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办公室,女孩急忙把身份证递给周建军。
“岳云珊,23岁,沱江村人!”周建军抹汗道,“为什么不直接叫岳灵珊呢?”
岳云珊吃吃笑道:“在老家的时候,大家都叫我岳灵珊啊!”
周建军蹙眉道:“你不是三多寨人?”
岳云珊忐忑道:“可我外婆家在三多寨居委会呀,我如今在三多寨找到了工作,以后说不定还会在这边结婚生子呢,那还不早晚都是三多寨的人!”
周建军审视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岳云珊眼珠骨碌碌乱转:“我高中毕业后就参军了,现在退伍在家!”
周建军一愣:“退伍证呢?”
岳云珊把退伍证递给周建军。
“参军四年,为什么没有留在部队上?”周建军盯着退伍证,感觉这丫的来头不简单。
“咳咳,就是不想当兵了呗。”岳云珊明显不想多说,但又不在乎周建军怎么想。
周建军漫不经意道:“你的柔术跟谁学的?”
“我阿婆。”岳云珊含糊道,“我阿婆是中华柔术的传人,我从小跟她学习柔术,也算得了她几分真传。”
周建军惊讶道:“柔术也是古武吗?”
岳云珊想了想:“我不知道算不算古武,反正阿婆说,真正的柔术早就失传了,她学的也只是些皮毛,但即使是些皮毛,也能打十个柔道冠军。”
“那你对古武界了解多少?”
“差不多都了解吧!”岳云珊不无得意,“我从小练武,也算是武林人士,自然比较关注古武界的事情;嘻嘻,你是不是对古武感兴趣啊?有时间我讲给你听!”
周建军笑道:“那我现在就有一问题,武术和国术有什么区别?”
岳云珊鼓着腮帮子想了想:“怎么说呢,若硬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我就是:武术健体,国术救国!”
“好,说得好!你的面试通过了,以后,你就是我手下的兵了!”周建军一脸欣赏,因为能说出这句话的人,至少是个懂得民族大义的人,这就足够了!
“是,长官!”岳云珊高兴的立正行礼,加上她高挑健美的身姿,倒颇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
这个时候,局长大人忽然打了个电话来,歉然道:“对不起啊小周,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
“王胜富的处罚定下来了!”局长大人叹气道,“他被降职为牛口镇派(出)所的教导员,箫三阳则降职为民、警。”
周建军蹙眉道:“这怕是别有用心吧?”
局长大人道:“那还用说吗,王胜富是官二代,他空降到我们盐井县来当副局长,本身就别有用心。”
“我明白了!”周建军叹气道,“看来,三多寨真的是要风云际会了!”
局长大人道:“反正你好自为之吧。”
周建军忽然道:“对了局长,我还没问您贵姓呢?”
局长大人笑道:“你啊你,现在才想起问我姓什么,简直了都!”
周建军干笑道:“我以为你是跑龙套的嘛!”
局长大人没好气道:“我姓洪,洪森,你也别叫我局长了,叫洪叔吧。”
“好的。”周建军嘿嘿笑道,“那洪叔,我能问一下,鱼良的內裤去哪儿了吗?”
“我噗!”岳云珊正用纸杯喝水呢,顿时就喷了,甚至还瞪圆了眼睛,脸上大写加粗“阿拉好像发现了什么啊”!
洪森也是抹汗道:“还能去哪儿,袁莉的內裤和衣服都被鱼良扯碎了,就把鱼良的內裤和外套穿走了呗。”
周建军久久的不说话,洪森好奇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周建军忽然道:“洪叔,我想和袁莉私。下聊聊,可以吗?”
洪叔迟疑良久道:“行,反正我还在所里,你过来吧!”
等周建军挂了电话,岳云珊突兀道:“你喜欢女人的內裤啊?”
周建军愣了一下,旋即涨红了脸,没好气道:“怎么,你想送我一条啊?”
说罢,周建军把证件摔在她身上,拿起手机出门去了。
“你……你魂淡!”岳云珊羞得直跺脚。
摩托车突突突的到了所里,洪森亲自迎了出来,领着周建军到了关押室,笑道:“她现在的情绪稳定多了,你想问什么就进去吧,放心,没有监控的。”
周建军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还关上了房门。
袁莉身穿囚服,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双目空洞无神。
周建军坐在案桌对面,看着她,也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看天都暗了下来,袁莉才把目光聚焦在周建军脸上:“你是来给我送行的,还是来嘲笑我的?”
周建军笑了笑:“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袁莉讥讽道:“你以为我会回答吗?”
周建军道:“你回不回答无所谓,我只求心安而已。”
袁莉的眼神有些复杂:”其实,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料到会你是把我绳之以法!”
“鱼良根本就没有强女干。你,对吧?”周建军开门见山道,“以你的性格,如果他真的强女干。你,只怕无法活着去袭击赖超!”
袁莉不说话,脸上甚至没有半点表情。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因为,我就是一个强女干饭,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在寒冷的夜晚强女干女人,是不可能脱光衣服的,更不会在完事之后体贴的给你披上外套。
“还有一点,鱼良的內裤也不见了,这就证明,你在见他的时候根本就没穿內裤,而事后,你之所以要穿走他的內裤,只是想留下他和你有关系的证据而已。
“其实,你在广东打工的时候,就和能干的鱼良好上了,只是,鱼良是个有夫之妇。”
袁莉眼角抽搐,还是不说话。
“赖超是个魂淡,他不但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还时常打你,这就导致,你怨恨鱼良,怨恨他得了你的清白,又不愿意离婚娶你。
“所以,你因爱生恨,想要报复他,于是,你设计让赖超给鱼良戴绿帽子,又用鱼良的外套来作案……”
“不要说了!”袁莉捂着脸,“我都要判死刑了,你何必再来揭我的伤疤!”
“我不是揭你的伤疤。”周建军冷笑道,“你用鱼良的外套作案,除了想嫁祸给鱼良外,还打算在事情败露之后逃过死刑!”
“什么意思?”袁莉终于紧张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你利用鱼良对你的愧疚,把通女干说成强女干,这样的话,你就属于激。情杀人,而激。情杀人大多不会判死刑。”
袁莉慌了:“我没有……不是,我都这样了,你难道真要看着我死吗,我又没得罪你,你何必这么狠心?”
周建军叹气道:“我狠心吗,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说鱼良强女干。你,他就不会坐牢?”
袁莉激动道:“可他欠我的啊,而他坐几年牢就能让我活下来,他也是愿意的!”
周建军道:“所以,我才没打算揭发你!”
袁莉心中一动:“那你为什么还要来,难道你……你想要什么好处?”
周建军嗤的一声,起身走了出去,丢下一句:“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求心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