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很肯定的回答道:“没有圣使一路护送,我们早就身死道消了,而牡丹一族的血脉也会因此断绝,所以我们相信他!”
“是不是牡丹一族的血脉,还要祭拜过祖先才知道!”开明兽似乎对祭戚姐妹并无尊重之意,旋即一叹道,“也罢,花女国已经亡国了,留下的,也不过是残垣断壁而已,进去吧!”
磨了半天嘴皮子,终于可以进城了。
离歌让女祭直接把车开进去,说来也怪,那战车居然透过城门进去了,好像那城门是水帘一样。
到了里面只见楼台亭榭密布,奇花异草遍地,没有街道,但却有星罗棋布的湖泊水池,湖上假山林立,池边画栋飞檐。有各种飞禽走兽云来雾去,水上岸边皆有异形怪形的人类或怪物洗衣的洗衣捕鱼或捕鱼,更有小孩与一些动物玩耍吵闹,压根就不像是荒废城池。
“全是幻象!”离歌解释了一句。
战车顺着一条水道缓缓浮行,两边玉石雕彻,绿树成荫,有些生物看到战车近前,都好奇的议论起来――
“咦,这是从哪个部落跑出来的呀,长得好丑哦,你看他们鸟不像鸟,兽不像兽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都不知道是什么修成的。”
“啧啧,我觉得最丑的还是那个背弓箭的,一脸猥锁,还土得掉渣,一看就知道没见过世面!”
“哇噻,车上咋那么多母兽啊,这可是上好的鼎炉哦,哎呀不行了,我又冲动了!”
“这车上到底是什么‘人’啊?”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夏顶天则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丫的,老子到了这里居然变成丑八怪了,这都什么事嘛!
别人在打量夏顶天,夏顶天也在打量别人,这时,一队手持干戈的卫兵踏步而来,夏顶天细一看,不禁大呼古怪。
只见这些卫兵人形狗首,全身的皮毛都是金黄颜色的刺猬。离歌介绍说,这些卫兵是帝都的警卫,也都是灵魂体,而这些灵魂,一直活在故国的辉煌之中,从严格意义上说来说,算是一种执念吧!
之后又遇上几批卫兵,都是些奇古怪的玩意儿,什么虎身生翼,人身虎斑,黑首竖目,人首三角等,反正没一个正形的,让人看了直呲牙,外带咧嘴,那是又好气又好笑啊,都猜不透他们是咋长成这模样的。
走走看看,不多时到了一处行馆,这行馆多以石木建造,堪称精致绝轮,纵是现代人也未必能设计出如此巧妙而又复杂的居舍。行馆双扇大门,牌匾上大书四个古篆字。
到了门前,离歌介绍道:“此处命叫帝都行馆,专门用来招待来宾,你们先在这里歇息,待明日我再带你们去祭拜花王。”说罢指引停车位置,事后又引领夏顶天三人入馆。
馆中屋舍连片,花木清幽,有好些屋舍的构造设计成山洞树屋,还有一些设计在水上水下,给人的感觉就是这里住的不是人,而是生灵,当然了,这个生灵指的是所有带有生命的东西,比如飞鸟走兽鱼虫等,在这里,所有的生灵都是平等的,人只不过是生灵的一种而已。
间有打扮成侍女侍者模样的生灵出入屋舍,见到夏顶天三人都恭敬行礼,不过有些礼节比较怪异,比如摇尾巴什么的。
夏顶天三人被安排在一片以花枝围成的院子里,并让一个长得像人的侍女去请主管行馆的英灵。
过不多时,那侍女领着一个青衣女子走进院中,离歌介绍道:“圣使,二位公主,这位是行馆负责人赤水之神献,你们可以叫她献或者献姨。”说罢又对女子献介绍了夏顶天三人。
闲话略过,锁事休提。且说离歌领着一青二白走后,献叫来两名模样端正的侍女伺候夏顶天三人,说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然后行礼告退。
两个侍女自称是虫部落的英灵,一个叫贝戋,一个叫女卑,语怯怯,谨小慎微。
此时华灯初上,夏顶天三人由贝戋女卑引到一间大屋子里,她们在屋中生了个火盆以作照明之用,然后问夏顶天要些什么。
夏顶天需要的自然是食物和水了,先要吃东西,然后洗个澡。二女依言送来了一个大木桶,并端来了牛羊肉,在三人手抓牛羊肉时,她们就忙着为木桶添水。
夏顶天三人边吃边打量屋中陈设,多是些木床草垫,也不见被褥和家什。很简单的一间屋子,但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饭后关于洗澡的问题就有点搞笑了,因为祭戚姐妹说叫三人轮流洗,夏顶天却想鸳鸯浴。
是夜,三人在鸳鸯浴后相拥而眠。
及至午夜,故都天空飘来一朵祥云,祥云上伫立着一位蓝眼黑衣的绝世美女,此女轻飘飘的降落在一个大殿外,冲护殿神人躬身道:“烦请道兄通禀花王,就说玄武求见。”
护殿神人是个龙首人身的怪物,名字叫计蒙,在花女国担任护殿之职。
计蒙一见来人,现出灵体道:“玄武,怎么才来呀,花王正等你呢。”
“哦,因为有事来晚了,我这就去见花王。”
“快去吧!”计蒙侧身让过玄武。
玄武嫣然一笑,跨步往里走,忽又回头问道:“道兄是否去过诸夭之野?”
“没有,绝对没有!”计蒙大摇其头,一副死不认账的样子。
“是吗?”玄武眨了眨眼。“那你脚上为何有战神废墟的泥土?”
“不可能!”计蒙矢口否认,“我就在空中打了阵雷,下了阵雨,掀了座坟而已,跟本就没降落,脚上怎会沾上土呢?啊……小丫头,你敢诈我老人家,可恶!”
“咯咯咯……”玄武不无小得意的扮了个鬼脸,轻快的跑进去了。
“这丫头,太精明了……”计蒙嘀咕着,晃了一下就消失了?
玄武进了大殿,上台阶卷珠帘,见一宫装美妇伫立在轩窗前遥望夜空,忙上前见礼道:“拜见花王陛下。”
“来了?”美妇转过身,现出梦幻般的容颜,寞落的眼神扫过玄武,又转身望着夜空,“玄武,可知我叫你来所为何事?”
“难道陛下想让我去对付魔光?”
“不。”美妇道,“我已经让青衫去了……”
“青衫?”玄武以为听错了。“陛下,你不知魔光是如何逃出来的吗?”
“我知道!”
“那陛下可知妖殿圣使的真实身份?”
“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才让青衫去了。”
“为什么?”玄武大惑不解。
美妇伸手摘了朵金婆罗花,拈花一笑:“玄武,凭你现在的修为,还要多少年才能突破开坛期?”
“呃……恐怕要上百年吧。”
美妇道:“论资质,你们四神中谁最高?”
玄武道:“都相差不远吧,真要论优劣的话,不谦虚的说,应该是我高一些。”
美妇道:“那为什么青衫先一步突破了呢?”
“这……”玄武怔住了,反问道,“是啊,为什么?”
美妇不答,忽又问道:“你可知道,这千万年来,我们的元神为何会被困在这里?”
“为何?”
“因为机缘没到!”
玄武蹙眉道:“那这个妖殿圣使到底是什么来路?”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个身怀大气运的人族!”
“人族?这不可能吧,这人族怎么可能修炼妖族的道技?”
“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