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卖羊肉串的大叔吆喝着：“羊肉串嘞，羊肉串嘞！~”
这一晚上，我听到他一直在吆喝。
我走到他面前，大叔咧嘴一笑，“小姑娘，你今晚可是没少卖货。这条街数你生意最好了，你今天新来的吧？”
“嗯。”我笑了笑，“大叔，羊肉串多少钱？”
“两块钱一串。”大叔说，“我卖的都是好肉，你买给你便宜。”
“嗯，买20串吧。”我说。
“收你30，”大叔咧嘴笑，“你这孩子，看着就不错，文文明明，老实巴交的，是不是大学还没毕业呢？来勤工俭学的吧？你对象看的是啥书啊？看了一晚上！”
“看他专业课书，”我笑笑，回答大叔。
“你们是哪所大学的？”大叔叼着烟，眯着眼，拿着钩子把烤箱里的炭火勾了勾，一股股火星飞出来，然后他把肉串放在炭火上，一股烟在空气里飘散，带着肉的香味……
我回头看了看，孟宝在不远处，我们的摊位上，正在拿着塑料袋，帮顾客包东西。
回过头，我笑起来，和大叔说：“他是荆市医科大学的。”
“哎呀，是学大夫的！那可是了不起。”大叔啧啧着，赞不绝口。
我站在大叔的摊位旁边，等着羊肉串烤好，时不时回头看看孟宝。
有顾客买东西时，他便认真的包东西，没有顾客买东西，他就坐在小马扎凳子上望着我，见我回头看他，温柔的对我笑。
我望着孟宝，某一刻心里涌起了淡淡的甜蜜的感觉。
因为这份淡淡的甜蜜的感觉，使得我有些失神。
失神间，猛然感觉有人抓了我胳膊一把，我这才缓过神来。
随即愣住了，程方泽站在我面前，怔怔的看着我。
他身边跟着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男人，我和程方泽四目相对，许久那个年轻男人礼貌说：“程主任，你们先聊，我先回酒店了。”
“好的。”程方泽的嗓子里发出干哑的声音。
那干哑的声音，就像是嗓子里噎了什么，也像声带上蒙了一层布。
那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礼貌的又朝我点点头，随即离开了。
夜市里，我和程方泽对视着，他望着我时，眸子里也有些失神。
许久，抬起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干哑的嗓音，“童童，你怎么在这里？这半年多，我每天都给你打电话，你始终关机，我也去找过顾霆西，没有见到他，他的手下说，你去国外了，你怎么在这。”
我不知话该从何说起，许久朝他淡淡笑起来，“你怎么也来荆市？你的嗓子好多了。”
“嗯，好多了。”程方泽干哑的声音说：“做了修复手术，虽然说话嗓音和从前不一样，但是可以发出声音来了。童童，我来到荆市，是参加学术交流的。”
“你升职了？”我笑着问程方泽，刚才听到那个年轻的男人管他叫程主任。
程方泽点点头，也朝我笑，那抹笑容依旧是从前那般，“现在调到H市医大一院神内科做主任了。”
程方泽真的很有出息，年纪轻轻，就已经做了科室主任。
H市医大医院，在H市是首屈一指的医院。
“恭喜你。”我笑着看着程方泽，由心而发的说：“真好。”
真好……
“你怎么在这里？”程方泽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