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富神色一僵,咬牙切齿道:“好好好,你要护着他是吧,咱们走着瞧!”
张志依然不惧:“想要报复我是吧,大不了我把这身制服脱了,你又能奈我何?”
王胜富深吸了口气,对警员们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干活!”
“是!”警员们这才纷纷行动起来,诸如勘察现场,走访群众,检测骨龄,确定身份等。
因为刚才闹过一场,周建军和张志被王胜富给边缘化了,甚至,都没有人问周建军怎么找到骸骨的。
张志担忧道:“小周啊,这个王胜富明显是个嚣张跋扈,睚眦必报的人,你以后可得小心了!”
周建军自家知道自家的事,冷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怕他不成,倒是你,这所长的位置怕是坐不稳了。”
“哈哈,我无所谓的!”张志淡定道,“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
周建军怪笑道:“你说,他会不会公报私仇,让我下岗啊?”
张志噗嗤笑道:“他若真有那个能耐,我倒是佩服他了!”
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的确,保卫科科长这个职务,是国家为了方便周建军完成工作特意安排的,别说是一个新上任的副局长了,就市局领导来,都休想让他下岗。
其实,自从周建军发现张会长和假程北北暗中勾结后,周建军就知道自己这个卧底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所以,他才敢堂而皇之的和王胜富硬刚,甚至和箫三阳大战一场。
反正他知道,上面是不可能偏袒王胜富,当然了,这个王胜富能够空降过来替代龚副局长,自然也是有所依仗的,眼下,自己已经把他得罪了,以后必定还要承受他的恶意报复。
可那又怎样呢,人生在世,就没有风平浪静的,无论王胜富有什么招,自己接着就是!
……
“什么,王胜富一到现场就和周建军干起来了?”
接到电话的县局长大人勃然大怒,立马拨通王胜富的电话,怒不可遏道:“王胜富,临行前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为什么一到现场就和周建军干起来了?”
王胜富据理力争,说周建军擅自挖掘尸骨,严重破坏了线索,自己只是说了他几句,他就对大打出手,一点上下等级的观念都没有。
“混账!”局长大人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恶人先告状!我告诉你,周建军担任保卫科科长的事情,是上级部门的决定,我不管你是不是看他不顺眼,也不管你有什么背景,总之一句话,你在我手下做事,就要听从我的安排!”
王胜富心中恼怒,却只能闷头听着。
局长大人又厉声道:“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这个案子是周建军发现的,也是周建军找到的尸骨,你必须放下身段配合他破案,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王胜富咬牙切齿的回答道。
“还有!”局长大人放缓语气道,“我知道你立功心切,也知道你是科班出身,但办案不是照本宣科,你毕竟还年轻,一旦急功近利的话,很可能就会弄出冤假错案来,到时候,连我都要被你牵连。
“而对于你指责周建军擅自挖掘尸骨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毕竟,周建军发现尸骨的时候,还不确定是不是人骨头,所以要先挖掘出来拼凑一下才能确定!
“要不然,他在不确定是不是人骨头的情况下就贸然上报,万一不是人骨头怎么办,那岂不是要兴师动众闹出笑话来吗?”
“知道了,这次是我冲动了!”王胜富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了,不过,他对周建军的恨意却没有半分消减,反而越发觉得,是周建军害他被训斥了一顿。
“那你立马和他握手言和,然后再和和气气的开一个案情研讨会。”局长大人语重心长道,“小王啊,你要记住,一切都要以破案为主,只要你把案子破了,才能给你的家族长脸不是,我可是为了你好啊!”
“谢谢局长的好意,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王胜富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对于这个局长大人,他还真不敢硬刚。
回头,他摆出阴险的笑容,对周建军说道:“周科长是吧,刚才是我不熟悉情况,对你有所误会,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哈!”
“喝喝,好说!”周建军讥讽的笑了笑。
“嗯……那晚上我们开个案情研讨会,同时呢,彼此也熟悉一下,你没意见吧?”
“喝喝,我能有什么意见呢,你是副局长,又是专案组组长,我一个保卫科科长,当然是要听你的了!”
“这样就好!”王胜富伪善的伸出手,“那握手言和吧?”
“可以!”周建军和他握了下手,心里却越发警惕,这小子明显就眼高于顶,却愿意放下身段握手言和,可见有多么阴险。
“来来来!”做戏做全套,王胜富又对箫三阳招手道,“箫三阳,你和周科长也是不打不相识,和他握个手吧!”
“我呸!”箫三阳吐了口血痰,之前那顿暴打,不但让他身心受伤了,还让他当众丢了面子,这已经是不死不休的血仇了,换了谁都不会握手言和的。
“哈哈,没事没事!”周建军大度道,“据说大小三阳都是肿病(鼻青脸肿的肿),我是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
“我噗!”箫三阳气得口吐鲜血,破口大骂道,“你特么才有病呢,老子姓箫,出生在阳春三月,所以叫箫三阳,不是小三阳!”
“哦,小三阳是吧,看来是我听错了,抱歉啊!”
“咕咕咕……”张志捂着嘴闷笑起来,箫三阳几乎都被气哭了,你小子太缺德了,居然拿老子的名字来取乐!
“好了好了!”王胜富挽着箫三阳的肩膀,走到一边小声说道,“那家伙就是个乡村土鳖,回头我们想个法子弄死他就是了!”
“不!”箫三阳恨恨道,“我要亲手杀死他,唯有如此,才能重拾我的武道之心!”
王胜富白眼道:“问题是,他一身蛮力,你打得过他吗?”
箫三阳冷笑道:“刚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不好动用精兵和秘技,否则,杀他如杀狗!”
原来,箫三阳曾经偷袭斩杀过血灵门的一个真传弟子,得到了一对名叫“柳月双钩”的精兵,以及与之配套的和级上品武技《血杀三式》。
但是,因为血灵门是一个强大而又神秘的古武门派,他在得到柳月双钩和血杀三式后,一直不敢在人前显露,只能当成保命的底牌。
柳月双钩,属于奇门兵器,说是钩,其实是镰刀形状,手柄很短,刀身比镰刀狭窄一些,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值得一提的是,武技和武者的等级都是一样的,以“天地人和”来划分,每个等级又分为上中下三品。
但凡俗世界,兵器有五种,分别是精兵、奇兵、宝兵、灵兵,以及真器。精兵是铁中精髓,削铁如泥,奇兵拥有奇异属性,宝兵篆刻恐怖阵法,灵兵通灵导气。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四种兵器各有各的优缺点,也不存在高低等级之分,但是,真器却同时拥有了这四种兵器的特点,威力无限,恐怖无边,即使有人见过,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王胜富眼睛一亮,却装出顾虑重重的样子:“可杀人是犯法的呀!”
“桀桀桀!”鼻青脸肿的箫三阳狞笑道,“对于一个古武者来说,杀一个乡村混混犹如捏死一只蚂蚁!再说,谁又知道我捏死了一只蚂蚁呢?”
王胜富大喜:“看来,我请你当保镖是最明智的选择啊!”