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沉思片刻,道:“虎子,这件事我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我还是尽量不麻烦梁老了,且不说他身在泉都,远水解不了近渴,就单单是请他帮忙,这期间会涉及到人情,我不想过多的欠他人情。”
“深哥你考虑的也对,那除了这两个办法,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好,那就先这样吧。”叶深说着,挂断了电话。
来到明月潭边,叶深把车停好,下了车。
早已等候在这里的黑子带着一群小弟赶紧迎上来,黑子身后跟着的,赫然正是毛屠。
当看到叶深的时候,毛屠的表情立刻变得很尴尬,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
“叶少!”黑子恭敬地冲叶深鞠躬。
后面的小弟们也都赶紧鞠躬打招呼。
叶深点点头,冲毛屠微微一笑,示意他不要担心。
毛屠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叶深把那天晚上的事说出来,那要是让黑子知道了,估计黑子当场就会废了他。
“还没来?”叶深问道。
“嗯。”黑子答应一声,“还没来呢,我在机场安排的眼线告诉我,一个半小时前他就下飞机了,算起来应该也快到了。”
叶深点点头。
黑子说道:“叶少不要担心,这次我把能带的兄弟们都带来了,足足有300多人,已经都埋伏下来了,到时候别的不说,咱们就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
“让兄弟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听我的。”
“是,叶少。”
叶深和黑子来到潭边的一块巨石上坐下,问道:“对了,你听说过江顺和林南风吗?”
“江顺?林南风?”黑子重复着,思索片刻,道:“没有,怎么了,这两人是什么人?”
“哦,江顺是中医协会的副会长,林南风是西医协会的副会长。”
“两个协会的副会长?”黑子重复着,问道:“他们怎么了?需要我做什么?”
叶深想了想,道:“今天的事过了,调查一下这两个人。”
“是,叶少。”黑子答应着。
轰轰轰……
随着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一辆黑色悍马车开过来,在距离叶深他们20几米远的地方停下。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两人。
走在前面的正是袁故,60多岁,头发花白,穿一身青色宽松的服装,身材清瘦,精神矍铄,两只眼睛大大的,透着精光,气息内敛,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袁故身后跟着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魁梧,上身穿着背心,肌肉感十足,剃着光头,古铜色的皮肤,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高手。
这人是宋浮的大师兄,也是袁故的大弟子,叫卢伟。
卢伟是最早跟着袁故的,也是袁故这些弟子中修为最高的,还在宋浮之上,已经达到了先天境巅峰。
他一直跟在袁故身边,极少出来走动,所以江湖上极少听到他的名头。
叶深和黑子他们站起来迎上去。
“叶深,见过前辈。”叶深主动向袁故拱手打招呼。
袁故微眯着双眼,冷冷笑着,道:“你就是叶深?就是你杀了我的爱徒?”
叶深道:“没错,是我杀的,但是他杀了我兄弟的父母,难道他不该死吗?就算是我不杀他,告到法院他也必定会被判死刑。”
“哈哈哈……”
袁故大笑起来,“好一张利嘴,既然你说到江湖,那今天我们就用江湖上的方法来解决!”
“怎么解决?”
“一命抵一命!”
叶深道:“一命抵一命,呵呵……那我兄弟父母两条人命,宋浮杀了那么多人,又该抵几条命?”
“小子,少废话!”缘故伸手一指叶深,“我们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做的就是这份生意,至于死在宋浮手下的那些人,他们不该怪宋浮,而应该怪拿钱买他们命的人,甚至应该怪他们自己,他们为什么要得罪那些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听了这话黑子气的大口喘着粗气,暴跳如雷。
叶深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
“袁故,那你的意思是说或,只要是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死了也是活该,是不是这个道理?”
袁故轻蔑的笑笑,道:“是这个道理。”
“那也就是说,我今天杀了你,你包括你那些弟子们,也只能认命了?”
卢伟听了,上前一步指着叶深,瓮声瓮气地吼道:“小子,你放肆!”
袁故冲卢伟摆摆手,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叶深,好,好,我承认你很狂,但是我告诉你,这些年在我面前狂的人,坟头的草都长满了。”
“是吗?”叶深看着卢伟,道:“卢伟,我想要是你能活下来的话,明年你是不会让你师父的坟头上长草的,对吧?”
卢伟当即答应道:“那是当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