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锦梁上告三人的事,这三人已经知道了。
对于他们来说,沈家要扳倒他们,那兼职比捻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
所以留给他们唯一的路只有求饶。
沈济眼皮也没抬,只是淡淡的说道:“冯秘书,你说呢?”
冯锦梁掏出手机,打开一个文件,念道:“2018年4月8日,夜,为保侄子钱昆,动用以花豹等为首的地痞流氓,威胁一对老农民夫妇,打伤夫妇二人,致其忧愤身亡;
2018年12月3日,凌晨2时许,醉酒驾车致1人死亡,后逃逸,动用关系逃脱制裁;
2019年6月2日,接受了犯罪嫌疑人家属的3000万贿赂,随便抓一流浪汉为其顶罪,使用刑讯逼供等各种方式,最后致人死亡;
2019年……”
“够了!够了!”钱兆峰突然歇斯底里地怒吼着,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嘴里喃喃地说道:“够了,不要再念了,不要再念了,呜呜呜……”
他一个大男人,在这个时候,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冯锦梁看了赵科和李一康一眼,把手机屏幕放在二人眼前,道:“二位,还用我再念吗?”
二人的眼睛瞪到极大,瞬间也是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我告你们,告的亏吗?”沈济问道。
赵科面露凄然之色,李一康更是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沈济道:“不过你们最应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叶深和苏小姐,
说实话,我对你们其实没有丝毫兴趣,你们作恶多端,自有老天收拾你们。
但是叶深和苏小姐,他们是我请来的贵客,得罪了他们,就是打了我沈济的脸,打了我的脸,你说我会怎么对付你们?”
咚咚咚……
钱兆峰、赵科和李一康顿时反应过来。
转身冲着叶深和苏羽白疯狂磕头,一句话也不说。
那是真磕啊,敲的地板咚咚作响,只几下就看到三人的额头磕出血来。
苏羽白看了叶深一眼,眼中满是不忍之色。
叶深摇摇头,他知道现在不能心软,对于这三个人,现在饶了他们,他们不仅不会领清新,反倒会记恨。
正所谓放虎归山,必留后患,这不是叶深的行事风格。
叶深道:“沈家主,他们太聒噪了。”
沈济从叶深的眼睛里看出了一抹狠辣,很是满意他的反应,当即微笑着说道:“是哥哥我考虑不周了,把他们带下去吧,该怎么办怎么办,钱局说过,我们要相信法律的公平公正。”
保安强行带三人离开了。
四人继续吃饭喝酒,一直到深夜才散。
沈济安排司机送叶深和苏羽白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叶深和苏羽白在酒店餐厅吃了早餐,又给沈济打电话说了一声,便驱车赶回海城。
在回海城的路上,苏羽白接到李正东的电话。
“你好东叔。”苏羽白的话音一如既往的透着尊敬。
电话里,李正东的声音震惊不已,“苏小姐,一夜之间,陈家彻底完了!你,你,你太厉害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苏羽白道:“什么?东叔,你说什么?”
“哈哈哈……”李正东大笑着,“苏小姐,陈家完蛋了,陈家已经发布申请破产的公告了,陈家彻底完了。”
苏羽白从震惊中明白过来。
她知道,这一切都源于沈济在书房里打的那个电话。
只是他也没必要解释那么清楚,很显然电话里李正东也没提起沈济,苏羽白也就随口说了那么几句便挂了。
回到海城,叶深送苏羽白直接去了苏氏集团上班,而他则是打电话联系了黑子。
黑子接到他打电话万分感激,当即开车过来接上叶深,带他去了城西。
在城乡结合部,有很多烂尾工程,成为了一些流浪汉的家园。
黑子把车停在一处烂尾楼前,带着叶深朝楼内走去。
上到顶楼。
一个身影出现在二人眼前。
只见那个人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壮得像头牛,穿着一身破烂的旧衣服,头发很长,胡子拉碴,就像一个流浪汉。
他正在楼上横练空手道。
“嘿!哈!嘿!嘿!嘿!”
充满力量感的声音从男子口中喊出,每一声似乎都能带起一阵音爆。
嘭!
男子一脚踹向楼顶的一个石墩子,直接把石墩子踹成两截。
黑子道:“叶少,就是他,他就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宋浮!”
宋浮练完最后一招,收气站定,缓缓回头。
只见他脸色黢黑,一双眼睛白眼珠占了一大部分,很是吓人,一条刀疤斜挎在脸上,很深,像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宋浮轻蔑的瞥了黑子一眼,“黑子,知道找帮手了,变聪明了,呵呵。”
黑子道:“宋浮,你杀害我父母,今天我要让你偿命!”
“哼!”宋浮冷哼一声,“那今天,我就送你跟你爹妈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