何留着她在宫里,烈烨把这样的人带到皇宫来,指不准哪天闹出什么事来……。”丙八卦妃嫔道。。
“听说那姑娘还不知廉耻的脱八候爷的衣服呢”
“听说还不避嫌的让六少主抱着走呢……”
“听说……”
话题一出,整个懿心宫顿时像开了锅的稀饭般沸腾,众人在太后面前终于找到了可以非议讨论的话题,虽不敢明着对太后说,可是那音量绝对是能让坐着的太后听见,有的还说完了还故意看了一眼太后。
许久,等众妃嫔议论的声音小了点。
“你们的是是非非都说完了吗?”太后淡定的拿起霞儿递过来的茶,慢慢的啜了一小口,咎儿说的话她可是听到心里去了。
太后话一出,全场马上雀哑无声。
“主公不在宫里,尔等就开始乱嚼舌根了?让外人听到炎明国的众妃嫔在此宣哗,有何感想?想让众人笑话是不?哀家平时是这样教尔等的吗?如此失礼,成何体统?”太后严辞疾利的放下杯子,吓得众妃嫔畏畏缩缩,规规距距的。
“这事情的经过,哀家自会问个清楚,无须尔等故意在此说予哀家听。”太后表面淡定,但心里却实在骂这路姑娘胡闹,不懂礼节,有失国体!
当下心中快速下了两个决定。
第一,这路姑娘没礼貌,没水准,说话不三不四,不知廉耻,无事到处惹是生非。一定要严加管教!
第二,要皖儿与她保持距离。
这路姑娘已快是烨儿的侧妃,如此不避嫌,再加上她胆大妄为,没上没下!宫里人多口杂,对她的行为,已经传得乱七八糟!如再不管教,只怕会变成宫里的大问题。
“太后,臣妾没有管好众妃嫔的嘴,让太后唠心了。”上座左首的主母岢姬说话了。
这可是宫里出了名的第一贤惠人,父亲乃是前朝大司马,可谓位高权重,而她也是皇太子的亲生母亲,配上主母的身份,可谓非同一般。。
“岢姬,这顽儿还是让哀家亲自管教吧,她不久将是烨儿的侧妃,如此胡闹下去,指不定哪天会翻天。有咎儿在,你是压不住那顽儿的。”太后虽是七十岁的人,可身子骨一直很硬朗,连拐杖都不需要。
“是,让太后劳心了。”岢姬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但心中还是有少许的窃喜,有人管教那路姑娘纵然好,可……。
主公千交万待不许她插手路姑娘的一切事物,主公对路姑娘是特例,这是她知道的,太后这一个管教,能教得了吗?
在这个古代,女人一点地位都没有,都是男人的附属品,她们可怜的幸福都需要男人来施舍。
好歹在这后宫里,她也算得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人,没想到那个路姑娘来了后,竟然颠覆了这个事实。
那路姑娘就有这种魔力,这让岢姬心里有少许的不甘,她需要经过多少的努力才换来今天的一切,而那路姑娘,跟本没做什么就让身边的人,不由自主的去喜欢她,去保护她。包括自己的儿子,孙儿。
孙儿每次回来都不一样,无论是考武功还是诗词歌赋,信手捻来,还会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本想不让皇孙们学,皇孙儿竟然堂而皇之的说,“技多不压身,会多一样技能就能确保自己更安全一些,这是人鱼姐姐说的。”
听到这话的她,还能反对皇孙们吗?观天下动乱,还不知会发生何事,这宫廷内政权的斗争是尔虞我诈、残暴血腥。她比谁都清楚,难道自己得反对吗?自己的皇孙们难得如此好学,所以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还得多谢那姑娘,让这些孩子转变得很快,这和以前他们的玩劣、不愿受教时大为不同。现在的皇孙们还会说一些她从未听过的故事给她听,让她感受到平时得不到的温情,让她倍感欣慰。要不是主公的阻饶,她早就想看看这路姑娘是如何教皇孙们的。
同样的知书达理,她所学也不少,为何这路姑娘能教出不一样的皇孙们呢?一时之间,她不知道是该嫉妒她,还是该感激她。
反观身旁边众姐妹,个个眼里含着不明所以的情绪。从主公口里得知,路姑娘并不是好事之人,为何会树敌众多?还是这些姐妹终日无事,想看笑话?
望着太后,岢姬不禁欲言又止。
“哀家要去看望八候爷,岢姬,霞儿,尔等陪哀家去吧,众妃嫔该干嘛就干嘛去。跪安吧!”太后臃容华贵的站起身,主母岢姬和霞儿忙过来掺扶。
众妃嫔忙跪在地上恭送太后。
“岢姬,此事你如何看待?”太后一路走一路问。
“回太后,臣妾以为须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这路姑娘,主公及为看重,主公临出宫时曾交待臣妾要看好这路姑娘,如今出了这事,臣妾难辞其咎。”岢姬诚惶诚恐的回答。
“话不是这么说,她做什么,你都不能先知!这路姑娘胆子怎的就越来越大呢?没一点女孩子应有的矜持不说,当众脱候爷衣物也不避避嫌疑,落下话柄让众人到处宣染不知廉耻。这可是一个正经姑娘家所为?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来到我炎明国就得守炎明国的国法家规,岂容她乱来?”太后大意凛然的说。
“是是是!太后说得极是,只是主公不让臣妾管这路姑娘之事,违恐臣妾有心无力!”岢姬摇头轻叹。
太后拍拍她的手,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给她。
说话间已来到八候爷住的武英宫。
从太后身后走出来一个公公,踏着小碎步急急跑进了武英宫;正在内堂伺侯喝着药的八候爷等人听到太监禀报太后驾到,慌忙出去迎接。
看到太后一行人行至武英宫门口,慌忙请安行礼“太后寿与天齐、主母安康。”
候爷此时换了件白色的衣服,加上微微苍白的脸,显得更加出众。
只他行礼道:“子候拜见太后。太后娘娘万寿无疆”
“快快请起,子候身子还未康复不必多礼。”太后忙叫他起身。
“太后,这只是小事,太后亲自移驾到武英宫,实在是让剑风愧疚,剑风本应前去给太后说明,没想到太后竟然亲自过来。”
萧剑风忙跟在太后身后,虽是客人,但太后比他还高出一个辈份,他实在不敢越礼。
“御医可来过?”太后一边走一边问。
“有劳太后费心了,那位姑娘在救子候时,已为子候把过脉,服过汤药后并无大碍。”
太后略为点头道:“哀家听说,子候为救这个任性妄为的姑娘,而掉下水中出了一点意外。不知传言是真是假,哀家想听听子候的说辞。”明摆着自己来是要听萧剑风自己说出整件事的始未。
萧剑风一早就料到会有人找他,只不过他料想不到来人竟是太后,当下不敢怠慢,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完萧剑风的说辞后,太后言辞上自然要交待:“这路姑娘年纪小,没见过大世面,做事风风火火的,若有失了礼的地方还请子候多多担待。”
“呵呵,哪的话?路姑娘年纪虽小,但行事不逊男儿,那事换做一般人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好在她够镇定救了子候一命,子候感激还来不及呢,怎敢怪罪与她?”萧剑风客气道。
“天色已不早,子候还是早点歇息吧,早点康复好陪哀家下棋。”太后已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也不多留,便告辞离开。
岢姬跟在太后身后,眼里担忧更重,太后知道真相了,还会管教那路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