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道:“对于这一点,我们当然是能否认,但确认死者身份是必须的程序啊?”
王胜富道:“我又没说不做DIA比对,你着什么急啊?”
张志道:“那逮捕冯三姐又是什么鬼,难道你怀疑她和鱼良合谋杀害了赖超?”
王胜富死眉赖眼道:“难道不是吗?”
张志气道:“证据呢?”
王胜富道:“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凶手有两个,既然有两个,那自然就是他们夫妻俩啊!”
“我去……”张志气急反笑,“看来这个案子已经破了,我们都可以回家睡觉了,再见!”说着,他真的拉着周建军走了。
“不是……”王胜富张大了嘴,茫然道,“我哪儿说错了吗?”
“没……嘿嘿……”
“那我现在就安排任务吧,我还不信了,没有他们我就破不了案!”
当天晚上,周建军在保卫科熬夜写报告。
报告中,他重点阐述了对血衣的各种推断,进而又有理有据的列出几种可能。
鱼良在行凶前,很可能与某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并在匆忙中遗失了內裤和外套。
鱼良当晚必定袭击过赖超,而赖超胯骨上的踢打伤,很可能就是鱼良造成的。
但是,鱼良未必是杀害赖超的凶手,因为,赖超头盖骨上的窟窿,是个体力弱小的女性,用斧头类钝器造成的。
而体力弱小的女性,不可能把一个成年男子弄到泥沼里去,哪怕她用船只也不行。
由此推断,体力弱小的女性还有个帮手。
总上所述,鱼良与某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后,还向那个女人透露了赖超和冯三姐偷。情的事情,之后就去报复赖超。
紧接着,那个女人叫了一个帮手,拿着鱼良的外套尾随其后,等鱼良和赖超发生搏斗后,那个女人的帮凶就用鱼良的外套蒙住赖超的脑袋,那个女人则用斧头敲击赖超的脑袋,但她没有用刃口劈砍,是害怕大出血留下证据。
杀害赖超后,他们又用渔船把尸体运送到泥沼里去隐藏,并且把鱼良的外套一起塞进泥沼里。
根据报案人的提供的线索,冯三姐回家之前,并没有和鱼良见过面,而从时间上推算,冯三姐是离开后,赖超才被害的,所以,冯三姐不具备作案时间。
而鱼良与赖超发生过剧烈的搏斗,还袭踢伤了赖超的下裆,担心赖超会追赶到家里去报复他,只能在屋外躲藏。
可都快天亮,赖超也没有出现,鱼良担心自己把赖超打坏了,又跑回鱼棚去查看,结果却没到赖超。
当时,鱼良肯定以为赖超回家了,于是假装喝醉摔倒的样子,躺在自家院坝里装睡,其目的,是不想让冯三姐知道,他昨晚和赖超发生过激烈的搏斗。
但是,鱼良还是担心赖超暗中报复他,第二天就逃去了广东。
根据这些线索,本人推测,和鱼良发生关系的女人,很可能就是赖超的老婆袁莉,而袁莉的帮凶就是她父亲袁莽子。
因为,袁莉父女在认尸的时候,还没走近就很肯定的说骸骨是赖超,并且,他们观察骸骨的时候,只是盯着头盖骨看。
最后一点就是,唯有袁莉,才能解开赖超的手机锁屏,并用赖超的手机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目的,是想把赖超的死亡,伪造成离家出走的假象。
至于袁莽子为什么用鱼良的外套蒙住赖超的头部,除了防止赖超惨叫外,还是担心尸体会被人提早发现,到时候,人们发现外套是鱼良的,自然就以为是鱼良杀害了赖超。
写完报告,周建军又把各种证据的照片附带在报告上发给局长大人。
看了报告,局长大人又询问了几个问题,最后道:“不错不错,你能从一包衣服里发现这么多线索,的确很有破案天赋。不过,这报告我先压着,然后看看王副局长怎么破案吧。”
周建军腹黑道:“局长大人,能不能帮我一个小事?”
局长大人笑道:“说吧”
周建军道:“以王副局长的尿性,别说破案了,能不闹出乱子来已经是万幸,而你也知道,我和张所长都阻止不了他!所以,我想辞职休息几天,等他收不了场后,再来给他擦屁股。”
局长大人哑然失笑:“你的意思是说假辞职,然后让王胜富去求你?”
周建军干笑道:“是这意思。”
局长大人想了想:“可以,反正这段时间你也忙坏了,就休息几天吧,回头,你把辞职报告交给王胜富,看他怎么说。”
“谢谢了啊!”挂了电话,周建军笑了起来,看看时间已经下半夜了,索性睡在了保卫科。
可他刚睡下,陈燕就从所里回来了,搞得他连修炼的时间都没有,第二天早上起来,感觉腿都有点发软,倒是陈燕神采奕奕,一大早起来给周建军买早餐。
鱼小馨上班时,发现周建军昨晚和陈燕睡在保卫科,气得摔了锅碗瓢盆。
紧接着,王胜富又打来电话,命令周建军去所里报道,周建军冷笑一声,直接把辞职报告递了上去。
王胜富看了辞职报告,二话没说就签字同意了,还说回头找个能力更强的当保卫科长,同时,又把辞职报告传真给局长大人,理直气壮道:“你看到了啊,不是我逼他的,是他自己辞职的!”
局长大人冷冷的回了一句:“是不是你逼他的,你心里有数,反正,一周之内,你要是破不了案,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王胜富大笑,扬言说,这么简单的一个案子,老子会破不了案?
这边,周建军一回家,李羞草和澜澜围绕着周建军转。周父周母正和乡亲们在屋后的菜地里平地基,听说周建军回来了,跑了回来问道:“狗儿,你们不是遇到大案了吗,你怎么回来了?”
周建军哭丧着脸说:“新来的副局长看我不顺眼,让我回家休息几天。”
周母脸色一变:“那你的工作还保得住吗?”
周建军道:“放心吧老妈,那科长的位置除了我谁都坐不稳!”
周父周母还是很担心,还给张志打电话让他出面求情。
“咦,蛇呢?”周建军盯着澜澜问道。
“爹,蛇昨晚生宝宝了。”澜澜委屈道,“它生下宝宝后就不理偶了,只顾着和它的宝宝玩。”
周建军进屋一看,王锦蛇卷着一窝蛇蛋躲在床底下的柴草里,就笑道:“蛇麻麻,你还真当我的卧室是你蛇窝啊?我告诉你哦,这是要出租金哒!咦,怎么有一枚是金色的蛋?”
“我也奇怪呢。”李羞草挨着周建军蹲了下来,暗中却攥着周建军的手指,“而且,它最稀罕这枚金色的蛋了,谁都不让碰。”
“是吗?”周建军试着去拿那枚蛋,岂料,王锦蛇却献宝似的把蛋推了出来,还冲周建军得意的吐蛇信,好像是说:主人,你看偶好厉害呀,居然生了枚金色的宝宝!
周建军拍了拍它的头顶,拿起蛋看了一下,疑惑道:“没听说过王锦蛇生金色的蛋啊,难道是变种?”
周建军发现,这几个月来,他已经遇到很多变种生物了,比如鸡冠项,又比如吸血蚂蟥,现在又来了枚金色的蛇蛋。
这三多寨,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有这么多变异生物?莫非,这种异常现象,就是引来彩虹集团的主要原因,进而让她们研究出了改造身体基因的药物?
“这家伙好没良心哦!”李羞草嘟嘴道,“我每天捉蛤(蟆)给它吃,它居然还不让我碰它的蛋!”
周建军安慰道:“它应该不是不让你碰,而是怕你把它的蛋弄坏了!”
李羞草道:“那它为什么不担心你把它的蛋弄坏?”
周建军怂了怂肩,对着她的耳朵说道:“你要是喜欢蛋,自己生一个呗!”
李羞草羞得满脸通红,却咬着嘴唇不吭声,周建军什么都做过了,就是不破她的身子
澜澜在一边嚷嚷道:“爹,偶也要玩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